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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阎无命面上慌乱的很,但是还是强撑着表面最后几分淡定,这样才能在危险的时候争取自己逃离的机会。

“你是谁?”阎无命冷静地盯视着她,问道。

对方却是勾唇一笑,眼神微微带讽,声线尖锐极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说罢不分青红皂白,红衣女伸出手拔出来自己腰间的佩剑,而后便执起剑,径直朝阎无命攻了过来。

那架势,大有一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感觉。

阎无命反应很快,立刻抽剑应敌。

剑刃相对,抵出“锵——!”的声响,打斗声传到屋外,池翡立刻心弦绷紧,踹门而进。

阎无命有危险!

她说过的,她绝对不能让阎无命一个人面对危险,他要跟他一同面对才行。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里面危险!”护主心切的小芬,此刻已顾不得害怕,连忙小跑着跟了进去,许闵月亦然。

小姐这一路对她多有照顾,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下小姐不管不顾!

屋内,阎无命和红衣女缠斗得厉害,池翡略一思量,看准时机,拔剑飞身,从红衣女的身后攻了过去。

只不过是匆忙之中,两人的眼神交汇,阎无命和池翡便清楚了彼此接下来的作战策略。

她与阎无命配合得极默契,红衣女腹背受敌,很快落了下风。

在两人的联手下,短短几招内,红衣女就被打落在地。

红衣女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沫,随后顾不得伤情,立刻撑臂爬起身,似乎想逃。

池翡怎会任她如意,立刻横剑拦住她去路。

又是一番打斗,最终红衣女不敌池翡,被她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红衣女手中的剑已经被震得落在了地上,她手都快被震麻了,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被他们按在地上。

如今,她像是瓮中之鳖。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了吧?”

阎无命走过来,收剑入鞘,目光灼灼地逼问。

红衣女不甘地挣扎,却没办法摆脱池翡的桎梏,随后不得不咬牙透露部分实情。

据她称,她名叫红苓,是这座空城的主人。

“如果你们识趣,就应该自觉点离开!”红苓那双眼眸里透着愠怒,厉声警告池翡等人,“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欢迎你们,请你们趁早滚蛋!懂吗?”

小芬在一旁偷偷地说:“这个女人好凶……”

红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小芬缩了几步,不敢再说话。

池翡慢条斯理启唇,话里透着丝狐疑地问:“我可没听说这地界是有主的……你凭什么说这个地方是你的?”

“这你管不着!”红苓似乎无心解释太多,冷嗤了声,嘶哑道,“总之这地方你们不该来,不想倒霉的话,就赶紧走人!”

“笑话,”一旁的阎无命冷漠睨她,“你眼下连自保都难,莫非还想耍阴招再对付我们?”

红苓道:“少猖狂!我再问一次,你们到底走不走?!”

“不走又如何?你能拿我们怎么样?”阎无命冷冷回道。

这女人都已经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还敢拿话威胁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底气。

红苓目光一一扫视过在场的几人,见他们毫无妥协的意思,当下怒极反笑:“好,那你们可别后悔!”

说完,红苓忽然翻身一踢,整个人顺利脱身。

红苓毫不恋战,飞身快速从大门离去,临走前就留下威胁性十足的一句话——

“不肯走?若是你们还是不肯离开,那你们等着瞧好了!”

那抹红衣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阎无命拦住要去追的池翡,道:“穷寇莫追,她若是敢生事,咱们再来对付她也不迟,只是如今这应该是他的地盘,我们若是再待下去,指不定她这里有什么机关。”

听了阎无命的话,池翡觉得有道理,慢慢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暂时放下。

这一波澜过去,小芬关切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许姑娘,你怎么了?”

几人这才注意到,许闵月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好像陷入什么痛苦回忆一样。

小芬扶着她,许闵月咬牙闷哼,一时间好似头疼得要裂开。

池翡和阎无命对视了眼, 对许闵月说:“许姑娘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先带你回住处如何?”

这儿黑灯瞎火的,就算许闵月哪儿有不适,也不好检查,池翡想,还是先回住处比较方便。

但此时的许闵月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回去,她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疼得厉害。

她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刚刚那个红衣女人的脸。

那张脸,那张脸……

那张脸如此熟悉,熟悉到名字该脱口而出才对,可偏偏,记忆中却是空空的。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记忆被遗忘了。

身边人关心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一波强过一波的头疼令许闵月难捱得说不出话来。

唯有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才能避免自己发出不适的声音。

“哎呀!”小芬担心地匆忙叫起来,“许姑娘,你下唇都咬出血来了!”

许闵月浑然不觉,整个人就像被无形的东西罩住,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

池翡见她情况不妙,准备先把她打晕,然后再带回住处仔细检查。

许闵月下意识踉跄避开,折磨人的头疼已到了无法忍耐的边缘。

她再也忍不住,尖锐地嘶哑叫起来。

那叫声凄厉,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由得心神一震。

小芬吓坏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她焦急地转来转去,一边看她,一边问一旁的池翡,“小姐,这可怎么办呐?该不会是刚刚那女人趁咱们不备,偷偷给许姑娘下了什么东西吧?”

池翡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而与此同时,许闵月只觉头疼欲裂,恨不得撞墙去止住这种没由来的难受感。

心脏也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疼,连呼吸牵扯间,都不适到难以言喻。

那个叫红苓的女人,好似一道开关,触动了许闵月脑中部分尘封的记忆。

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