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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晚跟着太后进来,太后在这宫宴上也就是占着个位置,并不会多言,但毕竟是太后,是这后宫地位最高的那个。

萧如景来的比太后稍慢一些,沈岁晚这个时候已经站在柏尘渊身后去了。

沈岁晚将长宁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柏尘渊,柏尘渊倒没什么意见。

“都听夫人的,儿女之情,我看世子也没那么执着公主,若是明义愿意,倒也是个好事。”

因为当初长公主的事情,柏尘渊对这些公主要宽容的多。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沈岁晚看着他,柏尘渊之前虽然没明说,但的确是不愿让他们牵扯过多 的。

“现在不一样了。”柏尘渊看着走到龙椅前的皇帝。

现在不是有了那个承稷吗?皇室好像也不是不能保一保。

柏尘渊拉着沈岁晚坐下“在太后宫里吃东西了吗?”

沈岁晚摇头“公主和太后一个比一个严肃,我也要好意思啊。”

柏尘渊有些不满“下次不去了,吃东西,现在好歹还是温热的,等一下就凉了。”

沈岁晚夹了一个珍珠鱼丸吃了,萧如景举着酒杯说了几句开场白,紧接着就是大晋的那位公主开始上贡。

沈岁晚听了几耳朵,听着倒是不少,但实际上,也算不得奇珍异宝。

“大梁赏赐的要更多一些。”旁边的柏尘渊幽幽开口。

“以小换大,不过是多走些路罢了。”柏尘渊让沈岁晚吃东西,别管那些事。

“这样的好事,为何不做?”柏尘渊对这样的事情是敬谢不敏,眼前热闹的场景,半点入不了他的眼。

“我等一下,想和我娘一起走。”沈岁晚看了一眼坐在前面,朝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的她娘,心里一酸。

“嗯,回去住一晚也好,明天记着回府。”她是想要回家多住几天的,但是柏尘渊这话一出口,沈岁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哦。”

柏尘渊当然知道,他夫人想回家了,分明都在京城中,但是他夫人怎么就那般恋家呢?

可即便柏府只是和定国公府相距几条街的距离,沈岁晚半个时辰就能回去,可柏尘渊还是会觉得难以忍受,总感觉沈岁晚离开了他的庇护,就会受伤,就会被人欺负。

可柏尘渊的理智告诉他,这一世是他拼死换来的,沈岁晚会长命百岁,他不能将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更何况,他的夫人,他都敢和天地争夺,难道还能有人抢走吗?

柏尘渊捏着酒杯,指骨微微泛着白,成亲这件事冲淡了柏尘渊这些年堆砌的戾气,且沈岁晚很乖,所以柏尘渊将自己压制的很好。

但是某些时刻,柏尘渊偶尔会压制不住,在沈岁晚要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

柏尘渊看着还在大殿之上叨叨叨的人,有些不耐烦,所以大晋的使臣为什么那么多废话?

“夫君。”沈岁晚突然往柏尘渊身边靠了过去。

“怎么了?”柏尘渊脸色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下意识的将人半护在身后。

“大晋的那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盯了好久了。”沈岁晚靠近柏尘渊的耳朵,小声开口。

“谁?”

柏尘渊皱眉,如果有人看着他夫人,他肯定是能发现的,不可能他夫人发现了,可他却半点没有察觉。

“谁在看你?”

那位紫苏公主,沈岁晚多看了好几眼,毕竟这很有可能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具有威胁性的情敌。

倒是很像沈岁晚想象中公主的样子,还比长宁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沈岁晚难得多看了几眼,不过她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不应该啊,她不是那么不在乎柏尘渊的人啊。

那应该就是,她潜意识里觉得,柏尘渊不会对别人心动,更不会左右摇摆不定。

脚踩两条船,那就不是感情问题了,那是人品问题。

沈岁晚收回眼神的时候,莫名的落在那个公主身边的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男人,长相平平无奇,站在那里,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看着不像个护卫,也更不像是使团里面的文臣。

沈岁晚和那个男人对视。

男人看着沈岁晚,对视是个很尴尬的事情,尤其是陌生人之间,更是尴尬。

这个时候,两个人不该心照不宣的转移自己的视线吗?

可这个人却半点转移视线的意思都没有。

“见过吗?”柏尘渊看着那个男人,男人看了一眼柏尘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没有,但是,有点熟悉。”

沈岁晚拿着筷子戳着眼前的盘子,心里有些乱。

“不用管,可能是故意冲着我来的。”柏尘渊有意让沈岁晚宽心,但这个男人,他需要独自去会一会了。

沈明义是被他娘揪着耳朵带来的,说是如果他还是在军营里面不回家,就别认她这个娘了。

然后,沈明义就在其他人还没找上自己的时候,一溜烟的跑到了沈岁晚这边来了。

“四哥,你这样,娘会生气的。”沈岁晚看着她四哥恨不得躲起来的样子,就知道她娘现在估计已经 逼的她四哥无路可走了。

“那能怎么办?娘现在恨不得明日就让我娶个夫人进门。”

“只是订亲而已,若实在不喜欢,也可以退了的,可是你如今人都不见,娘着急也是应该的。”

“退亲怎么可以?多委屈人家姑娘啊?人家姑娘的名声怎么办?”沈明义很不赞同,若是他愿意定下亲事,他就一定要娶人家姑娘的。

“我不想委屈人家姑娘,当初你嫁给柏尘渊,就已经很委屈你了,你们二人还两情相悦,我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咱们府中,若是只她一个人没有得到夫君的爱,她会难过的。”

她四哥一向如此,虽然长着一张渣男脸,却比谁都要柔软温柔。

“那不如,我给四哥介绍个人吧。”

“你?”沈明义警惕的看着沈岁晚。

“晚晚,你哥还没有沦落到娶不到媳妇的地步。”

沈明义警惕的看着她“四哥知道,你也认识几个小姑娘,你的小姐妹,我可不能祸害人家。”

“自然不是,四哥去见了就知道了,说不定就这个合适呢。”

沈明义看了一眼他娘,长叹一声“好吧,我这一次回府是不能再跑了,否则咱娘肯定从街上抓一个姑娘来和你四哥成亲。”

沈明义妥协了,转身要走的时候,沈岁晚把人拽住。

“刚才,四哥看到拂冬了吗?”

“距离那么近,你四哥又不眼瞎。”沈明义拿起沈岁晚眼前的蜜饯橘子吃了一个。

沈岁晚仔细看了看,非常正常,没留恋,也没委屈,看起来不像是放不下的样子。

“她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这样很好。”沈明义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有点欣慰的。

比起当初在定国公府的小丫鬟,拂冬更适合当高高在上的妃子。

“嗯,那就好。”

沈岁晚这才将人放走,沈明义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毕竟这宫宴之上,没几个人是认真吃饭的,唯独他妹妹这边,总感觉比他们面前的东西更好吃一些。

而且柏尘渊将人往后面一带,柏尘渊在旁边一坐,根本没人打扰。

虽然一见钟情是假的,心悦也是假的,可义无反顾的将唯一的希望放在她四哥身上,眼光还是不错的。

柏尘渊走到萧如景身边,弯下腰“陛下。”

“嗯,太后找了你夫人?”

“是。”

萧如景看了一眼太后身边站着的人,那是自己女儿。

“若是定国公府愿意,倒也未尝不可,但是,镇北王府那边要想办法安抚。”

“那这件事,陛下该让三皇子去才是。”

萧如景点点头“嗯,朕会去和他说的。”

萧如景当然知道太后说了什么,太后是个聪明的,不会为了一个公主得罪自己这个儿子,他们是提前通过气的。

柏尘渊看重自己的夫人,可以,但不能偏着定国公府。

柏尘渊回到位置上,那边紫苏上前,说要给陛下献舞。

“公主献舞,难得。”沈岁晚放下筷子。

“你说,这舞,是给谁看的啊?”

“当初承恩侯府的姑娘,跳舞跳的是剑舞,弹琴弹的是兰陵王,可都比不上我的夫人露个脸不是。”柏尘渊看了一眼,美貌是一把利刃,他的夫人不懂得利用,可这位公主,却知道如何利用,而且非常恰当的放大了自己的美貌。

“你说,萧承瑾会拉拢大晋吗?”

大皇子没了,陛下重视三皇子,三皇子的地位水涨船高,坐的位置自然也靠近陛下,离着他们远着呢。

反倒是镇北王世子就在他们对面坐着,不过,除却偶尔看她几眼,世子好像对她突然就失去了兴趣。

“六皇子马上要封亲王了,第一个封亲王的皇子,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萧承瑾不敢轻举妄动,而且,陛下给他和萧云心赐婚,他离着太子之位,反而远了不少。”

“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啊?”

“夫人大概不相信,其实我没有做过那么多事情,可就像是有人相助一样,一切虽然不是完全往我想要的方向走,可却顺利的不可思议。”柏尘渊隐隐察觉,在他主导的折子戏落幕之后,一切都走向了未知的地方。

“镇北王前几日来信,怒斥钟绍,说是他耽于美色,好似是觉得陛下有意养废他儿子,想要钟绍回去。”

“皇帝答应了?”

“嗯,他在京城中,不是碍了我夫人的眼吗?还是走了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萧如景如今有国师每个月交上来的丹药,自觉自己日益衰老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强壮了。

就连在后宫之中,萧如景都能连御三女了,后妃接二连三的有孕,让萧如景生出了奢念,国师既然能让他强壮,怎么就不能让他长生不老呢?

萧如景坐在龙椅上和人谈笑风生,旁边的拂冬看了一眼萧如景放下的酒杯,姑娘从前做了那么多年的病人,她也伺候了那么多年,没人比她更清楚,一个体虚的病人是什么样子了。

外强中干,拂冬看着萧如景无意识抖动的右手,那个国师不怀好意,可要弑君的人又不是她,与她何干呢?

拂冬低头夹菜,直到萧承瑾走到她面前,萧承瑾拱手喊了一声“母妃。”

真要说,拂冬其实还比萧承瑾年纪小一些。

“三皇子。”拂冬坐在位置上颔首。

“听闻九弟如今身子强壮,已经可以见人了。”

“是啊,不过你父皇心疼你弟弟,就想着让他再长大一些,这还不到周岁呢。”

“应该的,九弟年幼,是该看重一些。”萧承瑾,承瑾,这名字,是让他谨言慎行,就连瑾字都是为了避开上一辈某个王爷的名。

可他也是萧如景的儿子啊,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只要父皇喜欢,一个刚出生的皇子就能坐上太子之位,可他每一次都要费尽心力,拼死相争。

萧承瑾从拂冬面前走过,只留下一句“改日我去瞧瞧九弟吧。”

他原本以为,冯家会是他最大的威胁,现在看来,他这个本不该出生的九弟才是。

承稷,承的可是江山社稷,可真是个好名字。

紫苏穿着的意思,是特意准备的跳舞的衣服,纤细的腰肢露出一大片白皙,还有香肩也招摇的露在外面。

其实她并不擅舞,可教她舞蹈的人告诉她,公主不必擅舞,只要穿上这衣服,就已经事半功倍了。

她当然知道,没人能接受自己的夫人,作为一个女子,如何不自爱,不矜持。

可紫苏那些年在后宫中受过的委屈,早就磨灭了她的自尊,自尊从来不是男人能给她的,只有权力能给她。

这大梁,可比她们大晋更面和心不和啊,好歹在大晋,她和兄长总是一心的。

可在大梁,紫苏看了一眼萧承瑾,沉默寡言,半点没有帝王之相。

宫宴结束的晚了一些,沈岁晚困意上涌,又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柏尘渊太亲密,而且还记着要回家住的,

柏尘渊好不容易将人送到了定国公府的马车上,才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回去了。

柏府门前候着一个人,是那个盯着沈岁晚的男人。

那个看到柏尘渊,朝着他招招手,看着柏尘渊神色凝重,不愿搭理他,只好先开了口。

“不认得我了,柏大人忘记了?当初可是在我这里找打了让你夫人起死回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