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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缩起爪子瑟瑟发抖。

就在任桓打算拆了它研究一下的时候。

村民们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互相残杀,血全往他面前溅。

严重碍眼。

他们挥着斧头,砍人的动作十分熟练。

最后他们全都被砍成了碎肉,只剩一只手还在砍,砍到最后,只剩斧头在剁肉。

整个祠堂一片死寂。

哦不,一堆废墟里还藏着个活人。

任桓的视线飘了过去。

他跨过满地尸体,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人。

这一刻,聂项明的内心的恐惧到达了顶峰。

他捂着嘴不敢呼吸。

视线穿过废墟看着外面一步步靠近的帆布鞋。

外界的观众在经历刚才那血腥画面冲击时,头皮都炸了。

现在看到任桓朝着聂项明走去,全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藏好啊,千万不能发现!!”

“跑吧,这个选手就是个魔鬼,被他抓到就死定了!”

“对,跑吧!有速度加成肯定能跑得过!”

此时任华清也赶紧对聂项明发起连线。

聂项明此时动都不敢动一下,当然不会接受。

极度的恐惧和憋气让他脸色惨白。

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冷风一吹刺骨的寒冷。

那双白色帆布鞋踏血而来。

定定的站在他面前。

他在杂乱的桌椅板凳下极力降低存在感。

眼睛死死的盯着染血的帆布鞋。

忽然!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你在躲猫猫吗?”

聂项明瞪大双目,心脏骤然一紧。

观众都被吓了一大跳。

“家人们,谁懂啊,这感觉好像躲在床底下,突然看到鬼!”

“完了,这位选手祭了。”

“万万没想到,我们的选手没有死在怪物手上吗,反而被自己人杀死!”

“这个杀人魔的身份官方查到了吗?”

“有没有办法阻止他发疯啊,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关键是这个魔鬼本来就想寻死,他哪会在意什么荣誉和损失!”

“……”

……

废墟下,聂项明盯着任桓的脸,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褪去。

随即而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他长得真好看。

他的气质好特别。

要是能死在他手上,一定很幸福吧!

慢慢的,他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捂着嘴的手也放了下来。

他露出腼腆又娇羞的笑容。

“你好,我叫聂项明,你叫什么名字?”

任桓:“……”

观众:“……”

怪物:“……”

送人头?!

【规则四: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名字!】

聂项明忽然不受控制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身体冲出废墟,像是被什么东西提到了半空中。

他面前出现一个木牌。

上面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他的名字。

他的生气随着那一笔一划在消失,眼看就要身死被拘魂。

“喵!!”一只狸花猫砸在了木牌上。

强行中断施法。

聂项明从空中掉落,‘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他捂着胸口用力咳嗽,用力呼吸,用力发抖。

周围阴风阵阵。

任桓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嘴角扬起恶劣的笑意。

他捡起地上的狸花猫,看准目标。

一个用力将猫甩过去。

“哗啦啦——”

高低错落的木牌纷纷掉落。

仅仅是砸中一块木牌,其他的就失效了,是布局问题,还是这只猫的问题?

木牌里的幽魂全都被放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朝任桓扑过去。

任桓身上张牙舞爪的黑雾像无数触手。

凡是靠近的幽魂都被抓住。

凡是被抓住的幽魂都被那黑雾吞噬吸收。

幽魂越多,黑雾越兴奋。

最后吞噬得一个不剩。

背后的操控者彻底怕了这魔头。

似认命般,天亮了。

整个祠堂都变了样,像是在回溯过往。

那些死去的村民又出现在祠堂里。

只不过他们看上去不像之前那么诡异。

现在的他们看起来像是活人,情绪饱满。

而这个祠堂供奉的也不是木牌,而是一个被绑起来的女人,她的肚子很鼓,是个即将临盆的产妇。

她身下有一个大盆。

村长站在最前面,口中念念有词。

“神母有灵,请赐下神果造福后生!”

后面的村民纷纷跟着一起呼唤。

“神母有灵,请赐下神果造福后生!”

他们这样念了很久。

石台上的女人终于产下孩子,婴儿刚好掉进她脚下的大盆里。

村民欣喜若狂,“感谢神母赐果!”

“感谢神母赐果!”

他们对着女人三叩九拜。

由村长上前去端起大盆,他走到人群中。

村民顿时蜂拥而上。

这个画面让无数观众呕吐不止。

“啊啊啊啊!!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天哪!!好恶心!!”

“他们竟然吃人啊!!!”

“好可怕!我头皮炸了!!”

“如果这是真相,那先前选手进入祠堂看到的宴席是……?”

“全肉宴,村民大块朵硕,吃的会是什么肉……呕!!”

“所以先前就已经暗示了这些村民会吃人!”

观众都如此难受。

在现场的聂项明又怎么可能会舒服。

他也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宴席。

虽然之前就怀疑自己看到了手指,但他一直安慰自己可能是太害怕出现了幻觉。

直到这一刻他没办法再骗自己,那就是真的!

他躲在任桓后面不停的干呕。

唯有任桓面无表情的蹂躏着捡回来的狸花猫。

小猫也对这个画面不忍直视,脑袋使劲往他手心钻。

不想看不想看。

画面一转。

又是同样的场景。

只不过被绑在台上的女人不再是之前那一个。

但同样都是在临产。

随后是一个又一个女人,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产下婴孩。

村民争先恐后的抢食,好似那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观众都已经吐不出来了。

终于,画面变成了不一样的。

不再是白天献祭的场面。

而是变成了夜晚。

一群天真的年轻人被村民笑着带进祠堂。

“我们这儿常年都有年轻人来旅游,探险,但是我们村里有个规矩,凡是来村里的外地人,都要到祠堂上柱香,给先人们问个好,你们别介意。”

二十出头的大学生眼里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他们礼貌的接过村长递上的香。

“谢谢村长愿意收留我们暂住,入乡随俗,您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于是这些年轻的孩子按照村长的要求上了香。

在他们上完香准备离开的时候。

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便全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