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面对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敢说自己不在乎。
我是人，至少现在还是，我有自我意识，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只能被人操控才能行动的木偶。
我真的不在乎吗？
可能是看我一直没说话，凭哥说：“好了，你也别想着去那个地方找那个人问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白市长吧，他应该会告诉你的，况且现在你自己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可能白市长知道的都没你多。”
不得不说我犹豫了，之前能冲出来打个车直奔泗阳县也只是在气头上，现在稍微冷静下来后，我还真不想再回老宅了。
跟着凭哥回到警局，我又一次被带到了审讯室，白叔叔就坐在对面，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申屠，你怎么又来了？”
我耸耸肩：“不是我想来啊，是白市长非要抓我进来啊。”
白叔叔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你又干什么了？”
我说：“只是想去一个地方，他就把我抓进来了，你说说，还有天理吗？”
他嘁了一声：“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你小子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儿白市长才会抓你，说吧，又干嘛了。”
我说：“我真没干嘛，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白市长，我真就只是想去个地方。”
我刚说完，就看到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
白叔叔立马站起来说：“许老，您来了，这小子不说啊，我也没办法。”
许老前辈笑着点了点头：“我来吧，这件事牵扯的有点大。”
白叔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审讯室，还顺手把门给锁上了。
我说：“我是该叫你外公呢？还是许老前辈？”
许老前辈坐在椅子上，满脸复杂的看着我：“你小子就不能少惹点事？”
我一愣：“这是我要惹事吗？你们自己说，骗了我多久？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事情，一没偷二没抢，也没犯法也没违规，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说着，我就把手举了起来，手腕上戴着手铐。
不过说实话，我虽然进过这么多次警局，这还是我第一次戴手铐，挺沉的，关键的割的手腕生疼。
许老前辈笑了笑：“申屠，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你能保证不会站在那个人那边？”
这句话刚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审讯室的门就再一次被推开，走进来五个穿着制服的老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个老太太一脸阴狠，看上去就跟恶鬼一样。
我说：“什么意思？你找这么多人来揍我是吗？可以，没问题，只是我不保证明天报纸新闻上不会有你们六个的照片！”
五个人中，满头白发的老人说：“臭小子，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
说着，他撸起袖子朝我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要动手了。
我耸耸肩：“来啊，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我可以保证，明天整个直因都会知道这个世界有人，还有你们这群伪君子对一个普通市民严刑逼供。”
剩下的几个人都上来拉这个老头，他们应该都明白这件事的后果。
许老前辈说：“申屠，我找他们来就是准备告诉你当年的事，我们知道的都不多，但都知道一点当年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了。”
我说：“当年我爸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你们是不是早就发现那个人了？他到底是谁？”
那个长相很凶恶的老太太说：“当年申屠江他们也算是我们封灵人里天赋比较好的一批人了，本来他是可以留在首都任职，但他强烈要求回直因，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回来......”
没等老太太说完，我就摆了摆手：“停停停，我问的是我爸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没问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别整的像玄幻小说一样，还天赋？”
“你！”凶恶老太太被我这句话气的不轻，感觉她那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说：“说不说了？按理说我没犯法，就算是你们也没资格拘留我，不说我就要求立即释放我，我没犯错。”
另一个老太太叹了口气：“申屠小子，你应该知道当年那个魔头从鬼域跑出来的事儿吧？”
我点点头：“知道啊，但那跟这事儿有关系吗？”
她接着说：“当然有关系，因为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那那个人就是那个魔头。”
卧槽！我他妈直接震惊他妈给震惊开门啊，这也太劲爆了吧？
一开始我还以为那个人跟那个魔头也是敌对关系，毕竟他和恶灵游戏是合作关系。
但是这就说不通了啊，既然他就是魔头，为什么还要在老宅里放那么多跟恶灵游戏里鬼啊怪物对应的鬼？这根本说不通啊，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又或者，是我异想天开了，其实从一开始两者就不是合作关系？那么多鬼啊怪物的都有一半在老宅里？
等一下，我好像懂了，难怪夏兮柔那个时候对我的态度是那样的，他作为恶灵游戏的幕后操控者之一，肯定不希望恶灵游戏出现任何纰漏，毕竟那是她对抗魔头的底牌。
而曾经那个我，也就是那个人进过恶灵游戏，还把保安、戏傀这些怪物搞成那个样子，应该就是为了抢夺他们的一半魂魄，或者鬼体，放到老宅里，目的应该是为了牵制恶灵游戏。
“我懂了，一切都明白了。”
我不自觉的喊出了声，许老前辈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我。
凶恶老太太说：“申屠小子，你懂什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许老前辈：“没什么，接着说。”
许老前辈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说：“我被捡回来以后，还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刚刚那个准备动手的老头说：“你是说你身边，还是说那栋老宅？”
我说：“我身边。”
许老前辈说：“没有，但也不能说没有，你在被捡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鬼气，只是量不多，普通人也察觉不到，只是你父亲发现了，但他没有告诉你母亲。把你捡回来以后，你父亲就准备辞职，安心把你抚养长大，可惜......”
我一惊，难不成真发生过什么？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