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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此番既然是对于欢愉命途的论道,便由繁化简,我们各自将对于欢愉这一命途的理解写出来交给对方,让对方对自己的理解进行评价,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理解,便是获胜,如何?”

“对欢愉命途的理解?”

布拉琪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阿哈,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

‘嘶,咱当初好像就是被路过的阿哈看了一眼,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上了个祝福,紧接着就被阿哈拉到刚刚建成的酒馆当酒保了…无数个琥珀纪,除了偶尔的休假可以出去找找乐子,其他时间咱好像一直都是社畜…’

布拉琪沉思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欢愉对自己来说,就是调酒,卖酒,上酒,以及当裁判,当主持,偶尔还要当当拳手,还有就是听其他令使和客人们吹牛打屁…

这是能说的吗…阿哈可就搁旁边坐着呢…布拉琪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但凡把这些写出来,就绝对看不见提瓦特的太阳下山了…

阿哈已经没心思探查布拉琪的心声,祂现在也有些迷茫。

倒不是因为对于欢愉这条命途迷茫,而是因为祂不知道怎么具体表达出来。

欢愉是一种哲学概念,以阿哈的角度来看,世间一切只有寻求欢愉才是有意义的事情。不然祂早就和那个大小眼的摆烂星神融为一体了。

虚无:『礼貌,你阿哈吗?』

尘静是在赌,赌星神无法自己表述自身。因为在尘静看来,星神本身就是某一命途的极致体现,让星神亲自来表述命途就是让祂自己来解析总结自己,这种事情恐怕博识尊都得把cpU干爆吧。

尘静掏出纸笔看了看天色。

“二位,动笔吧,正午之时,便开始焚香论道。”

沉思中的布拉琪与阿哈下意识的接过纸笔,想要写些什么,但只感觉脑海里和这张纸一样空白。

『阿哈这傻子在搞什么?怎么不写?』

『分析中…停止分析。提问:纳努克,你可以具体的阐述一下你对于毁灭命途的理解吗?』

『毁灭当然是…是毁灭一切!』

『反驳:毁灭一切是行为描述,请具体阐述你对于毁灭这一概念的理解。』

『……』

『博识尊,那你可以具体的描述你对于智识命途的理解吗?』

『回复浮黎:抱歉,如果强行以理论解析,本体超载故障率为97.03%,拒绝运算。』

『看来阿哈也是无法具体描述自己对于欢愉命途的理解。』

『所以说,这小子是卡了一个bug?』

『看起来的确如此,不过那货可是阿哈,祂的脑回路谁能猜得到。』

『阿哈可能要输了,身为星神的祂是没有办法在表述命途理解的问题上给出准确答案的。哪怕是最低的命途行者给出的答案都会比星神多。吾等升格为星神的那一刻,便已经是某种拥有独立思维的哲学概念体,吾等本身便已经是这概念的终极答案。让祂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等于让祂解释我为什么是我。』

『所以说,阿哈如果想赢,把自己给出去不就行了?』

『寿瘟祸祖,你本体现在搁哪呢?我去给你送个祝福!』

——————

广场中,阿哈眼前的白纸…依旧是一张白纸。

阿哈感觉自己掉进尘静的坑里了,但是祂没有证据。于是祂干脆的开摆,在纸上画了个圈,然后把纸笔一扔,把胜利的希望放在了布拉琪身上。

尘静与他的分身也只写了几个字便停下了笔,只有布拉琪思索再三后,开始奋笔疾书。

终于,在太阳到达天空正中间的时候,布拉琪才意犹未尽的停下了笔。阿哈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家酒保还是蛮靠谱的嘛…

尘静取出八十一根香,缓缓抽出一根点燃,然后插在香炉了上。

互换纸张后,尘静看了看手中的两张纸陷入了沉思。

阿哈直接交了白卷,布拉琪则是用一手漂亮的提瓦特通用语写满了整张纸,只是尘静细看之后,只觉得一股同情涌上心头。

为什么对这个假面愚者而言,作为一个欢愉令使,唯一的欢乐时光就只是漫长的工作中,那不定期的休假?满满的一张纸,记录的全是布拉琪每次休假时遇到的有乐子的事…

抬头看了看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尘静现在比较担心布拉琪会恼羞成怒…

而阿哈与布拉琪手中,尘静给出的答案只有短短六个字:“欢愉便是阿哈。”

阿哈先是默然,然后笑出了声,乐不可支的祂在一阵狂笑之后拿着尘静给出的答案消失在了原地。

“?阿哈在发什么疯?”

尘静给这个答案纯属是曾经玄幻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啥我就是道之类的话,基本十本里面最少能看见七本有这句的,他也只是套了个话术,把欢愉比为道的一种,再把阿哈套进模板而已。反正在他看来论道最后的大头还在口头上的辩论。

但对于此时的阿哈来说,祂本就在思考欢愉这一概念究竟是什么,等于是在思考自身的存在立足点,尘静直接给祂来了句欢愉就是祂阿哈,然后阿哈就想开了,原来【欢愉】就是阿哈,那【阿哈】是不是就等于欢愉?

尘静抬手挥散了分身,与布拉琪对视了一眼。

“那个,布拉琪是吧,咱俩要不要直接…”

“不用了,咱是无法反驳你的答案的。”

“?”

布拉琪将尘静的答案整整齐齐的折叠起来,慎重的塞进怀里。

“身为命途行者,星神的令使,如果否定星神对于命途的意义,等于背离了这条命途。这场辩论,你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咱还是想听你详细地讲讲,你对于欢愉命途,以及对于阿哈的理解。”

布拉琪伸手折断了香炉中正在燃烧的香,郑重的看向尘静。

尘静思索了一下构词,缓缓开口。

“你知道存在主义,虚无主义,以及存在虚无主义吗?”

“?”

『?』

『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