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
在曹斌的耐性都已经快要被磨没时。
高启兰这才让牛总把他给带到了强盛集团。
“不好意思，曹总。”
“今天我开了整整一天的会，你看，到现在连口热乎饭都还没吃呢。”
果然。
就在办公室的茶几上，正放着一份快餐。
曹斌不禁失笑：“高总，你就吃这个啊，这样，等待会，咱们把事儿办完了，我请你吃大餐！”
“先谢过曹总了，不过今晚恐怕不行，莽村这个盘实在是太大了，以我们强盛集团目前的实力，想要完全吃下来还是有些艰难的，所以晚上我还得接着开会，等下次，下次我请您。”高启兰歉意地说道。
对于现在的曹斌来说。
钱是第一位。
只要高启兰肯给钱，那剩下啥都好说。
起码就目前而言是这样的。
“对了，小茹，李律师来了吗？”
随着高启兰的询问。
“李律师刚才已经来过了，看兰姐在开会，所以就走了，不过他把这个留下了，说是兰姐可能用得着。”朱慧茹回道。
其实这一切。
都是高启兰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曹斌不起疑。
否则一个律师。
时不时就出现一下，傻子都能看出他和高启兰关系不一般了。
高启兰拿过朱慧茹递过来的文件，大致看了一下，不禁蹙眉：“我不是说一个月必须还清吗？”
“这上面怎么写成了两个月！”
“不行，小茹，你现在就给李律师打电话，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嘛。”
说到这里的时候。
高启兰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曹斌一样。
似乎是在怀疑。
曹斌跟李成阳私底下达成了某种协议似的。
“欸欸欸，你先等一下。”
朱慧茹正准备按照高启兰的吩咐出去打电话时。
曹斌皱了皱眉：“高总，这协议昨天晚上咱们不是已经签过了吗？”
“现在这份是……”
高启兰解释说：“昨天那份上面写着4000万，可实际打款才2000万，这要是哪一天曹总告我一下，我不就成高利贷了嘛。”
“所以我让李律师帮着又复印了一份，哪知道他居然把还款时间从一个月改成了两个月。”
“曹总您先稍等，我让秘书给李律师打个电话，喊他过来。”
“哪有这么办事的。”
急等着拿钱的曹斌，也没细想，忙摆手说：“高总，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罢，这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我曹斌发誓，就算现在合同上签的是两个月，那我也保证一个月之内把欠你的钱都给结清了！”
“怎么样，我曹斌的话，总归还是有点信用的吧？”
说完。
他还不住地朝牛总使眼色，意思是让牛总也帮自己说上几句。
要知道。
合同不对，然后再校对再修改，少说也要好几个小时。
更何况现在都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
曹斌可不想再等一天。
收到讯号的牛总，再次扮演了一位曹斌忠实的小老弟，说道：“是啊，高总，1个月而已，实在不行，让曹总付您点利息不就行了嘛，曹总，您说是吧？”
“对对对，多出来的这一个月，我到时候就按照银行的最高利率来付给你。”曹斌赶紧点头。
民间借贷。
却用银行利率来衡量。
这句话从曹斌口中说出来的时候。
就连小秘书朱慧茹都在心里冷冷地一笑。
“我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主要是这个李律师办事实在太不靠谱了。”
高启兰埋怨了一句。
随后说道：“行吧，我也知道曹总是个讲信用的人，那咱们现在就签！”
“好好好，现在就签，现在就签。”
“那……”
高启兰将手中的协议，递到了曹斌手里：“曹总，您先把协议给过目一下吧。”
可曹斌哪里还顾得上看。
他现在只要能拿到钱就阿弥陀佛了。
于是相当大气地摆手说：“嗐，不就是借贷协议嘛，昨天咱们都已经看过了，直接签吧！”
——
签完协议拿到钱，曹斌这才回过味来。
“等等！”
“高启兰，既然我们重新签订了协议，昨晚的那份……”
“曹总真会说笑，我难道还会在这个上面给您做文章嘛？”
高启兰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合同，递到了曹斌手里，说：“曹总看看，是不是这份？”
“对，没错，就是它了！”
“行，那原件都交到曹总手里了，就任由曹总自己处置吧。”
嗯？
高启兰的话。
让曹斌大为开心，可一旁的牛总，却不禁有些迷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