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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高嬷嬷和夏河走了出去,两个人跪了下去,“夫人,拿主意吧。”

苏婉看着高高升起的太阳,阳光刺眼,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最多还能拖多久?”她听到自己非常冷静的声音,几近冷漠。

夏河与高嬷嬷对视一眼,最后夏河回答:“最多两个时辰,不能再拖了。”

苏婉点点头,推开门走进了产房。产房有着浓厚的血腥味,由于空气不流通,闷闷的,味道更加不好闻。

以往如同玫瑰花一样美艳带刺的的吴思像一坨烂泥一样躺在床上,眼睛没有光泽,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她已经失去了生息,整个人奄奄一息。

下人们让开一条道,苏婉走了过去,站到床前,示意高嬷嬷把她嘴上的布拿开。

“苏婉……”吴思的声音微乎其微。

苏婉冷冷一笑,一巴掌就挥了过去,力气之大,打得苏婉的手都在发麻。

“啊!”吴思披头散发,眼中瞬间喷发出怒火,“苏婉,你敢,你胆敢如此!”

“废物,果然是下贱的东西,怀上了生不出来。”苏婉骂道。

“谁说我生不出来?谁?”吴思挣扎着想扑过来掐苏婉,被苏婉重新摁回了床上。

“好,你有本事你就生,要是生不出来我就母去子留,把你的孩子扔给张娘子,毕竟三姑娘还缺一个卑贱的玩伴儿。”

“啊,我要生皇孙,我要杀了你苏婉!”吴思歇斯底里的叫着。

“你最好能生出来。”苏婉冷笑着,高傲的离开了。

高嬷嬷和几个稳婆一看吴思的状态,赶紧忙过起来,又是灌药又是正胎位的。

苏婉走出产房,蓝羽心疼的跟夏河要了一点药给苏婉擦药。刚刚她和吴思推搡间,被吴思挠了几下,小臂处留下了几道抓痕。

“夫人怎么不多注意着点。”蓝羽边唠叨边上药。

听得苏婉心中一暖,“我没事,你怎么变得跟秦嬷嬷一样啰嗦了?”

“哪里有。”蓝羽嘟囔着。

苏婉站在门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着蓝羽吩咐了几声,蓝羽点头退了下去。

吴思或许是死前最后的一口气,或许是被苏婉激发起来的那口气,一个多时辰后,随着大人痛苦的呻吟,婴儿的啼哭从产房传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婴儿的脸,耗费了所有精力的吴思晕了过去。好在夏河检查了一番,最后确定是累坏了,睡一觉就好。

看着夏河欲言又止,苏婉说:“夏太医但说无妨。”

“只是经此一事,吴娘子恐再难有身孕。”

“知道了,这次真的多谢夏太医了。”苏婉颔首。

这时高嬷嬷抱着婴儿出来了,“夫人,是位小郡主。”

六姑娘躺在那里,小小个,跟苏月姬生的五公子一样丑丑的,不过哭声不如五公子嘹亮,但是夏河和高嬷嬷都细细检查了一番,表示六姑娘身体健康,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快让奶妈带下去,务必照顾好来,否则本宫要她的命。”

“是。”

与苏月姬生娃一样,吴思平安生娃,苏月姬也发了一个月的月例赏赐给吴思院子的人。

宫女太监们纷纷磕头拜谢。

“赏赐赏完了,那么有些事情也该算算账了。”苏婉坐在高位,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大太监先说了口,“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枝落,你来说说昨个儿吴娘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枝落身为大宫女,自然思路清晰口齿伶俐,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个一清二楚。

吴思也快到预产期了,稳婆建议吴思多走动走动。

虽说怀孕怀得很痛苦,但是对于这个孩子吴思还是很珍惜的,非常听稳婆的话,天天早上和傍晚都是走半个时辰的路。

以往每天都是好好的,走过的路也都是天天走的,谁知道今天怎么会突然崴了脚,还是几个大宫女扑过去给当了肉垫才免于一尸两命。

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后面枝落再去巡查时,已经发现不了任何异常了。

崴了脚……

苏婉的手指轻敲椅子上的把手,“那日当值的是谁?”

很快两个洒扫太监站了出来,“正是奴才。”

谁都知道吴思每天都会遛弯,动手脚的有无数人,洒扫太监的房间被翻来覆去的搜了一遍,的确其他没有线索。

意料之中,苏婉本也不在此意。

“你们二人虽无迫害主子之意,却有失察之责。”苏婉看着两个洒扫太监,语气平缓。

“夫人,奴才知错,夫人……”两个太监慌忙磕头,这个罪责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单凭苏婉的心情抬抬手就能掐死也能放过他们。

吵吵嚷嚷的,苏婉不悦的蹙眉。

蓝羽蕙质兰心,上前一步,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夫人还未下定夺,你们便又哭又闹,成何体统?”

挨了巴掌的太监立刻噤声,畏畏缩缩的跪着,不敢再吵嚷。

“本宫且问你,当天可有哪人去过那条道?”苏婉看到他们平静下来了,这才开口问道,“可仔细想想,别漏了谁。”

后面这句话让两个人打了个颤,非常清楚苏婉言语下的威胁。

不过一会儿就把自己看过的谁谁谁全盘拖出了,虽然时间只能说个大概。

被提到了的每一个宫女太监都有经过那路的说辞,听起来都没有什么毛病。可苏婉还是注意到了那个三等宫女。

“香儿,你在吴娘子身边伺候多久了?”

“回夫人,五年了。”

并非她的说辞有什么问题,而是她太过冷静了,一个三等宫女就如此口齿伶俐、思路清晰,在吴思的院子里混了五年依旧只是个三等宫女。

“五年啊,吴娘子可曾亏待过你?”

这话问的,香儿一脸震惊的抬头,“夫人?”

很快刚刚出去的嬷嬷回来了,把东西交给苏婉,“夫人。”

是一本诗集,苏婉翻了一下,“是谁教你识字的?”

这年头,不说女子,男子认字的都不多。

“是……是奴婢的父兄。”

“是吗?”苏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