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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一激灵,撑起眼皮,就见阴丰走了进来,他似乎不适应这个昏暗的环境,刚走进来就踢到了茶几,差点绊倒幸亏手扶住茶几,才没有摔跟头,他抱怨了几句:“搞什么!黑灯瞎火的居然不点灯!”

此时,李乐君握剑翻身下床,阴丰只见黑暗中一道寒芒向自己逼近,在胸前停下了,惊得他立即跳起来,叫道:“你是何人?在耿世子的房间做什么?”

他眼前寒光一闪,李乐君还剑归鞘,反问道:“你说呢?”

他认出李乐君的身音,眸色闪过惊讶,道:“是你?你怎么还在这?你为什么不点灯?拿着剑做什么?”

李乐君抱剑推开窗户,月光随晚风飘了进来,房间里的一切蒙上一层淡淡的黄色,光影在她身上流动,此时的她整个人显得特别恬静。她正想回答阴丰一连串的问题。

恰巧阴丰侧身,看到耿尊依然躺在床上,被子被人掀开,衣衫不整,身边还有人睡过的痕迹。再看看李乐君,因为,刚起床所以同样衣衫不整,此情此景,让人不往歪处想都难啊,他即惊讶又愤怒,骂道:“你!你!你太过分了!刘翁主让你照顾他!你居然趁他昏迷不醒之时上他的床!占他便宜!他好歹也是个世子!这让他情何以堪!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在军中立威!”

李乐君被阴丰轰炸机式的骂,弄得糊里糊涂,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道:“我是上了他床怎么啦?”

阴丰道:“你承认就好!”

李乐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承认什么啦?”她心中牵挂着案子,没心思与他瞎扯,便随口答了一句。转身眺望窗外,看到逐月出现在远处的走廊上,她也看着这里,两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逐月对李乐君做了个手势,李乐君会意转身将剑横在书案上坐下。

阴丰厌恶地看着她,道:“就是你在床上干他的龌龊事!那么快就想不起来啦?”

“龌龊事?我是上了他的床,不过……”话到半瞥见窗外的逐月她竟不说了,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道:“好戏开始了。”

“啊!好戏开始了。”阴丰无奈地摇头,侯爷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来破案,不仅是个断袖,说话还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

他不知道李乐君向来如此,一心多用,思想高度不集中,上一秒还在跟阴丰的说话,下一秒就转去思考案子去了,还不时冒出一句让人费解的话,对此,她的很多战友表示跟不上她的思维。李乐君将一心多用发挥到巅峰,还是在读书的时候,手里写着作业,依然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飞脚踹前桌的同学,老师对她的这一技能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她静静地坐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几个侍女走进来将灯点亮,昏暗的房间忽然变得亮如白昼。他疑惑地看着一个个侍女点完灯后退出屋外,疑惑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李乐君身上。她依然静静地坐在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又过一会儿,刘翁主、好畤侯耿弇、耿墨、耿铭辉、耿紫嫣、景彤、刘汩、侍剑等陆续进来。

刘汩拂去袖上几缕灰尘,坐在了李乐君的对面,那是整间房子最阴暗的角落。耿玉是最后才赶到的。

阴丰突然明白过来,她为什么那么冷静地坐在那,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好戏开始了。”因为,她早已设下了圈套等他来钻。他正要为自己辩解时,感觉到肩头被人轻拍了两下。他回头,对上刘汩那深邃似海的眼眸,刘汩轻轻摇头,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有刘汩在身后,阴丰觉得特有安全感,在李乐君跟前坐下了。

这些全被李乐君看在眼里,她玩着转笔捉摸着,这两人若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有一腿。

刘翁主一进门,便跑到床前证实梁大夫的话,她看到耿尊依旧昏迷不醒。她觉得被骗了,怒火冲天,转身大骂道:“梁大夫不是说!尊儿今日会醒嘛!怎么还没醒!他敢骗本翁主!”

李乐君猛然停下转笔动作:“世子暂时不会醒来,但是,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刘翁主的怒火,忽然,被李乐君慢吞吞的话打散了。所有人的目光从刘翁主身上抽走,迅速转移到李乐君身上,期待她给出满意的答案。

耿弇深吸一口气,他那剑眉如两柄宝剑直插入地,声音高亢具有王者魄力:“是谁,敢在本侯的封地上,杀本侯的人。”

李乐君放下手中宝珠笔:“凶手就是他!”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这个人竟是耿玉。

耿铭辉看到凶手不是他预想的那个,他摇了摇头,根本就不相信,语气颇为激动:“不!不!绝不是他!你弄错了!”

李乐君抬头扫了一眼耿铭辉,那双清澈的眼眸平静得可怕,随后视线又落在耿玉的身上。

别说耿铭辉了,就算是其他人也不相信,甚至觉得李乐君是在撒谎冤枉耿玉。耿玉在大家的心目中,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块纯洁无瑕的美玉,一个谦谦君子,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耿玉面不改色,声音依旧平和:“你说本公子是凶手,可本公子根本不会招阴兵呀。”

李乐君又重新玩起转笔:“其实,谁都不会招阴兵,包括阴家在内。”

阴丰脸色惨白如雪,双眼展露恐惧,激动地指着李乐君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忠良!”

刘汩敲了敲桌面,示意李乐君把头转过来,他有话说:“你可知道你此番话,是在污蔑开国元勋,是罪加一等。”刘汩说话语气十分的严肃,是在警告李乐君说话要谨慎。

李乐君毫不在意地一笑:“能想出阴兵借道对付敌人,不可否认,阴长生的确是当世之高人。但是高人的伎俩,也有被人看穿的时候。”

“伎俩?”耿弇眉头紧锁,道:“你说的是?”

“其实,我能看穿这伎俩全因为四公子。”李乐君的视线转到耿铭辉身上。

“我?”耿铭辉小吃一惊。

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转移向李乐君,李乐君说道:“我们夜探阴阳路遇上阴兵,我几乎就要相信阴兵借道的传说。后来我们去茶肆喝茶,期间四公子兴起唱戏,我不喜欢听戏,于是,走到门外散心。一只灯笼因绳子绑的不牢,从头顶上滑落下来时。我突然想到那晚,鬼灯笼飘过我们头顶时,与其说是飘过不如说是滑过。”

耿铭辉回想起遇见鬼灯笼那晚的情景,两道浓眉微微皱起,问道:“有区别吗?”

李乐君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语气不急不慢地说道:“所谓的鬼灯笼,其实,这个手法很简单。首先用一条绳子,绑在阴阳路两旁的山壁上的树上,然后将灯笼挂在绳子上,绳子一头高一头低成斜坡,灯笼就会由高处往低处滑落,遇到树枝阻碍就会停下。由于绳子被涂成黑色,在黑夜中我们只能看见白灯笼从头上飘过。”

众人听完频频点头。

耿铭辉回忆夜探阴阳路的情景好像是这样,但又产生了一个疑问:“灯笼里的鬼火是怎么回事?”

李乐君把玩宝珠笔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是萤火虫。”

“你是说那绿光是萤火虫发出来的。”耿铭辉突然眼睛一亮,叫道:“是那个山洞。”

李乐君对他点了点头。

耿弇听得稀里糊涂,看看李乐君又看看耿铭辉,最后是耿墨上前解释:“爹,昨日孩儿搜山完毕,打算回来突然天下起了雨。孩儿就跑到山洞里躲雨,那山洞里全是萤火虫。”

耿弇捋了捋胡须:“原来如此。”

“凶手将萤火虫放入灯笼里,在把灯笼封死使萤火虫逃不出来,透过白灯笼散发出幽幽绿光。在夜间人们抬头看到的时候,便会联想到恐怖的鬼灯笼。”李乐君边说话边观察耿玉的表情变化。他镇定自若,好像这里发生的事完全与他没关系,他只是个看客。

大家听完频频点头,称“对”。

侍剑轻叹了一口气,回忆起那晚与阴兵交手时的奇怪现象,问道:“李公子那晚我们遇到的阴兵是怎么回事?”

大家最想知道的就是阴兵借道的真相。

此时,阴丰神色慌张地看着刘汩,刘汩深吸一口气,对他摆了摆手,暗示他稍安勿躁,我自有良策。阴丰会意点了点头,视线转向李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