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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煜川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身外之物。

任由着禾妤弄着它贴在自己的头上。

她继续捣鼓了很久。

后面,天已经慢慢变白了。

禾妤最后还是耐不住困意,直接倒在了司马煜川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司马煜川用身上的衣服把她整个人盖着。

双手压住了衣服的缝隙。

他摩挲着禾妤的后背,佛珠随着他的动作沙沙作响着。

他看着禾妤,手不自觉的捋着她掉下的头发。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的心总是会被这个女人随意的牵动着。

抓的心里痒痒的,看不到她就会闷得慌。

不知道是因为成为了司马家的太太,所以会因为他招惹到很多的是非。

还是说,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占据心头。

司马煜川看着窗外投进的光。

抖动了一下手表,手机已经在滚下来的途中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

手表靠着日光的作用应该能够接收到一点信号。

受寒加伤口的发炎让司马煜川有点头昏脑涨的,但是确实是退烧了。

不一会,他把禾妤轻轻的放在了木板上,拖着受伤的腿来到了窗户边。

手上的手表经过太阳的照射,果不其然的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

而另一边

……

正在搜山的靳柯收到信号后马上的赶往目的地。

靳柯穿着简单的皮衣,交代着后面戴着面具的影子们。

“收到老大的消息了,具体的经纬度已经传到了你们的手机上,马上派人去。”

靳枭也是一晚没睡,等他稍微恢复体力,才发现禾妤竟然掉落到了山谷下面,还是和司马煜川一起。

他声音沙哑着,脖子上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禾妤,找到了?”

靳柯没有回头,声音非常淡。

“嗯。你可以回去了。”

说着,靳柯就迈开腿跟着手下开始按照坐标走去。

靳枭有一丝的失落在脸上,但是马上就被眼底的玩味代替。

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激起了自己的兴趣。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比司马煜川还要难见面。

他声音带着一丝凌冽,“当真要一辈子当司马家的走狗,禁锢自己一辈子的自由?”

靳柯停下了脚步。

雪花落到了他干净利落的平头上。

化成水。

靳柯此时戴着墨镜,原因是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看清楚自己的眼神和目光。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们同是靳家人。

靳柯没有动,歪着头,露出了眼角。

“我不认为,这是禁锢自由,反倒你们背地里的那些勾当,却让我恶心一辈子。”

靳枭嗤笑,“看来还是当走狗当上瘾了,我那过了头的叔竟然会给司马家当家臣,还连带着你这个儿子也一同死心塌地。”

“是不是司马家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靳柯叹了一口气,“大概是靳家没有那个能力留住自己家的人吧,毕竟连你都恨靳家的人入骨不是吗?”

靳柯的话让靳枭挑了挑眉。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躲着不见我,变化的就是伶牙俐齿?那这么多年还真的是白搭了。”

靳柯给手上的枪上了膛,随后一个转身对着靳枭。

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

但是,

却挡不住他的杀意,靳家的每一个人,他都没什么感情。

当初的靳家想方设法的针对他们一家人,而他们在逃离靳家人的剿灭的同时。

还失去了他的母亲。

虽然他的父亲答应了司马老爷,当家臣必需得放下个人的恩怨,一条心的为司马家服务。

但是。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敢伤害司马家的人分毫,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带着私人恩怨给他一个痛快。

靳柯勾起冷笑。

“那也与你无关,在这里警告你,如果你再打夫人的主意…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靳枭看着靳柯的枪直直的对着自己,不免笑了起来。

甚至拍起了手。

“妙啊,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靳柯后面戴着魑魅魍魉的一个队员在他耳边说着,“靳队,雪一会大了。”

靳柯放下了枪。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可没有老大这么心慈手软。”

语闭。

他们就离开了。

留下了依旧有点眩晕的靳枭。

靳枭这才反应过来靳柯的话,不免的原地跺脚。

“什么叫司马煜川心慈手软,那是他妈的没能力干掉我,喂,靳柯你把话说清楚。”

靳枭不服气的让他更加眩晕了起来。

……

影子很快就把禾妤和司马煜川找到了。

最后禾妤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抬着走。

……

禾妤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再次来到了司马煜川的私人小岛上。

她再次出现在了那个充满荆棘条的房间。

她起身,发现这个小岛并没有被雪花覆盖。

所以已经是距离侨城和K国很远的地方。

挺温暖,简单的长袖裙子就足以。

禾妤起身,发现外面依旧是美丽的让人流连忘返。

她往楼下走去。

楼里依旧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就是原来的仆人已经没有了。

这让禾妤不免的轻手轻脚了起来。

“醒来了?”

听到声音的禾妤直起了背。

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司马煜川。

此时他穿了一件简单的家居服。

脚放在木质地板上,没有穿鞋,和她一样。

干净利落的碎发被窗户吹进来的风一下一下的动着。

就像是跑进青春记忆里的少年一样。

禾妤看呆了眼睛。

她挠了挠头,眼睛看了看四周,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你的腿好了吗?”

司马煜川手上倒了一杯热水,示意她过来。

“没什么大碍。倒是你,睡了两天,睡得舒服吗?”

禾妤睁大眼睛,指着她自己。

“我?两天?”

司马煜川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起来。

“对,两天。”

他受伤那晚她滔滔不绝的像打了鸡血一样。

回来愣是睡了两天,睡到他的伤疤都结痂了。

她才醒来。

这女人,真行。

禾妤干笑的走过来,“呵呵呵,不好意思,可能是犯了睡瘾了。”

她马上桌子上刚刚司马煜川倒的水喝了起来。

却不料。

她捂着嘴,一脸痛苦,“妈呀妈呀,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