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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昌三年,十月寒凉。

李霸天在攻打土克城之后,又率军连破两城,杀敌近六万余,战俘四万之众,此刻大军正在城内休整。

大辛国的军报犹如雪片一样,不停的飞往京都城,城池的守将急求朝廷下令,派大军支援防守。

然而现在的大辛朝堂,早已乱成一团,根本无暇以顾,因为在大辛与斯土旦的交界处,长长的图河岸边,早已聚集了庞大的大余军队,以及达成联盟的斯土旦军。

大辛国的国帅成元真已率四十万大军驻扎在图河,与大余的军队现在形成对峙的局面。

图河,一条贯穿斯土旦与大辛国的河流,也分割出了两国的高山田地,图河的两岸距离各自的都城都不远。

也就是说,如果大余军队过了图河,就等于到了大辛国都辛理城的外围。到时候就是长矛直指大辛皇室了。

直到这时大辛国的国君穆正德才真正慌了起来,急忙抽调国都相近两城的兵力,一共四十万大军,派成元真前往图河拦截。

至于南方边关城池,下命令让各个城池的守将死守,哪怕就剩下一个人,也要给他守住,不能让大余军再攻陷城池。

穆正德这个时候也后悔了起来,后悔没有听国相的进言,没有与斯土旦达成结盟,反而被斯土旦反咬了一口。

他这个恨啊,再向国相讨要解决之法时,国相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下已无计可施了。

一阵北风呼啸掠过,猛烈的北风吹动着河边的帅字大旗,在风中发出猎猎作响之音,数杆旌旗也是呼应着帅旗。

图河的斯土旦一方,一座座营帐整齐的排列着,这些营帐四五天前已经安扎好,除了大余军队的营帐,还有斯土旦军队的营帐。

周放等人率军一路穿过斯土旦的城池,直到图河岸边,再克尔城的战俘之后,斯土旦也派出了十万大军,与大余军汇合在了一起。

图河的对岸,也是营地相连一片,那是大辛国的军队,整整四十万的防守大军驻扎在那里,严阵以待的等着将要进攻的大余军队。

若不是有条图河相拦,只怕双方早已战在了一起。

这横在两军中间的图河,说宽也不似很宽,宽度约几百步的距离,河水也是平静不见湍急,至于多深就不得而知,想来应有几人深。

这个宽度,大余的火炮完全可以打到对岸,不过也仅限于岸边不远,至于后方的大辛营地,自然是打不到的。

这也就是周放没有发动进攻的原因,还有就是大军数日来的开拔,将士们也是多有疲惫,也刚好可以缓一下行军的乏累。

此时的周放正与吕长台站在河岸不远处的一处石头上面,举目望向对岸,大辛军的营帐清晰可见。

“想好了要怎么打吗?”

周放收回看向对面营地的目光,扭头望了吕长台一眼,对于横在眼前的河流,这几日他一直在想怎么过去。

首先想到用船,这个周放问过斯土旦的将军,这条河的上流刚好在斯土旦境内,倒是可以顺着上流,放下船只过来。

可是几十万大军,那要需要多少船只,即使往来反复也要不小的数量,再说大辛军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坐船渡河。

等着他们坐船过去,然后登岸再跟自己决一死战,那还来这河边守着干嘛,直接在国都等着决一死战就成了,所以用船过河肯定不可取。

用火炮去轰炸对面,按照这个宽度,火炮也只能轰炸岸边数尺的距离,大辛军也不是傻子,傻乎乎的跑到岸边,等着挨轰被炸成肉泥。

弓弩就更不用想了,射程还不如火炮的远,还有就是这山间平原之地,整日有风,也影响弓弩的准度。

让将士们游过去那更不现实,不说这十月水凉,就是一身盔甲在河里也游不动,更何况对岸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哪怕是夜里也难以入河。

周放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挨个都想了个大概,结果发现都难以行得通,长台自第一日看过图河之后,这几日也没有说出任何想法。

眼看大军已经休整完毕,此时的周放也不由得心急起来,所以才开口问向了吕长台。

吕长台在周放问道后,并没有立刻回答周放,仍是紧盯着对方密密麻麻的营帐之处,看了一会之后,又抬头看了看天。

“过河之法,你所想的也是我所想过,就眼前来看,都难以采用,我想着怎么才能将对方引到岸边,趁其不备火炮轰炸一番,再寻别的机会。”

吕长台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望着周放的眼睛,眉头轻轻皱起。

“吸引到岸边?那只怕要佯攻才行,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动,佯攻的话就要用船渡河,虽然是佯攻可伤亡的代价恐怕也不小,因为一旦入了河,在对面弓弩之下,怕是很难活命。”

听到吕长台的话,周放沉思了一下之后开口应道,真要是能把敌人吸引到岸边,在火炮猛攻之下,定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伤亡,可是自己这边也同样要付出代价。

如果这样的话,周放感觉有些不妥,眼睁睁的看着大余将士送死,身为黑龙军的主帅,他是做不到的。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吕长台对周放所言,没有过多的言语,站在岩石之上。身在呼啸的北风之中,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嗯?”

周放愣了一下之后,便明白了吕长台的意思,眼神中带着一丝讶异之色望向吕长台,吕长台看到他的目光,笑了笑没有开口。

“那要怎么说服他们呢?”

周放看了吕长台一会之后,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冷笑,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向吕长台。

“不需要说服,同意就加快地,不同意就减去之前合盟答应的城池,一直减到答应为止!等今夜过后吧,我要学古人观星象算风向,佯攻这事,今晚你就去找他们说,记住不是商议。”

“算风向?”

“不错,还记得义父在京都给依依做的纸鸢吗?我想军中应有不少人会做。”

吕长台说完后,便走下了岩石,拍了拍周放的肩膀,向着营地内走去,周放也跟着走了下来,走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纸鸢?”

周放低声重复了一句,纸鸢他是知道的,李叔也就是长台口中所说的义父,那是李成结婚第二年后,三人本是结义兄弟,长台便正式拜了义父。

只不过周放还是习惯叫李叔,长台所说的纸鸢,李叔的确是给依依做过,而且还做了不少,只是现在要纸鸢做什么呢。

摇了摇脑袋,周放也不去多想了,回了营地喊上了李成,一道走去了斯土旦驻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