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李平与敖礼，否决龙人首领余尾的提议。
一人一龙，都不喜张扬。
对于余尾的盛大欢迎，没有半点兴趣。
“龙气，在祭坛内。”
“殿下，走入祭坛即可见到。”
敖礼露出贪婪，道：“你先去准备，我们取了龙气，再商议我与你的交易。”
余尾高兴笑道：“静候殿下。”
说罢，高达二丈有余的余尾转身离去。
临走前，其看了一眼矮小的李平，眼中闪过猜疑，与忌惮。
方才那一战，余尾全程围观。
此人族修士的战斗能力，让人惊讶。
那尊金色神灵，当真厉害。
李平知晓龙人在观察他，但并不在意。
不远方的祭坛，更令他在意。
李平在陪伴剑灵们的休闲时光，最喜阅读古籍。
好如立秋煮茶时，李平会手持古籍，静等温好的灵茶。
在古籍内，能见到世间瑰丽与上古风采，还有那些奇闻轶事。
甚至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一些不传之秘。
龙人小世界内的祭坛，与李平在某本古籍中描述的祭坛，很相似。
祭坛上，有一座青铜鼎。
云般的耳，鼎身雕有天门，天门在云中若隐若现。
最明显的特征，是如同龟足般的四根鼎脚。
在古籍中记载，此鼎，乃是升天鼎。
但具体是何作用，是为何而诞生，不得而知。
除去青铜鼎外，其余装饰与祭器，李平认不得。
估计，只有傅红尘，才能一一道出。
毕竟李平志不在此。
“龙气！”
敖礼冲上祭坛，见升天鼎中，有无数个由龙气聚集而成的气团。
明明是气体，却聚而不散。
“按照约定，八成龙气归我，两成龙气归你。”
敖礼口一张，吞下八成龙气，存在体内。
随后，她念念不舍，挪走眼神。
这可是敖道龙王死去的龙躯，凝聚而成的龙气。
某种意义上，是龙王一生修行的精华。
古暮界中，能残留下的龙王龙气，少得可怜。
再想寻到龙气，实属难上加难。
不过，敖礼身为真龙，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说一是一，不会出尔反尔。
至少，两成龙气，不至于让敖礼，放下尊严。
李平并无真龙保存龙气的办法，连同升天鼎，一同取走。
“嗯？”
神念托起升天鼎时，一副画面，在脑海中展示。
天门，在无休止的钟声下，轰然关闭。
“南天门？”
在天门上，李平看见了三字。
“接下来，先炼化龙气。”
紧皱眉头的李平散去斩镰，不去想太多。
经历了敖道一事，李平已经不想知晓太多过往。
无非是自寻烦恼。
先修行，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一切，迎刃而解。
“早些年，我答应过你，传你保存龙气的法子。”
“但事有变故，我传你炼化龙气的方法。”
“我想你，即使准备有，也没有我龙宫的方法好。”
李平欣然答应。
刚才，他还在想，该以何物，向敖礼交易炼化龙气的法门。
龙人一族，无论是李平，还是敖礼，都信不过。
一人一龙，结伴离去，寻了个无人深海角落，布下隐匿行踪的阵法，炼化龙气。
“龙气，可助真龙，修行神速。”
“稍作炼化，也可让你等人族修士，突破小境界。”
“此法，是我无意间得来。”
敖礼传来一道关于炼化龙气的秘法。
自此，一人一龙，蛰伏在深海之下，炼化龙气。
小世界中，余尾焦急等待。
一年，两年，三年......
某年。
平静海面起了波纹，青光幽幽，射出海面。
呼吸时间，庞然青龙，游向天空。
龙瞳中，泛着惊喜。
紧随真龙之后，是一道白光。
“金丹境中期！”
李平畅然。
难怪真龙无不推崇龙气，仅是人族修士使用，尚有此等神妙。
“我们，要不要斗一斗法？”
“试试实力！”
已有三百余丈之长的真龙，俯下龙首，喜悦已去，瞳孔中，唯有雀雀欲试的战意。
李平摇头拒绝。
炼化八成龙气的真龙，修为升至金丹境后期。
与真龙一战，很可能失败。
同阶中，李平尚有与真龙斗一斗的实力。
有境界之差，难矣。
不过，李平并不气馁。
真龙修行缓慢，未来，再度超越真龙，并无不可能。
“无趣。”
见得李平摇头。
真龙敖礼边道无趣，边化为一丈大小，居于李平身侧。
“我倒是好奇，以你天赋，化人乃小术，稍加学习即会。”
“为何宁愿化小，不愿化人？”
在古暮界，真龙们，基本都选择化人，而非化小。
只因在日常行事时，人族躯体，方便灵活。
龙身是好，但不便于平日活动。
“不化不化！”
敖礼连连摇头。
明显，是已经习会，却不知为何，不愿化人。
李平愈加好奇，到底是为何，不选择化人。
但此事，估计多半牵扯真龙的隐私，李平并未多问。
免得其恼羞成怒，大打出手。
李平承认不是敌手，但当真斗起来，胜负难料。
一人一龙争斗，最好的情况，也是个两败俱伤。
“龙气事了。”
“那么，龙人与如龙宫，敖礼，你到底如何想？”
前往龙人领地的路上，李平出声询问。
“不知道。”
“没想过。”
敖礼没有隐瞒。
“龙人而已，父亲的龙宫中，并非没有。”
“东海龙宫麾下，更有多个亿万龙人的部落。”
“一般般，任他们再如何折腾，掀不起大风浪。”
“为我们办事即可。”
敖礼的想法，与龙宫风格，真龙们行事，相差无几。
归属龙宫，效力即可。
至于其他，一概不管。
在自由上，只要不背叛龙宫，真龙们，对于水族行事，向来是看在眼里，但不插手。
哪怕水族擅自兴起亿万妖潮，进攻人族，都不在乎。
只要不进攻龙宫，别说攻打人族，连妖族一同攻打，真龙们，都只会乐在其中。
有四海龙王。
无论真龙们如何惹事，都会有龙宫，为他们，一一摆平。
龙人小世界并不大。
半日时间，李平与敖礼，接近龙人们生活的海域。
与蛟人相同，龙人们，更喜在陆地，而非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