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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本来还想说什么,注意到平王妃的表情,立刻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了,顿时有些无奈。

他们家王妃啊……其实也算是乐在其中,否则的话,不管是王爷还是世子爷对王妃的话都是听的,必然不会是如今的模样,紫云世子妃,那就更加好说了。

婆婆的身份就压了一头。

主仆两个说着话的工夫,姜雪临已经带着傅寒来消失了。

除了他们,周围还有其他去林子里打猎的人,热热闹闹的,精彩得很。

可就是因为人太多了,导致林子里的野兽都被惊走了,收获并不多。

姜雪临瞧了瞧天色,并不想这么快回去,询问地看向傅寒来,傅寒来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两人艺高人胆大,干脆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带着猎到的几只兔子回去。

担心平王妃这一路上太过无聊将她看在身边,姜雪临还特意留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没有杀,直接用一枚小石子打在了兔子的腿上,将兔子给抓了回来,准备留着平王妃路上解乏消遣。

她都看了,这只兔子长得不错,且又是白兔儿,刚好适合抱在怀里把玩。

回去后,平王妃看着面色舒展的姜雪临,又看了看清理得干干净净,还穿上了小衣服的兔儿,以为这是姜雪临给自己找的玩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这天开始,只要中途停下休息,姜雪临跟傅寒来两个人就窜得没影了,有一次靖安侯专门找过来也没能见到以为南巡见面可以轻松一些的乖乖女儿。

平王妃也没有拘着她,直接随她去了,自己平日里就抱着雪白的兔儿跟其他各家随行的夫人一起说话聊天,偶尔无聊了还会打个叶子牌。

反正每日姜雪临和傅寒来都会给她带新的东西回来。

这一路上虽然要赶路,不过对于姜雪临来说那可真是太快活了。

她娘不在,平王妃也纵容她,自由自在的带着傅寒来到处跑,外面可比京城大多了。

她没有去过江南,小时候在边关长大,后来直接回了京城,对江南只听过却没去过,这次南下等到了江南后,如果有空的话她还想到时候去庄子上见一见李管事,看看那些被赎身回来的金莲女子。

跟随宣德帝一起看看与众不同的江南风光也在计划之中。

反正姜雪临和傅寒来两人私下里都商量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在宣德帝眼前晃悠了,两人自己溜出去玩就好。

其他人想要在宣德帝面前多一些存在感,姜雪临和傅寒来可没这兴趣,他们都没那么大的野心与抱负,就不抢其他人的机会了。

然后宣德帝想起好些日子没看到阿寿侄儿,平王也想起似乎挺久没有看到儿子,想要去找人后,直接就扑了个空。

找不到人了呢。

平王去问了平王妃,这才知道儿子儿媳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东西。

“王爷,也不只是您,下官也好久没有看到临儿了。”靖安侯有些幽怨地补充了一句。

宣德帝南巡,当然不是为了游玩,他是在京城之中待得久了,怕自己对这天下不够了解,所以才想要巡视天下的,沿路的河道,吏治自然都在巡视的范围之中,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见一下当地的父母官,实在忙碌得很。

再听说姜雪临和傅寒来这些日子恨不能直接住到外面去,顿时有些酸。

“他们可真自在,阿寿既然如今身子还不错,不如就赶紧找点差事做吧,老六,回去后你见到阿寿问问他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也不能一直这么胡闹下去。”

宣德帝承认,自己就是见不得傅阿寿太过自在悠闲的样子。

他这个当伯伯的都没能闲下来,结果侄儿却整天吃喝玩乐。

平王奇怪地看了自家皇兄一眼——您又不是第一日知道阿寿跟臣弟一样吃喝玩乐不爱办差?

“皇兄,这个问题臣弟倒是可以回答您。”

“哦?阿寿想要当什么差?”

宣德帝一听这话就来兴趣了,毕竟是最疼爱的侄儿,就算阿寿喜欢的有些难办,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慢慢磨练就是了,况且宣德帝又不是不清楚,他那侄儿可并不是真的什么本事都没有,纯粹就是性子过于惫懒了些。

不然的话,他那些儿子得罪了阿寿,怎么没一个讨得了好的?

可惜那两个蠢儿子现在依旧觉得阿寿是个不学无术,顽劣不堪的无脑蠢货。

他就不明白了,他英明一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蠢货出来,偏偏还自命不凡,要不是知道后宫妃嫔没胆子霍乱后宫,混淆皇家血脉,他都要怀疑那两个不是他儿子了。

想到老二老三,宣德帝只能摇头。

从前觉得憨憨的也还算伶俐,且上面有太子在,对下面的儿子也能稍微疼宠一点,没想到啊……

“我们家阿寿就想要当个平王世子而已。”

兴致勃勃的宣德帝:“……”

在一边旁听的靖安侯:“……”

这不就是说,傅阿寿什么都不想干,就只想要躺着享受吗?

“那他将来有孩子了怎么办?旁人家的孩子都有个有本事的爹,就阿寿家不成样?他不为别的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一下吧?”

听到这话,平王看向宣德帝的目光更加奇怪了,宣德帝直觉好弟弟口中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偏偏还是好奇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东西。

“臣弟这般,阿寿也没嫌弃过臣弟啊。”平王慢吞吞地说,“再说了,他是平王世子,未来的平王,亲王爵位,这还不够好啊?再往上,可不就……”

——得篡位了嘛!

宣德帝的脸黑了下来。

“来,说说看,再往上就如何了?”

平王当然不敢说,不然的话他哥肯定会揍人的。

也就是依着他们兄弟的关系,换了旁人必然不敢当着宣德帝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咳……反正有臣弟在呢,不然还有您这个当皇帝的皇伯在,还有后宫之中的皇祖母在呢。”所以阿寿不想办差也没什么吧?

反正他和平王妃从来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

宣德帝:“……”

怎么总感觉他这个皇帝就是帮阿寿干活,好让阿寿可以躺着享福的呢?

果然跟弟弟聊的次数一多就想要打弟弟!

看出来宣德帝一肚子火不满意,想到傅寒来是自己唯一的女婿,姜雪临跟傅寒来绑在同一条船上,靖安侯也忍不住替他说话。

“皇上,臣倒是觉得这般也不错,且世子爷也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做,那《天日昭昭》小报可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一般人可没这勇气。”

明着是给傅寒来说话,其实也在暗搓搓地夸他闺女。

毕竟他们家临儿也参与了其中,并且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来。

宣德帝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顿时眼不见心不烦地扭过了头,让两人赶紧滚蛋了。

不想看到他们。

都滚蛋吧!

靖安侯和平王走出御帐,对视了一眼决定一起去喝一杯。

“前头就是陵城了,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岳家似乎就是陵城的人?”

提到岳家,靖安侯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了开来,“是,谢家确实是陵城的人,我那岳丈退下后,一家子就回了陵城。”

平王会提起这个事情也是因为知晓当年靖安侯救了靖安侯夫人的事情,对于靖安侯的岳家,平王是顶顶看不上的,如今也不过是说一嘴而已,提醒一下靖安侯,到时候谢家可能会找上门来。

“要来就来,反正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

他是绝对不可能将谢家当岳家的,他夫人当日为何会遇到他,靖安侯可是一清二楚。

“比起找上下官,下官倒是觉得,谢家那边会直接找临儿,毕竟临儿的年纪小,面子薄,也比较好利用,不管如何说,那都是临儿的外家,临儿也不好当做没看到,或是不认他们去。”靖安侯越是说下去就越是担心姜雪临会在谢家那边吃亏。

要是夫人在这边的话,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可惜这次夫人不在。

不行,他得看着点,不能让谢家那群人闹到临儿面前,到时候也是一桩麻烦。

平王要是知道靖安侯此时的想法,绝对会笑死的。

就他儿媳的那个性子?

她能在谢家那群人手中吃亏?

做梦去吧!

可惜对于靖安侯来说,姜雪临就是他的乖乖闺女而已,可不是什么混世魔王,即使如今闹出来那么多事情,他心里姜雪临依旧是从前那个从来不会主动惹事的女儿。

——至于说事情上了门,这怎么能够是他家临儿的过错呢,总不能事情上了门还当做没有看到任人欺负吧?

反正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家临儿先动的手,全部都是别人先找上了她的。

他的女儿乖巧又听话,只不过手上的功夫高了一些,能够一拳头捶死两个成年人而已,可只要不招惹她,她根本不会仗势欺人。

总之……滤镜真的非常深。

靖安侯心中的乖乖女儿此时正在收拾人。

不过也真是被靖安侯给说中了,她没有找别人事情,是事情找上了她。

他们今日又是宿在了郊外,此处距离陵城很近了,旁边就是一座不高的山,如今刚开春,里面冬眠的动物也都出来了。

姜雪临和傅寒来不过如往常一般去林子里打猎而已,刚瞧见一只鹿,姜雪临立刻张弓射了过去,那鹿负伤而逃看,没逃多远就倒下毙命了。

姜雪临被傅寒来耽搁了一下,这才赶了过来,结果过来就看到三皇子的人正在将鹿身上的箭拔下来。

那鹿身上除了代表着姜雪临的箭支,还有一支别的,显然就是三皇子诚郡王的箭了。

看到姜雪临和傅寒来追过来,傅云晖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命令随行得放护卫快点将鹿拖走,“这可是本王专门猎的,回去刚好献给父皇。”

一看这架势,姜雪临就知道傅云晖这是准备强抢了。

“哦?本世子怎么不知道,世子妃射中的猎物居然成了三堂兄的了?”傅寒来上前一步,目光带着讥讽,“还是说三堂兄年纪不大眼睛就不太好使了,连这鹿身上属于世子妃的箭支也看不到?”

傅云晖骑在他的爱马身上,听到这番话脸上依旧不为所动,“哦?本王也想说,本王瞧见了这鹿,一路追过来,这好不容易才射中了去,没想到这鹿却带着箭跑了,想来阿寿堂弟与世子妃没有注意到这鹿身上的箭矢吧?”

实际上,大家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傅云晖愣是说出了这番不要脸的话来。

这要是别人,或许就只能认下了这个暗亏,可姜雪临和傅寒来是谁?他们两个是将整个京城闹成一团的人啊,会害怕傅云晖这个原本的敌人?

他们之间的恩怨两人心里又不是没数。

“是吗?那就真是太奇怪了。”姜雪临笑了一下上前一步,身上披着的雪中海棠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既然如此,那郡王不如说说看,为何这一路上的血迹是由我们身后而来,而并非是郡王追来的方向?”

说谎不打草稿,以为会认了?

做梦去吧!

这要是别人,让了就让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傅云晖?

呵!

你说你已经射中了,这鹿是带着伤跑到了我这边的?那血迹呢?

为什么只有他们这边有血迹?明显鹿是在姜雪临这里受伤逃走的,而不是像傅云晖说的那般。

那原本想要将鹿拖走的护卫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一边是真正射中这鹿的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哦,那本王约摸是看错了,一路追过来,还以为已经射中了呢。”

“那倒是巧合得很。”傅寒来冷笑了声,下了马挤开了傅云晖的护卫,拖起了鹿就走,“下次三堂兄可要将眼睛放亮了一些,今日不过是抢了世子妃的猎物,改天若是不小心抢了皇伯的猎物,那就不好说了。”

傅云晖脸一阴,只是后来想到了别的,这才重新换上了笑容。

等着瞧吧,希望过两日,你们还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