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加了我的微信,立刻就发过来一段录像。
我点开一看,录像里,四个人围在桌子前打麻将,看起来好像一切都那么正常。
由于录像不是很清晰,我没有看出来哪个是中年妇女,但我却能看到其中一个人背后有一团黑影。
那团黑影就呆立在那,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就像是那个人的影子一样。
也难怪中年妇女没有发现,要不是那个黑影动了一下,连我都没能发现。
黑影移动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可是呢,一团透明的东西开始慢慢移动,移动到了另一个人身后。
而且,它没有停下步伐,一直围着桌子走了一圈,才回到那个人身后。
接着,那个人的动作僵了一下,我知道,应该是那个鬼在跟那个人说什么。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中年妇女那个朋友能赢钱,有个鬼帮他看其他三个人的牌,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手段,想不赢都难。
看完录像,我问中年妇女:“你那个朋友的地址在哪?”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听说他们家在搬家,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家现在到底在哪。”
我恍然,这就对了,普通人遇到这种事,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怪事的源头送出去,然后搬家。
但是,搬家并不能起到作用,身上被种下鬼印记的人,无论到哪,都会被鬼魂找到。
我对牧雨怜说:“小怜,你先帮你母亲清除一下鬼印记,在她额头。”
说完,我取下胸前的摄魂珏递给牧雨怜。
牧雨怜接过摄魂珏,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师父,怎么清除啊?”
我真是无语了,前两天才告诉过她的东西,今天就忘了。
“驱鬼的口诀你还记得吗?”
听我这么一说,她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后就带着中年妇女去了另外的房间。
我看着茶几上的花瓶,冷笑一声:“好了,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这家人你不能动,听懂了吗?”
花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接着说:“你最好认清楚局势,如果我想,有很多办法能灭了你。”
话音落下,我就听见花瓶里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家都是同类,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啥玩意?他这话什么意思?我身上有鬼气这一点我能理解,他把我认成同类我也能理解,但先来后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把我当成跟他抢活的人了?
我淡淡的说:“我是人!”
“哦,是个阴阳人啊,我还说是同类呢,嘁。”
他这语气明显充满了不屑,我算是知道阴阳人在鬼魂眼里到底是什么存在了。
这个问题其实在遇到张绍伟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只是一直没机会问。
我说:“我也不是阴阳人,你不用瞎猜,只需要知道,我有办法灭了你,就够了。”
花瓶里说:“嘁,灭了我也没用,诅咒已经扎根,她躲不掉的。”
我皱起眉头,诅咒?又是诅咒?为啥哪哪都是诅咒?现在的鬼不会诅咒都不敢出门了吗?
“什么意思?你给她下诅咒了?”
“我可没这个能耐,你以为这个花瓶只是我藏身的容器吗?错!这个花瓶名叫‘诅咒瓶’,是一位大人交给我的宝贝,拥有诅咒瓶的人会慢慢的被诅咒,最终死亡,没有破解的方法,你就别想救她了,诅咒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我微微一笑:“哦?是吗?你敢说这个诅咒瓶下的诅咒是什么吗?”
花瓶说:“你当我真傻啊?告诉你你不就知道怎么解了吗?”
我拿起花瓶:“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也可以不知道,但你的下场绝对会比她惨。”
说完,不等花瓶里的声音响起,我就随便找了块抹布塞在瓶口。
“这下安静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永远都别说了。”
这时,牧雨怜带着中年妇女正好走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中年妇女的气色好了不少,没有一开始那么憔悴了。
我对中年妇女说:“那就这样吧,小怜,今晚你就在家陪陪你母亲,我先回去了。另外,这个瓶子我带走了,没意见吧?”
中年妇女连连点头:“带走带走,赶紧带走,我是真的不想见到它了。”
我离开了别墅,当然,走之前,我还专门让牧雨怜给瓶口的抹布画了道符,确保里面那只鬼不会自己冲开抹布。
来到大街上,我正准备打车离开,一辆卡车就疾驰着朝我这个方向冲来。
看那模样,应该是失控了。
这一变故给我吓的不行,我连退好几步,可是车头就像是锁定了我一样,我退,它就跟着偏转方向,反正就是朝我撞过来。
我当时后背就凉了,看了看手上的花瓶,还真是个诅咒瓶啊。
我转身就开始跑,尽可能的寻找可以躲的地方。
身后的大车声音越来越近,我他妈当时真的快吓死了,闪身躲进旁边的店铺里。
还没等店里的工作人员说话,卡车直接一头就撞了上来。
好在店铺两边的墙壁都比较厚实,我算是逃过一劫。
看了看手上的诅咒瓶,我低声骂了句:“妈的,你还真是个诅咒瓶啊。”
我又一次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这种面对未知的情况真的很让人蛋疼,因为我不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降临。
店里的工作人员拨打了报警电话,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恨不得立刻把诅咒瓶摔碎。
但是早在我离开别墅的时候就试过了,别看这个花瓶只是陶瓷的,但是硬的就跟铁一样,摔在地上屁事没有,反倒把地面砸出一个小坑。
而且我认为,这种邪物就算摔碎了也没用,影视剧里不经常这么演吗?
我实在没辙了,只能等待救援。
经过了一夜的忙碌,我和店里唯一的工作人员也被救了出去。
出去以后我一看,消防队,警察,交警全来了,这阵仗真的够大的。
让我意外的是,来的警察居然是我的熟人,白岸的舅舅。
我正准备上前打招呼,他就率先开口:“怎么一有什么问题就有你啊?”
我挺无语的,真的,这次的事情真的赖我吗?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于是,我无奈的说:“诶,您看看这个现场,您觉得我有这么大能耐拖着或者推着这辆车往路边撞?”
她一脸戏谑的笑了笑:“这么说来,你还是受害者了?”
我说:“那不然呢?”
他说:“少来,你什么本事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你会没办法解决?”
我还想说话,但是手里的诅咒瓶似乎有点微微发热起来。
我也怕诅咒这个东西波及到其他人,于是就匆匆提供了一些口述的证据,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