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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卖身契被大火灼烧成为灰烬,红香的情绪再一次崩溃,苏婉把手放到她的头上,只说了一句,“今后好好的。”

说罢,红叶的泪珠子也不值钱般的落下,把一个牙牌交到红香手上,“这是娘娘送给你的贺礼。”

红香疑惑,接过一看,只见上头写着:京都苏府苏程云。

取这名字是因为红香之前曾说,自己名字已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只记得自己姓程。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奴籍红香,而是京都苏府的旁支——苏程云,愿你今后,云程发轫,欣欣向荣;万里鹏翼,平步青云。”苏婉笑着说,笑着笑着,泪夺眶而出。

红香,不,苏程云当然知道这个牌子意味着什么,她跪好身子,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宫女出宫的时辰快到了,秦嬷嬷在一旁催促,苏婉慌里慌张地又交给苏程云一个包裹,“这里房契和几个奴仆的卖身契,你定要收下,才有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不然我总会担心。”

“还有一些是皇上、太后以及合宫娘娘赏赐你的东西,我都替你收着,如今一同交于你。”

苏程云接过沉甸甸的包裹,别看它摸上去软绵绵的,份量却不轻,怕是不知道塞了多少银票地契进来,想到这里,她再一次泪眼朦胧,说道:“娘娘的恩,奴婢无以为报,若有来世……”

苏婉忙把她的嘴巴捂住,“别说瞎话,你我虽不再是主仆,可缘分未尽,若有来世,我只愿你不再为奴做仆。”

几个小宫女在一旁听着也都没忍住,低头抹泪,而后苏婉沉沉地挥了挥手,她们相继搀扶着苏程云,把她送离钟粹宫。

钟粹宫的正门大开,许多宫女、太监都出来看热闹,看着这盛况窃窃私语。

“红香姐姐也算苦尽甘来了,这排场,怕是十年也难得见一次。”

“诶,对了,对了,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前无什么?”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对对对,就是这个!”

看着苏程云消失不见,苏婉埋头痛哭,那哭声,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秦嬷嬷边给苏婉擦眼泪,边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是在嫁女儿呢。”

苏婉抽抽搭搭的,背过身去,不理会秦嬷嬷。

那几个一路跟着苏婉的宫人看到了,都破涕而笑。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苏程云才走一个时辰,苏婉就发起了烧。

她的脸红扑扑的,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躺在卧椅上,头发解开,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像丝绸般柔软光滑。

秦嬷嬷送走太医,看向蔫了吧唧的苏婉,又想到太医说的话,狠狠的皱了皱眉,“娘娘这么大人儿了,怎么睡觉还踢被子呢?”

旁边被红叶抱着的傅稷和跟着学舌,“踢,踢,踢!”

好家伙,三个踢字口齿清晰,声音洪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老娘的黑历史。

苏婉不悦,恶狠狠的瞪他,“怎么不见你喊娘的时候这么大声?”

傅稷和听到有人回应,更加高兴了,“踢!”

苏婉:“……。”

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苏婉挥挥让红叶把人抱下去。

“别过了病气。”

瞧,她多体贴,还给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

后宫第一人生病了,此消息飞一般传来了,就连王太后都惊动了,派了采薇过来慰问一番。

“天气渐冷,娘娘安心养病,最近就不用过去请安了,等回春了再说。”采薇并不是空着手来的,除了一些名贵的药物,还带过来一句话。

这句话就如春日的暖阳,照亮了苏婉的心。

她捧着心口,一脸悲痛,“太后慈爱,本应前往慈宁宫谢恩,奈何我这个身子骨不争气,就有劳采薇姑姑替本宫道一声罪。”

“娘娘有这份孝心,太后定然欢喜,”采薇也演得一手好戏,一脸的关切与欣慰,“娘娘且放宽心,您的这份孝心,奴婢一定带到。”

“多谢姑姑。”

采薇把话带到,也就告退了,苏月姬起身送她。

苏婉再次百般无聊的又躺了回去,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用热毛巾给自己擦了擦脸。

温热的毛巾敷在额上,另她感觉异常舒服,于是她又沉沉睡了下去。

终于,她被人摇醒了,挣开千斤重的眼皮,傅明渊的脸在自己眼中逐渐放大,最后定住。

他有些担忧的皱着眉,“可好些了?”

许是最近他一直皱眉,苏婉感觉他的眉眼处已经有几道深深的痕迹,遂伸手把他的眉眼抚平。

傅明渊一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一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奇怪:明明不烫了,为什么还这么呆?

他起身正欲喊太医,却被苏婉扯住了衣角。

苏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傅明渊这才确定,苏婉是睡太久睡懵了,刚刚又发了热,出了汗,所以整个人反应迟钝。

“我给你倒水。”傅明渊摸了摸因为睡太久而头发炸毛的苏婉。

喉咙确实火辣辣的,苏婉松开了手,慢慢地蹭起来,靠在靠枕上。

旁边炉子一直温着水,傅明渊倒了一杯,又试了试水温,才端过来给苏婉喝。

苏婉一饮而尽,又眼巴巴的看着傅明渊,他只好又倒了一杯过来,就这么周而复始,苏婉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摆手。

傅明渊给她拉了拉被子,将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这模样,可爱极了。

不过,可以选择的话,傅明渊并不想要这种情况下的可爱。

“饿了没有?”傅明渊问道。

把她弄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苏婉从巳时睡到了酉时,整整四个时辰,错过了午膳不说,再睡下去只怕也要错过晚膳了。

苏婉眨眨眼,说实话,她现在整个肚子都是水,只怕晃起来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水在胃里晃里晃荡。

“吃点?”傅明渊知道人生病后都没什么胃口,所以柔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