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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会,就有差役扛着一块贴着考题的大木板,放在考生面前。

张书川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一般人难以看得清,只得让差役放近一些。

不过张书川如今的视力能看清一里外的人,所以看了一眼考题,见不难,就刷刷的开始写了。

直到写的手抽筋,才停下。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

张书川本就五感灵敏,差点被这股味呛到。

他赶紧封了自己的嗅觉,等好些了,就拿起考篮上的馅饼,就着几口冷水吃了起来。

周围的动静全是纸张刷刷的声音,估计都还在奋笔疾书呢。

天色渐暗,考生们纷纷点起了烛火。有的还在冥思苦想,有的吃起了东西,甚至有的因为紧张,拉起了肚子。

张书川听着那声音,庆幸自己关了嗅觉。

可是那接二连三的声音,还是有点膈应人。

他干脆把听觉也给封了。

考篮里也装有烛火,但是他并不想点。

这隔间的空间那么小,都是写好的考题,若是一阵风把烛火吹倒了,就有些危险了。

黑夜漫漫,他干脆裹着厚棉衣,缩在木板上睡了起来。

张书川是被一丝凉意惊醒的。

昨日还是较湿润温暖的东南风,这会就变成了东北风,呼呼的带着冷意。

他从空间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四点五十分。

考生们早就被冻醒,几乎每个隔间都点起了烛火。

本来就昏昏欲睡的考官醒来,还提醒了很多次,但是大家又睡不着,只能起来吃点东西接着答题了。

让大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最北边的隔间,因为处于风头,没有遮挡物,所以刚点了没多久的烛火被吹倒,把他的试卷都给烧了一半。

庆幸的是,火势很快就被扑倒,没有伤及到人。

虽然还有一些时间答题,但是那名考生还是受到了影响。

虽然天色还没亮,但是大多考生都不敢再点着烛火了。

张书川完全没受影响,他该吃吃,该写写,该睡睡。

考题又换了几次,一次比一次难。

张书川对于注释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写到策论时,就有些吃力了。

他索性放开了写,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张。

抬头,见是马远刚好巡逻到他这里。

马远看到曾经的救命恩人有些意外。

不过如今在考场上,不宜寒暄。

他对上张书川的眼神,给了一个饱含诚挚的微笑,然后继续巡场去了。

张书川不做他想,他满脑子都是答题。

虽然系统奖励了他一个聪明的脑子,但是没有学过任何东西的脑子,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他就属于那种学的少的。

在现在是个废材,来到了古代又想当条咸鱼。

但是自从夏云柔有了身孕后,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成长了。

他想给妻子和孩子当顶梁柱,而不是那个遇到任何事,都要问妻子的少年心性的男人。

连着考了三天两夜,光是墨,都用掉了两三条。

很多考生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若不是有人扶着,直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张书川身边,就有一位老者,起身还没走几步,就要一头栽倒,若不是张书川眼疾手快的扶住,真要把门牙都给磕掉了。

\"多谢小兄弟了!老夫唤莫燮,字松石。\"

这人四五十岁,头发依然花白,靠在张书川身上,才勉强站直。

张书川道:\"老兄无需客气,我名张书川,字伯言,唤我名字便可。你家可有人来接?\"

莫燮点头,想要自己独自走,没两步,腿又给软下去。

张书川见状,无奈的又搀扶他一把。

莫燮又是感激一番。

两人亦步亦趋的往门口走,后来张书川见这样走太慢了,直接把那老头莫燮一把背起。

脚步轻快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惊住了。

老头莫燮羡慕的感叹:小年轻的身体真好!背着他快步走还能一声不喘的。

考场外面,夏云柔和张家众人,早就在等着了。

张书川随着人流出去,一眼就看到他们。

这一刻的感觉,就和当年他参加高考出来时一样。

不过要忽略掉背上的人。

夏云柔一眼就看到张书川出来,不过背上还背着个人,是怎么回事?

\"爹!你怎么了?\"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大家望去,就见一个妙龄少女,着急的冲到张书川俩人面前。

莫燮让张书川把他放下,然后对少女道:\"念儿,爹没事了,多亏了这位小兄台!\"

那少女这才注意到张书川,然后羞红了脸,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对他道:\"多谢这位大哥!\"

说完,就去扶着自己的老爹。

张书川颔首,和莫燮打了一声招呼,就快步走到夏云柔跟前,牵起她的手。

\"媳妇,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嘛。\"

夏云柔轻笑:\"我刚好出来透透气。\"

旁边的张家人见这人一出来就当看不见他们似的,忍不住冒出来刷存在感。

张老汉咳嗽了一声,问:\"刚才那人是谁?\"

张书川这才转头看着张老汉和围着的张家人,然后解释了一番刚才的情形。

张老汉点点头,\"看来还是早点上场考试,不然过了年纪,考试都费劲。\"

大家望着正在蹒跚着上马车的莫燮,齐齐点头。

张书云和张书吉甚至都有些后悔没有下场这次的考试,下一场,得等后年了。

张书川牵着夏云柔在街上慢慢的走回家,边走边讲,考试时的发生的事。

前方的张家众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夏云柔认真的听着张书川说话,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温馨。

不过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等她看去,见是一个窝在一处废弃的茅草屋里的流民,长长的胡子拉杂着,看不清面容。

感觉到这目光并没有杀意,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眯着眼睛睡去,好似只是好奇他们的话而已。

夏云柔又注意了几次,那人依旧是没有一丝杀意,才作罢。

张书川顺着夏云柔的目光,也注意到了。

他只感受到那人散发出的悲凉,又见地上还有几人,以为是流民,就没在意他了。

在张书川和夏云柔的身影消失后,那流民的眼角流出了两条长长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