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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丰歪着脑袋,摸着下爬,看着湘雅,心说:还真有人叫三十六计先生的!

耿铭辉抱胳膊斜睨着湘雅,心说:估计这家伙的爹视三十六计如命。

李乐君说道:“你刚才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对城北杜家二小姐印象深刻。”

李乐君是他们这群衙役的顶头上司,心里就算在不喜欢,明面上也得装了装样子,湘雅拱揖:“回李大人,因为,只有杜家二小姐杜思敏的未婚夫来廷尉府衙门报案。”

“未婚夫?是谁?”李乐君问道。

湘雅仰脸摸了摸下爬,做思考状说道:“叫郭佳楠是城南一个私塾先生,大概一个多月前吧,他来廷尉府衙门报案,说他的老丈人嫌贫爱富,把他未婚妻藏起来。根据大萧王法规定,悔婚者杖刑七十,回去之后还要继续履行婚约。我带着一票兄弟到了杜府,却意外发现了杜思敏的长生牌位。可是,他们杜家非说她是病死的。”

这时,有人嗤笑了一声,大伙随声音望去,笑的是方才喝酒的壮汉之一胡作飞,胡作飞张口一嘴的酒气熏得人都散开了。李乐君都有点怀疑他提供的线索可信度,不过,看他挺精神的就姑且信他。胡作飞道:“哼!那老头以为我们是傻子,长生牌位跟灵牌分不出!”

李乐君还真分不清。

耿铭辉问道:“那后来呢?”

胡作飞道:“袁大人也就是上一任廷尉,觉得杜思敏八成是躲在亲戚朋友家。就让我们以补查户籍为名上门找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话到这胡作飞竟卖起了关子,不说了。

李乐君听得着急:“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大伙也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胡作飞觉得大伙都对他的演讲非常的期待,颇有成就地继续说下去:“不仅杜家出现这种情况,京师十几户有钱人家都有。我们回来向原大人汇报,原大人觉得事情没怎么简单,让我们扩大范围到京师附近的镇县去查查,结果一查更不得了了,附近十几个镇县都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耿铭辉问道:“原大人后来让你们怎么做?”

胡作飞讽刺地笑道:“后来,也许是杜家老爷担心我们把人找到,把他抓去挨板子,私底下给了原大人几百两银子,原大人拿了钱,就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我们哥几个也落得清闲。

湘雅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他很快捕捉到了李乐君三人的表情变化。李乐君一门心思研究案情,倒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只要听话替她跑跑腿,伤脑筋的事全扔给他就没事。耿铭辉喜怒不形于色倒是看不出深浅来。阴丰眸中闪过一丝要整治下属的严厉,湘雅暗道:不好!这死小子说话怎么没个把门的!

湘雅不停给身边的大喇叭胡作飞递眼色,暗示他说话要留神,也不知道胡作飞是喝多了还是脑子不灵光,大伙在边上都看明白了,他愣是没看明白,回头关心地问了句:“湘雅你...眼睛怎么啦?”

湘雅气得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耿铭辉闻言嗤笑道:“敢情原大人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就是为了敲杜老爷一笔。”

李乐君“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的样,说道:“难怪皇帝要革他的职。”

两人一唱一和,胡作飞很快领悟了湘雅递眼色的含义,不过为时已晚,说出去的已是覆水难收,胡作飞只能懊悔的自打嘴巴。

李乐君又顺口来了一句:“春宫杜府具体位置怎么走?”

湘雅一听春宫!这怎么还越叫越亲切了呢!心里是这么嘀咕,脸上却是笑嘻嘻地向李乐君介绍自己的本名:“大人属下名叫湘雅。”

“湘雅”与“象牙”谐音,李乐君歪了歪脑袋瓜子,颇为同情地看着湘雅,问道:“象牙?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湘雅听着这话有点犯懵:“大人……什么……什么意思?”

李乐君道:“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湘雅顿时醒悟,“湘雅”与“象牙”谐音,在这样下去还不知这位想象力丰富的大人,会有什么奇思妙想,一番思想挣扎后,湘雅像是认命的样子,说道:“大人还是叫属下春宫图吧。”

李乐君临走前又交代道:“春宫对了,还有那个城南教书先生郭佳楠,把他找来我有话问他。”

湘雅道了声:“是。”

李乐君让湘雅去找杜二小姐的未婚夫郭佳南问口供,李乐君、耿铭辉、阴丰带着两个侍卫和三个极品,则去杜府看看那所以的长生牌位。他们出了廷尉府走在路上,阴丰就按奈不住好奇问道:“小乐方才你是怎么让那群老油条输得只剩小裤衩的?”

李乐君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摊开手那竟是骰子,阴丰恍然大悟叫道:“你出老千!”

李乐君挑了挑眉,收回骰子,说道:“不然你以为真我是赌神高进啊。”

阴丰用折扇戳了戳脑袋,道:“赌神高进何方神圣?”

李乐君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大步朝前走。他们来到杜府道明了来意,杜家老爷杜哲让家奴赶紧开门相迎。

杜家是京师的富商之家,庭院楼阁一点也不输给达官贵人的府邸,飞阁流丹、雕梁绣户、飞檐翘角、美人亭、雕栏玉砌。家奴领他们走入一条笔直的走廊,家奴介绍道:“大人走过这回廊就是堂屋了,老爷在那备上了茶水恭候您大驾。”

李乐君道了声“谢。”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回廊左边是一排楼阁,朱漆色的门,镂空的雕花窗。右边是一片荷塘,荷塘面弯弯曲曲,翠绿的叶子挺立在塘面上,层层叠叠的叶子间花儿羞涩地探出头来, 有的还是花骨,有的欲绽放,饱胀得似乎马上要破裂,有的花瓣已完全展开,粉嫩粉嫩的莲花,艳而不妖。微风过处,送来缕缕花香,仿佛这条回廊是隐在花丛中。

李乐君饱览着荷塘风光,一时兴起念了一句:“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闻言大伙都看着李乐君,从没见她吟诗,没想到竟然能出口成章。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阴丰摸了摸下爬,斟酌了一下这两句诗,兴奋地一拍扇子,说道:“妙哉!妙哉!虽是赞美莲花,实际是赞美君子的高贵品格。”

秦雨赞叹道:“此句真乃千古佳句啊!”

李乐君得意地一笑,心说:不是千古名句能上语文课本嘛!

两侍卫跟着点头附和。

耳贝贝跟的远听不见大伙在笑什么心里有点郁闷。

李繁星摸着脑袋,想不明白几朵花有什么可笑的?

耿铭辉一抖手帅气地打开了折扇,貌似这手抬得有点高遮住阴丰的脸,耿铭辉躲在折扇背后,对李乐君挑了挑眉,说道:“这诗真是你写的?”

李乐君愣了愣,说道:“不相信?”

耿铭辉嘴角扬起一抹撩拨异性特有的笑,说道:“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写歌啊?”

李乐君似乎不吃他这一套,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不识字!我只是不认识你们这年代的字!”

耿铭辉突然觉得手腕被人敲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回缩,回头就看到阴丰黑炭般的脸瞪着他,道:“遮本世子的脸!你俩见不得人吗!”

李乐君指了指耿铭辉,那意思是见不得人的是他。

身后的侍卫和三个极品无奈地看了看天,主子又开始没脸没皮地打情骂俏了。

这时,杜府的家奴催促快行了,李乐君欲转身离开时,无意中瞥见回廊下的泥地里立着一块龙雕像,目测龙雕像也就一尺来高的样子,并不醒目,以至于李乐君站在那半天才发现。李乐君定睛一看,这龙雕像通体乌黑,瞠目张颔,威武雄伟,四爪张开,蓄势待发的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龙王庙神雕像。

李乐君没打招呼便翻身跳下回廊,耿铭辉见状欲拦她却没来得及。

回廊下是一小块空出来的泥土地,在往前走几步才是荷塘。李乐君来到龙雕像前, 龙雕像下有人点香祭拜,还摆着几碟瓜果供品,很显然有人经常祭拜。

“小乐你在哪做什么呢?”身后回廊上传来阴丰的声音。

李乐君转过身去,回廊上的几人赫然看到龙雕像,大吃了一惊。

耿铭辉指着那龙雕像道:“这不是龙王像吗?”

阴丰惊讶:“怎么会在呢?”

侍剑、景丹也感到颇为惊讶。

“在哪呢?”秦雨视力不好,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了深沟沟,只见眼前模模糊糊一大片,由一块块花花绿绿的并凑起来,实在不知道龙雕像在哪。

“神龙在哪呢?”耳贝贝仰脸在天空中寻找传说中的龙, 众人是见怪不怪,因为,她又听错了。

李繁星很没义气地丢下了自己的小床友,翻身跳下回廊去看新鲜了。

杜家家奴见了龙雕像,双手合十虔诚地一拜。

李乐君指着那龙雕像问:“这是怎么回事?”

家奴依旧双手合十贴在胸前,悄悄瞥了一眼龙雕像,又低下头,脸上多了几分焦躁不安,道:“就....就是拜神龙没.....没什么怎么回事。”

耿铭辉轻摇折扇,哑然一笑,说道:“你们老爷还真奇怪,拜个神还要偷偷摸摸的。”

“神像是自个长出.......”话到半,家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

阴丰看了耿铭辉手中折扇一眼,像是要与他一较高下的样子,开扇的动作比他更花俏,引来身后景丹的惊叹。景丹对侍剑挑了挑眉,心说:还是我们家世子最帅!

侍剑“哼”了一声道:“光摆架子没本事!”

阴丰说道:“神像自个长出什么?”

家奴合十的双手变作了抱拳,显得十分慌张的样子,说道:“这个.......那个小的....小的不知!”

“真不知?”李乐君翻身爬上回廊质问道。

家奴抬头,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大人小的真不知啊!”

李乐君长叹了口气,看他那可怜样,也不忍心再逼他,万一他往旁一跳死了,自己还得背上个逼死人的罪名,让他赶紧带路吧。

家奴把他们领到了堂屋,见到了杜家老爷杜哲。一位胖胖的老头起身相迎,年轻时的乌发已是严冬初雪落地,一条发带在头顶盘成发髻。一番繁文缛节后,分宾主落座,丫鬟上茶。

李乐君很快进入主题,说道:“杜老爷我们来是想问您女儿的事?”

杜哲似乎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一口咬定他女儿杜思敏已经死了,有灵位,有家仆作证,就连坟地都有了。李乐君只得垂头丧气地起身离开,这时,湘雅急匆匆地赶来,欲给他们三人请安,李乐君免去了这些繁文缛节,问道:“春宫什么事啊?”

湘雅告诉李乐君:“大人长公主的丫鬟要见您,说是长公主有东西送给您。”

李乐君一听说长公主刘媛派人来,就一个头两个大。问个厕所都能问出一段奇缘来,真佩服自己的烂桃花运啊!佩服归佩服,还是得想办法摆脱长公主的纠缠,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假死比较实用,李乐君正苦恼,所以,得到谁就问谁。抬头遇见对面坐的杜哲,问道:“你说一个人要怎么死才能不被人怀疑呢?”

杜哲闻言身子一哆嗦,这是杀人灭口前的暗示啊!道:“小!小的!不知......不知道啊!”

李乐君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道:“嗨!还是在想想有什么新奇的死法吧。”

杜哲脑门上冷汗涔涔直冒,这是要大动刑啊!听闻这位李大人用刑独步天下,无人能及,无人能挨得过,这回惨了!杜哲两腿一软跪下全招了,道:“大人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