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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疑惑地看着县太爷。

李乐君问道:“你说的“他”是谁?”

“应该不是他。”县太爷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耿铭辉不悦地甩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说道:“什么难道是“他”又不是他?“他”到底是谁?”

被四公子这么一吓,犹豫不决的县太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回.....回四公子是季崇徽。”

“季崇徽是谁?”李乐君边说边示意李繁星把她放在竹席上。李乐君脚受伤了,跪坐和站立都不方便,再加上这里又没有高脚凳 ,她只能伸直腿坐在竹席上。

县太爷说道:“季崇徽是下官衙门档案部的一名管事。他是花艳红青梅竹马的表哥,也是花艳红的未婚夫。”

李乐君此时觉得有点头大,道:“怎么又跑出一个未婚夫来了!”

众人看了看李乐君又看了看县太爷,都点点头,也觉得这关系有点乱。

李乐君挨在那张可怜的桌子上,一只手托着腮帮,另一只手玩着转笔,那样子既像是思考又像在与人闲聊,说道:“说说你手下那个季崇徽。”

县太爷沉默半晌,似在搜索脑子里有关季崇徽的信息,说道:“季崇徽只是我衙门里的一个管事,我对他了解得不多,知道的都说了。”

李乐君转笔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我们还在呆着做什么,走,去找这个季崇徽聊一聊。”

李乐君等人随县太爷去到衙门,一进庭院便迎面走来一个书生,书生头戴方巾,穿一身红黑色曲裾,红黑色是大萧王朝的官方颜色,大到皇帝小到衙役都是红黑色,根据级别的不同,布料、花纹、衣服款式也有所不同。书生向众人行了一个揖礼,说道:“给阴世子、四公子、李公子请安。”最后又向县太爷请安。

李乐君趴在李繁星背上俯视那书生,蹙起了眉问道:“先生你哪位啊?”

书生先是愣了愣,而后对李乐君慎重地行一个揖礼,道:“公子足下只是一介书生,“先生”二字不敢当。”

在古代“先生”二字是称呼学识渊博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叫的。对于现代人的李乐君来说,“先生”就是对陌生男士的一种称呼,没有特别尊重他的意思。李乐君摆了摆手,道“哎,随便啦。”

县太爷见众人疑惑,介绍:“阴世子、四公子、李公子他便是季崇徽。”

众人没想到季崇徽来得那么快,先是一惊然后好奇的对他由头到尾打量一遍。

李乐君似乎看穿了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你是在这等我们的吧?”

季崇徽道:“李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县太爷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身后有座美人亭,亭边有假山流水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县太爷就把李乐君他们请进了美人亭里。耿铭辉和阴丰的坐撵有些大进去不方便,就停在了美人亭外,众侍卫、婢女连带三个极品跑腿也陪在外面,县太爷和季崇徽自然也陪在外面。

李乐君从李繁星背上下了,总不能让他一直背着吧,不过,李乐君也不能太远离群众,于是,坐在了美人亭的台阶上,盘着一条腿,吊着那条受伤的腿。

耿铭辉见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省去他不少麻烦,眉梢一挑,笑道;“季崇徽来说说吧,你跟这案子是什么关系?”

这话分明就是委婉的在问:你是凶手吗?季崇徽连忙摆手,向他澄清:“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我跟这案子...........”说着突然没了底气:“没.....没关系。”

“若没关系,花艳红是你什么人?” 李乐君说出了季崇徽没底气的原因,季崇徽被她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李乐君又一次读透他的心,说道:“季崇徽你主动来找我们并不是提供线索,而是向我们证明你跟这案子没关系,你为什么那么急于撇清你跟案子的关系呢?”

这话说得很明显,李乐君已经怀疑季崇徽就是凶手。季崇徽吓得脸色铁青踉跄了几步。

“果然是你小子!”县太爷为了在两位公子哥面前邀功,故意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说道:“今日官就要大义灭亲!来呀!”

“大人……大人不是我……是……是智乃安。”季崇徽急中生智,说出了另一个嫌疑人名字,引开李乐君的注意,从而撇清自己的嫌疑。

李乐君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说出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气得差点吐血而亡,李乐君说道:“施耐庵?他不是《水浒传》的作者嘛?怎么跑这来了?”

季崇徽耐着快气吐血的心,更正道:“是智乃安。”

李乐君像是突然明白过来的样子“哦”了一声。

众人一脸鄙视地看着她。

李乐君毫不在意地笑道:“智乃安跟花艳红是什么关系?”

季崇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别的,说道:“智乃安十岁那年家乡发大水,无情的洪水吞没了村庄,也带走了他的爹娘,智乃安就跟着难民逃到了川流镇,以乞讨为生,有一次乞讨被恶霸打断了腿。”

大伙都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耳贝贝,他的身世跟耳贝贝相似,孤苦伶仃以乞讨为生,幸运的是耳贝贝遇上了李大爷,不知道智乃安有没有那么幸运,大伙的目光又回到季崇徽的身上。

不过,耳贝贝耳朵不灵光,看到的就是无声电影,所以,没有任何感触。

季崇徽继续说道:“后来,八岁的艳红路过见智乃安可怜,治好了他的伤还收养了他,智乃安在六艺会馆是个下人,但在艳红心里他就像哥哥一样。智乃安虽然在六艺会馆长大,但是,琴、书、画、棋都不怎样,不过,智乃安有一双巧手,无论是破铜烂铁还是朽木在他手上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艳红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谋生手段,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去谋生,最初智乃安以为艳红是嫌弃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后来,还是明白艳红的良苦用心,就带着艳红给的银子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巧品斋,做一些小玩意,比如扇子、镜子、百宝箱,尤其是智乃安做的百宝箱小巧玲珑变化多端,连宫里的娘娘都爱不释手。后来,就传出艳红有情夫,没过多久艳红就自尽了。六艺会馆也因为艳红的名誉扫地而被人排挤打压,最后艳红的爹只能卖掉六艺会馆,离开伤心地,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名声狼藉的六艺会馆根本没人接受。智乃安突然有了一笔钱买下了六艺会馆,还有艳红在岸上的宅子…………”

李乐君听到这犯起了疑惑,问道:“等等,你说岸上的宅子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嘛?”季崇徽奇怪地看着李乐君等人,李乐君等人摇头表示不知道,季崇徽说道:“公子你们进镇时,是否见过一条三层楼高的花船?”

李乐君他们进镇时的确见过一条三层楼高的花船,船上歌舞升平,不时还有才子吟诗助兴,当时李乐君就想到杜牧的两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李乐君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哪就是六艺会馆?”

耿铭辉嫌弃地说道:“哪高雅了!”

阴丰附和道:“不就是青楼嘛?”

季崇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了口气,说道:“人言可畏,经过艳红的事后,再高雅的地方在世人眼里也变得肮脏不堪,没人愿意去。智乃安除了有双手巧外,还是个做生意的高手,他请来了许多有一技之长的落魄少女,打出才子斗才女的旗号,上门的公子哥络绎不绝,那的姑娘也是各有千秋,不过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同时也觉得智乃安真是用心良苦。

李乐君琢磨了一下,又想到另个疑问,说道:“季崇徽刚才你说智乃安突然有了一笔钱是什么意思?”

季崇徽说道:“当年我舅舅花了两千两百银子让人造的花船,智乃安居然花双倍的价钱买下,还有岸上的花家宅子,这少说也要几百万两银子。智乃安的巧品斋开了不到三个月,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秦雨问道:“季公子可知他的钱哪里弄来的?”

季崇徽淡淡一笑,说道:“我哪知道,我跟他又不熟,这些事都是从舅舅那听来的。”

李乐君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看着季崇徽,换了一个转笔动作。心觉这个未婚夫挺有意思的,一直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诉说事情,仿佛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他不是花艳红的未婚夫。李乐君问道:“季崇徽你既然是花艳红的未婚夫为什她没嫁给你?”

“没缘分呗。”季崇徽即不怒也不悲,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几个字,仿佛在说另一个人的事。

李乐君转笔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要查清此案就必须理清花艳红、徐海燕、花大婶三个人的关系,李乐君问道:“花艳红、徐海燕、花大婶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徐崇徽说道:“花大婶是替黎家干活的。黎家是做陶瓷买卖发家的,所以,黎家在川流镇里有家陶瓷作坊,花大婶就是替这瓷作坊的工人做饭的。”

耿铭辉问道:“花大婶的家人呢?”

季崇徽说道:“花大婶本来有个儿子,十二岁时得了一场怪病就死了,还有个女儿给有钱人家做粗使丫头。”

阴丰摸了摸下爬问道:“她丈夫呢?”

季崇徽道:“花大婶的丈夫是黎家陶瓷作坊的一名工人。她儿子死后的第二年,黎家的陶瓷作坊突然起火,很多人都没逃出来了,她丈夫和作坊的工人一起葬身火海。花大婶当时去集市买菜去了,她回来后才知道这事。后来,别人都传花大婶是个克星,先克死儿子,再克死丈夫。花大婶成天为此想不开,差点上吊自尽,幸亏被七叔公发现阻止了她。”

到此李乐君的问话结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李乐君又去检查了花大婶的尸体,死因跟徐海燕一样被吓死的。

由于神探们集体坠楼,不幸成了伤兵行动不便,只能在衙门庭院传唤智乃安。

智乃安出现在美人亭前时,坐在一张设计精巧的轮椅上,身穿一袭明蓝长袍,脚蹬白色长靴,一头乌发半束起半垂肩侧,身后一个小斯推着他进来,前面一个衙役领路。

令李乐君形象深刻的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睛,仿佛失恋中的少年。李乐君看着停在她面前的智乃安,很直接地问道:“智乃安有人说你是此案的凶手你怎么看?”

不仅耿铭辉皱眉,大伙也觉得李乐君这么问不妥,容易打草惊蛇。其实,李乐君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要看看对方听了这话后的表情变化,这在心里学中叫‘微表情’,又叫‘读心术’。

智乃安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李乐君,随后眼眸低垂,沉默了许久才说话,他的声音干涩像是刚刚哭泣过,智乃安问道:“是季崇徽说的吧?”

大伙感到意外地看着智乃安。

李乐君推测道:“你们两是死对头?”

智乃安长叹了口,说道:“算是吧,你知道为什么季崇徽没跟花艳红结婚吗?”

“为何?”耿铭辉问道。

大伙也好奇地看着智乃安。

李乃乐君托着下爬,玩着转笔,那样子像是在与人闲聊打发时间,实际上却是在思考,她说道:“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