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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侍说道:“李公子你要的人名字太了怪,跑遍了整个上谷也没找到,我只能把名字里有这四个的抓来了。”

“平行空间”本来就不是人名,能抓到才奇呢。李乐君看了看他,侍剑向来精明能干,没想到这次居然要马马虎虎交差,难怪他的表情会有几分不情愿。

侍剑用下巴指了指她身后,说道:“李公子你去看看吧。”

李乐君转身出了走廊,看到衙门前院五颜六色一大片的人,乱哄哄,有老有少,有哭喊冤枉的,更有紧张的,还有沉默不语的。

李乐君走到人群中,以四公子的名义,下令把人全放了。莫名其妙的把人抓来又莫名其妙的把人放了,别说被抓的百姓了,就连衙役自己也不很明白,不过,李乐君也没解释。

李乐君转身回去时,撞上了一个女子,李乐君没看清她的模样,只闻到一股脂粉的香味。那女子落下方手帕,她捡起手帕,手帕上依然带着那股脂粉的香味。李乐君叫了那女子几声,似乎越叫越远,又似乎没听见。一时间人太多李乐君没能追上她,只见那女子外披一件粉青色的广袖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了汉代女子最流行的望仙鬟,那女子最后随着离开的人流消失了。

李乐君回头,就见耿明辉在侍剑、秦雨和一众衙役簇拥下出了走廊,李乐君随手把手帕塞给耿明辉就走了:“先收着。”

耿明辉打开手帕,一方洁白的手帕上绣着一朵漂亮的芍药花。他看了,惊讶中又有些许欣喜若狂。

李乐君哪里知道,芍药是爱情之花。古代男女交往,以芍药相赠,表达爱恋之意。

秦雨恍然大悟,道:“难怪,他那么听话,感情是看上四公子啦。”秦雨说话声音虽不大,但是,足够耿明辉听清。

一旁的衙门开始嘀咕了起来,八卦的内容大概就是说,四公子原来也是个断袖,难怪,会把白白净净的李公子养在身边。

耿明辉听着这些八卦,看着身边投来的异样眼光,脑门都快气炸了。臭小子!就算仰慕本公子!拜倒在本公子的石榴裙下!也犯不着这么明目张胆吧!就不怕落人笑柄!

耿明辉气冲冲的回去了。

李乐君比耿明辉先一步回到前厅,发现厅中多了两个跑腿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的个子,不胖不瘦,麦色的肌肤显得特别的健康,头发以竹簪束起,他的眼睛像水晶球一样的吸引人,闪动着一千种水晶的光芒,破烂的粗布麻衣露出他性感的肌肉。

如果,说耿明辉美得像妖孽,那么他就属于运动型帅哥,而秦雨则属于彬彬有礼那一类的。

李乐君第一眼见到他,就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也许,因为,他们的五官轮廓有几分相似的缘故吧。

他看到李乐君进来,笑的很灿烂:“姐姐好。”他的声音甜糯糯的,语气像足了四、五的小孩。

李乐君眉头微微皱起,心想这人长得挺帅的,怎么说话像跟个小孩似的。

他身边的秦雨急忙拉住他,说道:“李繁星他不是姐姐是哥哥。”

李繁星说道:“不嘛,不嘛,她就是姐姐,她就是姐姐……”

李繁星一米八的大高个,浑身肌肉爆满,还像个四、五小孩那样跺脚撒娇。李乐君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过,李繁星也没说错,她的确是姐姐不哥哥,是你们眼神不好没认出来。

秦雨压低声音,道:“繁星别胡说八道!”

李繁星认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她就是姐姐……”

“李公子您不要放在心上,这小子叫“李繁星”,是衙门大厨李大伯的儿子,前些日子摔坏了脑子,人有点傻乎乎的,您别往心里去。”秦雨说这话时,表情很到位,只可惜,他又没找对说话的对象,硬是把一尊青铜高脚灯台当成李乐君,跟它自言自语。

李乐君看了看天,无奈地摇头:“来的都是极品!”

与李繁星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少女,少女皮肤白皙,粉嘟嘟的小脸十分可爱,她前给李乐君施礼,道:“奴婢耳贝贝给李公子请安。”

李乐君十分欣慰地看着她,至少还有一个是正常的。

李繁星、秦雨、耳贝贝这三个人是汤县令派来给耿明辉破案跑腿的。汤县令之所以会挑中这三人,完全因为他们是中看不中用的极品废物,把他们安排在耿明辉身边,无论耿明辉有什么好事,他们都能发挥极品废物的特色,将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得更糟糕,最后破不了案卷铺盖走人。

李乐君组织三个极品废物装马车,准备干粮,他们要去涿鹿县找蔡愔,而逐月和侍剑则找蔡震霆谈验尸的事。

天空不时有几缕薄薄的云飘过,看样子大概是就要下雨了。一辆朱红色马车驮着人,行使在弯曲凹凸不平的小路上,颠簸的马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秦雨骑马走跟在旁边,驾驶马车的是李繁星,李乐君坐在副驾驶位上看沿途的风景,耿明辉坐在车厢里,还在为今早上手帕的事郁闷,逐月不在,耳贝贝就是他的贴身侍婢。

他们路过一个奇怪的山坡,山坡下长满了青青的小草和茂密的树灌,山坡顶却是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唯一的一棵植物,便是那半死不活的大榕树,榕树下立起几个小坟包。

“这山坡好奇怪?”李乐君不解说道。

耿铭辉掀开竹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说道:“好怪的山啊。”

秦雨心里好像在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座山不长草有何稀。

李乐君低头问道:“什么时候到?”

“李公子前面是。”秦雨笑道。

他们穿过一片小树林后,涿鹿县的城门出现在眼前,城楼是用大块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上书苍劲有力的三个篆体字涿鹿县’。城门内分别有两排士兵把守,今天遇上了赶集日,城门非常拥挤,成群结队的人往里挤,等了好久马车才能进城,李乐君又开始好奇地打量周围的景物,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和热闹的店铺,沿街叫卖的小饭。他们边走边打听城南林府,顺着路人指的方向,他们来到了林府,门前有一对将近两米高的石狮子,石狮子中间,有个用石板砌成的九节阶梯,阶梯上面是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大门镶嵌一对铜狮子头做的门把手。

耳贝贝上前扣门,没过多久,门就从里边慢慢的打开,从里边探出一个男家丁的头来,家丁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请问几位是?”

耿铭辉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是愔蔡的朋友,找他有事,劳烦通报一声。”

男家丁急忙笑道:“原来,你们是姑爷的朋友呀,几位公子且在此等候片刻,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耿明辉挥手示意他进去吧,家丁小跑进去,没过多久又跑出来,将他们引进林府客厅,男家丁说蔡愔有事在身,让他们在客厅等候便离去了。

客厅中间有张朱红色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和瓜果,桌子下有四张坐垫,坐垫和桌子下垫着一张大大的竹席。竹席的左右两边摆着一座青铜灯。桌子的后面是个古董展柜,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古玩,其中一件最为吸引人眼球。 耿明辉走进一看,那是一只玉麒麟,玉质通体发亮,无杂色,上还镶嵌各种珍珠和宝石,若放到现代可谓是无价之宝。

“这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可谓是玉中的极品啊。还有上面镶嵌的红玛瑙也是价值连城。据本公子所知,天然形成的红玛瑙是很罕见的。”耿铭辉赞叹道。

李乐君不懂鉴赏宝物,既然耿明辉说它是宝贝,哪就是宝贝。她摸了摸下爬,想着穿回去的时候顺道带上肯定发财。

耳贝贝对珠宝不感兴趣,反而打起桌上那些瓜果的主意。

李繁星和秦雨走得比较慢,这下才手牵手走进来,别误会啊。他们两一个眼睛不好使,一个脑子有问题,手牵着手也算是一种照顾了。

“ 公子也是懂玉之人。” 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袭蓝衣,那种蓝像天一样明亮。

李乐君疑惑问道:“你是?”

“在下便是蔡愔。”说着他疑惑地打量着李乐君等人又问道:“在下好像不认识几位?”

李乐君吃惊地打量眼前的蔡愔,他的皮肤呈现小麦色,他肯定长期从事户外运动。虽打扮儒雅,还是难以遮挡眉宇间的散发的英气。

史书上说蔡愔是第一个将佛教传入中国的人。据说有一天,汉明帝梦见一个金人,这个金人有一丈六尺那么高,项佩日轮,在他脖子以上佩戴着一个太阳般的光圈。这个日轮,实际上就是佛光,日轮的光芒四射,金色灿烂,金人就在金銮殿上各处飞行。第二天,他把这个梦告诉大臣们,许多大臣说不出那个头顶发光的金人是谁。

有个大臣告诉他:“天竺有神名叫佛。陛下梦见的金人准是天竺的佛。”

于是,汉明帝派遣中郎将蔡愔、博士弟子秦景等出使天竺求佛取经。

李乐君惊讶之余脱口而出:“你就是历史上第一个去西天取经的人!”

“啊!”蔡愔以为李乐君会解释他们的突然到访的原因,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来这么一句。

李乐君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心中暗骂自己,实在太聪明了,竟能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倒背如流,遇到个历史人物就情不自禁地把他未来发生的事全抖出来,也不怕他改变历史,万一他历史改变了自己怎么回去。她挠了挠脑门,正想如何自圆其说。

蔡愔看了看李乐君,又看看耿明辉半天逼出一句话:“历史上第一个去西天取经的人?”

李乐君像哄小孩一样,笑嘻嘻地说道:“呃……你听错了……听错了……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去西天取经的人,是……是你去一边旅游回来啊?”

蔡愔狐疑地看着李乐君,有种被骗的感觉。

耿明辉轻咳了两声,就轻易地把蔡愔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上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乐君看了看天,装作没看见。

耿明辉儒雅一笑,说道:“的确不认识。”随后,耿明辉将他的身份和来意向蔡愔说明了,蔡愔知道后十分震惊,问道:“你们是说我爹娘还有妹妹,不是被鬼害死的而是被人杀的!”

李乐君点头道:“我们想问你几问题可以吗?”

蔡愔示意他们坐下,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李乐君问道道:“蔡先生听说你老爸刚死,你就和你老妈吵架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蔡愔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很快又恢复平静,同时他藏在桌底下的手动了一下,就是这微妙的变化也被她读出来了。蔡愔说道:为何问这个?"

李乐君审问的语气说道:“你只管回答。”

蔡愔的神色变得哀伤了起来,说道:“我…我要和仙儿成亲……”

李乐君质问道:“张先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结婚?”

蔡愔低下了头,眼睛斜视了一下右下方,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再次被李乐君读到。蔡愔说道:“因……因为,仙儿的爷爷就要过世了,临死前最后的遗愿就是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孙女成亲。我知这样大逆不道,可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了。”说完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李乐君习惯性地玩起转笔,问道:“仙儿是你妻子?”

蔡愔点了点头,藏在桌底下的手挪动了一下。

李乐君从他微妙的表情变化中读出了他的异常,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决定离开。李乐君起身说道:“蔡先生谢谢你的合作,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搅了。”

蔡愔勉强地对李乐君一笑说道:“不用客气。”

蔡愔让府上的家丁送他们出门。李乐君在踏出大门之时,故意回头看了看蔡愔,发现他按在左大腿上的手松开了。

他们离开了林府时,已是金乌西沉,玉兔东升。

他们就决定在涿鹿县住一晚,明日再赶回上谷。去往客栈的路上,耳贝贝一路上欣赏街景,李繁星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秦雨给他冰糖葫芦,起初秦雨只当没听见,最后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带他去买糖葫芦,李繁星便一跃而下,然后,一把秦雨拽下马来,秦雨高度近视看不清路,也就随他牵着走了。李乐君反而疑惑了,究竟是秦雨带李繁星去买冰糖葫芦,还李繁星带秦雨买冰糖葫芦?

李乐君、耿明辉、耳贝贝就在路边等他们。

一直沉默的耿铭辉突然问道:“乐乐刚才你有何发现?”

李乐君嘴角扬起一抹笑,这抹笑似乎将蔡愔的心完全读透了,她很肯定地说道:“他很紧张,他刚才在对我们撒谎。”

“他哪里紧张了?你又是怎么看出他撒谎的?”耿明辉实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