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寂静。
扶着陆淮晟的两个保镖额头冷汗涔涔,丝毫不敢动。
要换做平常,他们肯定不用考虑直接把揍自家少爷的人打一顿。
可如今……
他们默默看了一眼不远处躺尸的车门,吞了吞口水。
自从考了保镖证后,他们还没见过谁能直接连人带车门踹飞的。
算了吧,小命要紧。
而且这是少爷的私事,只要少爷不发话,就轮不到他们插手。
两个保镖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陆淮晟只觉得左手疼得厉害,又被景杳这话气得不轻,双目赤红的瞪着她,呼吸十分急促,咬着牙:“景、杳!你……”
景杳站在缺了道门的车子面前,单手懒散的插在口袋里,目光寒凉的看着他,幽幽道:“我不聋,不用叫得那么大声。”
“对了,视频澄清你别想了,你和那谁也最好管住嘴。”
“要是让我在网上看到你们污蔑我一个字,就做好你们为爱鼓掌的视频流通全网的准备。”
陆淮晟气急败坏:“你!”
“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要是再来烦我,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景杳打断了他的话,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景杳骑车离开,陆淮晟都没敢再说了一个字挽留。
等彻底看不见车影时,俩保镖就听到陆淮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少爷!”保镖顿时紧张起来。
“先送我去医院!”陆淮晟痛苦的说道。
医院内,陆淮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诊断结果是骨裂。
“骨裂?!”医生办公室内,陆淮晟一脸震惊的重复了一遍。
医生放下x光片,慢悠悠的说道:“对,你这情况有点严重,需要打石膏固定。”
陆淮晟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多久能恢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想了想:“大概两个月左右,不过恢复好的话,一个月也有可能。”
两个月!
陆淮晟差点没吐血。
因为接下来公司有好几场会议需要他亲自主持,难道要他挂着一只手出面吗?
“不过你这骨裂的位置有点奇怪啊,怎么弄得?”医生又研究了一下陆淮晟x光片,好奇的问道。
陆淮晟铁青着脸,脑海里闪过自己被景杳踹飞的画面,心口的郁气更重了。
“不小心的摔得。”他没好气的回答道。
闻言,站在身后的俩保镖脸上表情丰富,就差没忍住笑出声了。
最后,陆淮晟的左手打上了石膏,医生还开了不少的药,这才从医院离开。
水岸林邸。
景杳家楼下,宋砚辞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另一只手捏着手机,正低着头,神情严肃的盯着手机。
他正犹豫着给景杳打语音电话,心里反复的思索着电话通了之后要说什么。
而刚做完巡查的小区保安从楼里出来,就看到外面的宋砚辞。
保安顿感不妙,停在原地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宋砚辞,捏着对讲机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他一边盯着宋砚辞,一边用对讲机和自己的同事说道:“小区里来了个行为鬼祟的人,帽子,口罩和墨镜都戴了,我怀疑他要搞事情。”
“你最好叫上几个兄弟一起,他挺高的,我觉得咱们俩摁不住他。”
保安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宋砚辞朝他走了过来。
“嗬!他小子居然直冲着我来了!你们快点啊!”说完,保安立马直起腰杆,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凶的表情,瞪着走来的宋砚辞。
宋砚辞被他瞪得有些莫名,不过此时他心里想着景杳,并没有太在意保安。
眼看着宋砚辞径直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保安迅速伸手挡了一下。
“等等!你是什么人?住几层几号?”保安已经抽出随身携带的警棍,一脸警惕的看着宋砚辞。
宋砚辞愣了愣,准备换一换拎着礼盒的手,结果他刚动,保安立马大喊道:“你别乱来啊!我兄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来找人的,有问题吗?”宋砚辞语气疑惑的问道。
“有!是大问题!”保安用警棍指着宋砚辞,继续道:“你先出来,配合我做一个简单的调查。”
宋砚辞犹豫了几秒,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过多的计较,配合保安走出了电梯。
这会儿,保安口中的兄弟也赶来,足足五六个保安。
一看这架势,宋砚辞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个小区里出了什么事。
“就是他,在楼下鬼鬼祟祟好一会儿了,裹得这么严实,有问题。”保安飞速跑到自己兄弟们后面,指着宋砚辞说道。
来人中为首的那个是保安队长,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宋砚辞,觉得眼前这人气质非凡,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很高档,不像是什么坏人。
斟酌了一番后,他态度还算和气的问道:“您好先生,可以摘了眼镜和口罩吗?”
“可以。”宋砚辞也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小保安是把自己当成坏人了,于是很配合的摘了眼镜和口罩。
当看到宋砚辞的脸后,其中有两个保安认出他来。
“这不是宋砚辞吗?”其中一人说道。
闻言,那个把宋砚辞当成坏人的保安疑惑的说道:“宋砚辞?这名字有点耳熟。”
“害,你不追星,也不关注娱乐圈,当然不认识。”
小保安:“那你怎么知道?”
“我女朋友是他粉丝,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他。”
小保安:“哦哦哦,原来如此。”
保安队长听了他们的谈话后,并没有因为宋砚辞是明星就直接放人。
“不好意思,小区的安保规定,我这边得确认一下你是来找谁的?能否让你朋友下来接你?”
宋砚辞精致的脸上浮起一丝为难,心里有些没底的说道:“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说完,宋砚辞掏出手机,拨通了景杳微信语音。
楼上,景杳正快乐追剧中,听到手机铃声后拿起一看,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疑惑。
宋砚辞?他给我打电话干嘛?
犹豫了几秒,景杳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
景杳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头传来宋砚辞清润的嗓音:“你在家吗?能不能下楼来取保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