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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见过奉孝先生,不请自来还望奉孝先生莫怪。”

正在观阅周瑜向鲁肃借给自己兵书的郭嘉闻言急忙起身向刘备回礼,得刘备这般正礼相待郭嘉心中自明刘备此番特意前来的用意为何。

“郭嘉不过一介败军之降卒暂住这扬州曲阿之中,怎敢劳玄德大人这般亲自以礼相待;还请玄德大人先行入座。”

“如此备便与奉孝先生一同入座吧,还请奉孝先生先坐。”

两人都入座后郭嘉将桌面上的兵书悄悄收入袖中,而刘备对此也并未在意;反倒开始关心起郭嘉的身体状况。

“备听仲景先生说,奉孝先生如今身体已无大碍;只不过还是希望奉孝先生能爱惜躯体莫要再过多纵度才是。”

“……郭嘉自幼便想有朝一日投效于国家之中,亲自率军平复四海而献此身于大汉天地之间;又怎会不爱惜自己的躯体呢……”

说罢郭嘉双目之间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黯然,非是郭嘉自愿糟践;曹操毕竟于天下人之间提拔自己,终让无门入仕的自己得以踏足这兵营之中;只不过天下皆明郭奉孝乃曹孟德心腹之人,却未曾有人明白郭嘉心中真正的想法。

“仲达曾言,奉孝先生此生之愿乃率军以报国家;今北方之局势奉孝先生应当比备更为清楚,此番行事备于心中定是不愿让你二人为此踏足许都之地!曹孟德此人过于奸诈,其生性多疑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罢了……”

“得玄德大人这般关心,郭嘉心中终明为何仲达弃我主而只身随玄德大人远赴此南方之地;不过主公毕竟有恩于郭嘉,此身只怕再难为天下谋尔;主公为人虽为成一统天下之宏愿而不拘小节,但天下人所见所闻主公还是有所顾忌的;如今正值主公心中最大理想之际,定不会多加伤害仲达。”

刘备闻言则是心中微微叹息,此前司马懿向他提及此事之时不论自己如何生气;甚至为此对其大骂,司马懿都非常坚定的告诉自己此行一定要去;如今郭嘉也这般坚定反倒让刘备最后的一丝退路也没了。

“……如此,备只能暂允你二人前往许都商议此事;但备尚有一事相求!还望奉孝先生能允。”

“玄德大人所托郭嘉必义不容辞!”

“希望奉孝先生能于许都之时多加照顾仲达,不论其表现为何;终究不过堪堪弱冠之年尔。”

说罢刘备起身向郭嘉鞠躬行礼,郭嘉闻言则是起身轻轻扶起刘备;待刘备走后郭嘉却是望着刘备远去的身影微微有些出神。

“贾诩见过别驾大人、见过主公。”

“有劳文和先生亲自前来迎接我等,本侯率将士入军营之中暂歇;不知别驾大人可愿与本侯一同入营?”

“文和先生前来,司马懿岂敢以别驾之身自居;有劳文和先生与威侯带路才是。”

张绣见状便领众人一同入城并前往城中兵营好好歇息,黄叙则是与张绣一同前去面见在兵营之中操练士卒的文稷;见来人眼熟文稷便上前行礼,张绣见文稷与黄叙相识便让二人带几名士卒前去烤羊;自己则是替文稷操练士卒。

“未曾想小将军竟是玄德大人麾下白毦兵将领,昔日曲阿文稷略有失礼;还望小将军莫怪才是。”

“文将军此言差矣,黄叙不过是因家父而得主公与别驾大人喜爱罢了!还望文将军多多指教才是!”

两人很快便熟络了起来,刚好巡城而归的胡车儿见二人忙碌也加入了其中;三人便开始畅谈了起来,胡车儿显然对文稷与黄叙口中的刘备极为好奇;而远处的司马懿则是接过贾诩递来的茶水并问道:

“文和先生以为文稷将军是否会同意南阳出兵与曹家结盟呢?司马懿此次前来之意想必文和先生应当明白吧?”

“贾诩以为,此刻许都之中征西将军所行目的尚不够明确;别驾大人这般贸然前往许都只怕会有生命危险,贾诩还望别驾大人三思。”

司马懿对于贾诩这般回答并未给予答复,而贾诩亦是静静的等待着司马懿对自己进行提问;毕竟南阳之处所获情报始终有限,还是要从司马懿处得到更多的讯息方能断定曹操所谋为何;而司马懿却心中自明贾诩想从自己这里套话。

“不知威侯对于司马懿迎娶婶娘此前作何表现呢?此番想来若不是先生相劝威侯只怕司马懿还没有那个福分吧?”

“啊?回别驾大人之言,此前主公确实对于此番婚约极为不解;但新野一行之后主公对于玄德大人与别驾大人便有所改观,如今想来应是再无怨言了。”

“那你呢?文和先生是如何看待我主与司马懿之行呢?亦或是文和先生想要从司马懿身上得到什么样的讯息呢?又或者,文稷将军曲阿之行是否也是文和先生之举呢?”

贾诩听完司马懿之言却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向司马懿行礼表示此些行为皆为张绣之意;自己不过是为张绣所谋罢了。

“贾诩岂敢妄言玄德大人与别驾大人之心,只是自觉玄德大人与别驾大人匡扶汉室之心而为之震撼;主公所求乃为二位州牧大人镇守这南阳之地,那么贾诩所求必是为主公所想;文将军之行乃其所求非是贾诩之言可以左右。”

司马懿听完则是心中暗骂贾诩一句,随后便缓步前往张绣之处;贾诩见状只得默默跟随其后而行,张绣见二人前来便让士卒自由操练并将司马懿与贾诩迎入营帐之中商谈。

“今日得见威侯所练士卒,司马懿心中对于南阳之安危更是安心;此番前来便是想向威侯提议将来出兵以攻司隶一事。”

张绣闻言却是一脸疑惑的望向一旁站着的贾诩,听到司马懿之言的贾诩也是心中略感不妙;急忙向张绣递过自己也不知此事的眼神,张绣确定贾诩不知其中缘由后便向司马懿确认此事。

“你小子莫要跟本侯玩这等试探的小伎俩!何时说要起兵进攻司隶之地了?为何此前一路你都未曾说起?而且如今这司隶之地乃是河北袁氏管辖,本侯如何能攻大汉三公之首?”

“威侯何必着急呢,司马懿既然敢言那便是心中有所计划;试想若是这大汉三公之首的袁氏家主袁绍起兵进攻天子国都之时威侯是否能应召攻取司隶呢?”

司马懿见状则是微微透露出些许讯息给二人,贾诩闻言心中立即明白司马懿所说计划;急忙上前向张绣与司马懿行礼并压低些语气道:

“主公、别驾大人,近日我荆州各地皆传出四起之声;此事只怕不宜在这兵营之中相谈,近来北方雄主逐渐掌握我南方诸地之情形;此事不可不防。”

张绣闻言当即明白贾诩之意,随即便挥手示意司马懿晚些再商议此事;之后便转身走出营帐与文稷、胡车儿以及黄叙三人抓紧准备这膳食,以便晚些于宣威侯府中商议出兵之大事。

“文和先生这般倒是让司马懿感到更加有趣了,不知文和先生心中是倾向威侯还是我家主公?亦或是说文和先生心中一直都有着另外的人选呢?”

“别驾大人此前只身往宛城,从未这般深厚对待贾诩;此番却是处处试探贾诩之意,想来此番定是已经下定决心让玄德大人参与这北方大战之中了吧?贾诩所言必不会变,主公有恩于贾诩;主公所在便是贾诩所在,还请别驾大人明鉴。”

司马懿见状则是抬起双臂轻轻向贾诩行礼赔罪,随后便转身离去与张绣等人一同处理接下来的要吃的烤羊;贾诩则是静静的思虑着司马懿所说。

“征西将军曹操求见杨太常~赶紧替带吾入府面见太常大人,迟了误了吾之大事信不信吾即刻便斩下你的头颅?”

“将军!将军!!小的不过是府中一家仆,您又何必这般威吓小的!这非是我不愿带将军入府,而是我家老爷吩咐过无要事不得轻易打扰啊!”

感受到脖颈处曹操佩剑传来的阵阵凉意,那家仆急忙向曹操求饶;只是凉意之后的微微刺痛让其不敢再与曹操对视,甚至双腿感到微微发软;曹操身后的曹纯与曹真则是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还看着作甚?难道他被我主生擒不得脱身,尔等也是双腿了吗?还不快些入府请你家大人出来!”

被曹纯一嗓子那呆呆注视之人急忙转身入府前去告知杨彪门口之事,而府中杨彪正不紧不慢的煮着茶水;见家仆慌张而至便抬起头问道:

“可是征西将军曹操于府门之外?”

“正……正是征西将军!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接管整个许都城防的曹纯、曹真二位将军,而且如今征西将军正持剑……”

“罢了,该来的总会到来……你且前往府门将征西将军请至此处商谈吧。”

“是!”

那家仆得到杨彪示意后急忙快步赶往府门之外,而府门外那被曹操生擒的家仆则是有些后怕的跪坐于府门处;曹操在其身上轻轻抹去剑锋处的鲜红后便将佩剑收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着。

“主公,是否需要直接入内?虽说德祖先生得主公器重,但这太常大人属实过于无礼;我与子丹这便去将其擒来。”

“不错!元常与孝先先生多次持主公之书信,更以陛下之名义前来求见;这杨彪都视而不见更是装病不出!我曹真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病了!”

“好了,你二人先行退下去巡视我许都之城防吧;此次太常大人定会见吾的,莫要因为此事惹陛下不悦!”

曹纯与曹真见曹操这般述说也不好再多加劝阻,只得上马先率麾下士卒前往巡视城防;曹纯与曹真走后不久那家仆便快步而至带领曹操入杨府中而去。

“未曾想四世三公的杨府竟是这般极简之居,不知杨太常平日里都有何等苦恼之事呢?”

“这……主子之事我岂敢妄加猜测,还望征西将军莫要为难小的才是。”

曹操闻言也不管那家仆是否知道杨彪所想,自顾自便行走至一小片竹林之前;随即便仔细的观阅其眼前的这一小片竹林。

“竹身笔直而翠,竹叶长尖而不失嫩绿;养竹之人定是君子之行,不知此片竹林何人细心为之?”

“此乃我家老爷亲自打理,将军若是喜欢可询问我家老爷此间之事;只是我家老爷早已煮茶恭候,还望将军能……”

曹操轻轻折下几片竹叶置于手中,随即又弯身观察起小池中荷叶;伸手拿起一片荷叶后便再度随家仆一同前往杨府厢房,等候多时的杨彪则是静静的坐着等待曹操的到来;家仆见曹操至便向杨彪行礼告退。

“操不请自来还望太常莫要怪罪操才是,此间竹叶翠绿而荷叶清澈;遂不自觉而为之,想必太常定不会有所怪罪不是?”

“征西将军何需这般言语,我儿既已为将军所得;二州又再度回到将军之手,为何将军还要这般手段逼迫杨彪呢?不知将军心中所谋到底为何?”

曹操闻言则是直接坐于杨彪对面,随即便将身前茶水拿起轻轻的品尝起来;感受到口中清凉后曹操将手中竹叶与荷叶放置在二人身前的桌面之上。

“太常之言操不敢苟同,昔日操不顾天下之阻尽力迎回天子还于许都之中;今时所为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操心中所想吗?想必太常应当明白操所想及所为若是需要牺牲,那么操自不会心软!”

“所以你曹孟德还要玩弄汉室天下、玩弄大汉天子于何地步?你莫要忘了!你祖上世代皆食汉禄!而今所为你曹孟德就不怕祸及后世吗?”

曹操闻言却是轻轻一笑,随即便拿起桌面上的竹叶与荷叶;然后将手中茶水轻轻倒入两种不一样的叶子上,竹叶之上的茶水迅速下落而荷叶之上的茶水却是静静的躺在荷叶中间。

“操此生愿为汉室征战,但不代表操能认可那混乱不堪的天子所为!天下终将一统,若是能以必要代价换取最快的一统之大汉河山;操被世人如何称谓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你曹孟德便可以行不臣之道囚禁天子为股中之物吗?昔日董贼、李、郭二人比之你曹孟德尚不至半余!”

得到杨彪之言曹操却是将手中荷叶翻转将所滞留之茶水尽数倾泻,随即起身背向杨彪道:

“竹自比之为君子,然其叶尖而锋利!伤人往往于无形之举,其所承除己身外再无他物!其翠而值坚韧,其黄而附其脆尔;所谓君子却只乎其身!荷以花之丽示人,然其叶比之花用处更大更深;所承之物为其花所不能承,而叶之下却是深潭一片!”

“所以你便要缚其竹叶而自比荷吗?只怕曹家还担不起这天下之重任!如今大汉天子尚在而你曹家却不以为然,只恨老夫无力为汉室之争!”

闻言的曹操却是转身似笑非笑的望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杨彪,随后便拔出佩剑掷于杨彪身前;随后缓步而至杨彪身前。

“太常如何无力?如今操将兵权尽归天子之手,陛下于明而操自比之为暗!太常若是想此刻便可斩曹于此,只是这混乱的中原只怕陛下未必能掌控得住!”

“你当真以为杨彪不敢挥剑斩你这恶贼吗?我今日便让你曹家彻底失去大争天下之主!!”

“那便斩下操之头颅!献于陛下换取你杨氏之忠命!!”

杨彪捡起曹操佩剑直接便向曹操挥来,而曹操则是一直目光紧盯杨彪;佩剑离曹操不足一寸之距时杨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下定决心挥剑而下。

“曹孟德!若是他日杨彪再见你曹家行事霸道而不敬陛下,哪怕是赌上弘农杨氏之名杨彪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曹操闻言轻笑间将杨彪手中所持佩剑夺过,将其轻轻收回后曹操便向杨彪深深行礼告退;转身离开之际曹操的声音缓缓传荡在杨府之中。

“如此陛下便有劳杨公替吾好生照看了!如今三公司空尚未有合适之人选,还望杨公能不弃!操再拜!”

曹操离去后杨彪则是轻轻拿起其滞留的竹叶与荷叶,仔细观阅后杨彪返回厢房之中整理官服并仿佛家仆为其沐浴更衣。

“何人?你说何人于朕宫门之外求见?”

“回陛下,太常杨彪大人于宫门外求见!”

刘协反复确认之后急忙让宦官将杨彪带至书苑之中等候,而自己则是静静的思虑着为何久久未曾露面的杨彪此刻求见自己;想到之前钟繇与毛玠都奉曹操命前往过杨府求见杨彪,刘协很快便明白杨彪前来定是曹操所为;微微整理情绪后刘协便转身返回书苑之中。

“臣杨彪无召求见陛下,还望陛下能恕臣之罪;此前身生顽疾而不得常伴陛下左右,今得见陛下无恙;杨彪心中安定矣。”

“太常快快请起,太常之愿朕岂会怪罪呢;昔日长安之时朕便常与太常相谈,只可惜朕身为天子却护不住身边之人……”

杨彪见刘协之言行心中亦是微微感到些许苦楚,自己虽心向汉室然不过一介文官而无实权;虽有四世三公之名却无河北袁氏之实,于洛阳时便只能见天子汉室受董卓所欺;长安与许都之时也只能怒斥而不能解天子之围。

“陛下,如今陛下既得许都之兵权又纳曹家五万大军;何故这般轻视自身呢?只需陛下威名远播便可使天下归心!届时又何惧小小一曹家呢?”

刘协闻言便知定是曹操亲自前往杨府劝说杨彪,但是刘协却不愿杨彪牵扯入这北方大局之中;曹操所想所为实在过于疯狂与危险,刘协身不由己却不愿忠汉之人为之而献身。

“太常有所不知,此番看似朕手握重兵却不过为曹家所用罢了;朕亦是袁、曹两家拨弄的棋子罢了,袁氏要天下之名进取许都以攻朕;而曹家则是希望借此机会一举夺得整个中原。”

“如陛下所愿,今令君一心向汉而与曹家断绝往来;若老夫所携弘农杨氏亦能全力相助陛下,届时再集董将军之力可将曹家尽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杨彪之言让刘协心中为之震惊,随即急忙压低声音向杨彪小心确认;得知杨彪所言非虚之后刘协急忙让杨彪不要意气用事。

“太常此言不可再提!太常可知这征西将军北征所获近十万大军;此前为何只除世家羽翼而不断其臂膀所为背后为何?这是征西将军与太尉之间的交易!朕心中自明太常一心为朕、为汉室!但此事切不可再言他人所知,此间皇宫之内看似一切皆为朕做主;实则其中无不暗插某人之耳目。”

杨彪见刘协心中对许都之形势这般透彻,不由得心中安定了些许;随即便向刘协鞠躬行礼。

“臣得陛下之言,当铭记心中!杨彪愿意此身献汉室而无悔!”

见杨彪前来不过是试探自己是否会因为此间形势而迷失,刘协心中亦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急忙上前扶起杨彪并将腰间玉佩赠予杨彪,随后二人便开始述说昔日长安之时的种种往事。

“主公,杨太常于主公走后便沐浴更衣前往许都皇宫求见陛下;其与陛下商议借许都以及陈留之……”

汇报之人说至此曹操却是抬起手臂让其不必再说,随后便挥手示意其退下继续监视杨彪之行;见曹操心中对此毫无兴趣之后那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征西将军府中。

身影消失后不久曹操便将一块书写杨彪二字的木牌扔入火炉之中焚烧,随后便在袖口之中缓缓拿出另一块书写着人名的木牌轻轻的思虑着;片刻后曹操便又将其收回袖口之中拿出另一块同样的木牌。

“文若虽说能彰显陛下与吾的最大诚意,但是文若与公达此刻不宜立刻许都前往南方;此二人一走单靠杨彪只怕难以安抚陛下之心,还是这位大人前往最为合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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