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把景杳送回家,陪她吃了点宵夜和甜品,两人腻歪了一下这才离开。
从景杳家离开后,宋砚辞直奔阿肆所在的地方。
阿肆把李康他们带到了位于京郊的一处旧民楼,这是阿肆替宋砚辞处理一些事情的根据地。
宋砚辞驱车来到后,径直来到了地下室。
这会儿,地下室里只有李康一个人,他双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脸上全是惊恐。
看到宋砚辞进来,李康连跪带爬的往他面前来:“小宋总,小宋总你饶了我吧。”
“李康,胆子不小,都敢碰我的人了。”
宋砚辞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短短一句话,李康就感觉自己的头顶悬起一座大山,随时都会压下来。
他咽了咽口水,支吾了两声:“小宋、小宋总,我只是、只是……”
是了半天,李康都没把话说全。
不等他整理好语言,阿肆已经抬了把椅子过来。
宋砚辞坐在椅子上,锃亮的皮鞋正好伸到李康的面前。只需微微往前几分,就能怼到李康脸上。
“想清楚了再回答。”
李康盯着面前的皮鞋,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和宋砚辞接触过几次,也深知这个新接手长砚集团的小宋总不简单。
这会儿听出宋砚辞已经不悦,如果不说实话,自己今天恐怕连这里都走不出去。
想到这,李康连忙说道:“小宋总别生气,我也是替人办事,才会、才会找上景小姐的。”
宋砚辞冷冷瞥了眼李康,只见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着说:“最近我接触到一个外国人,想让他投资我的公司。可对方的条件是,让我把景杳变成资本家的玩物。”
随着李康说完,宋砚辞的脸色渐渐阴沉一片。
“叫什么名字?”宋砚辞寒声问。
“叫、叫克莱亚莫……莫什么来着?”李康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
宋砚辞:“克莱亚莫达。”
“对对对,是他。”李康连连点头,随后心虚的看向宋砚辞:“小宋总认识?”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宋砚辞心中的怒火已经快压不住。
宋砚辞是没想到,今天的事还跟自己那个舅舅有关。
原以为他会先找自己,却没想到他先把手伸向景杳了。
“小宋总,你看,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李康小心翼翼的看着宋砚辞,心想自己已经都交代了,应该没事了。
哪知,宋砚辞只冷冷的看了眼他,声音凛冽:“惹了我,哪有这么容易就完事的。”
李康对上宋砚辞那双透着寒意的眼眸,心里咯噔一下。
再想求饶已经来不及,宋砚辞早就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只听见他对门外的人说了一句:“把人送去五洲。”
在帝京有太多条条框框,但在五洲,那就简单多了。
另一边,李娜其实一直都躲在停车场里。
当她看到宋砚辞出现时,就知道今天这事已经败落了。
所以,为了撇清自己,李娜立马驱车离开。当林升打来电话时,她也没接。
就这样,李娜蒙混过关。
*
水岸林邸
景杳这几天都在忙着工作,家里的快递都是丁秒秒帮忙收取。
洗完澡后,趁护肤的时候,景杳开始拆快递。
自从搬进这里,景杳很少回来住,所以家里的东西都是她隔三差五缺什么买什么,一点一点的布置成自己喜欢的环境。
先前买了一些大型家具,现在就剩下小装饰了。
景杳哼着歌,一样一样的拆着。
直到她拿起一个有些奇怪的包裹,包裹上没有寄件信息,光秃秃的,看上去就像个空盒子。
景杳没有着急拆开,而是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轻轻摇了摇。
里面的东西似乎很小,也没什么重量,摇动盒子的时候,在里面来回碰撞。
确定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后,景杳这才用剪刀拆开。
“啪嗒。”
一枚小小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随着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张照片,景杳没太注意那小东西,而是拿起了地上的照片。
一看,竟是施钟祥的。
景杳皱起眉,翻转照片一看,背面还写着字。
【嗨,我们又见面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景杳心底那股莫名的恐惧再次升起。
这种感觉让景杳很是不爽,她用力把照片攥成一团,极力的压着暴怒的情绪。
“施钟祥,你最好藏好一点,被我找到的话,那可就惨了!”
景杳把皱成一团的照片往地上一扔,有些暴躁的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
与此同时,帝京某高端别墅区内。
男人坐在真皮椅子上背对着书桌,一缕白烟袅袅升起,盘旋在半空中。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男人左眼下方有一道四厘米长的刀疤,横跨在他的脸上,徒增了几分凶狠。他留着板寸发型,穿着一件紧身体恤,包裹着一身健硕的肌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缓缓吐了一口烟,问道。
刀疤男微低着头,语气恭敬:“老板,办砸了。”
闻言,男人静默了几秒,随后把手中燃了一半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
“黎清那个小崽子也没动静,真是一群废物。”
刀疤男脸颊上的疤痕随着肌肉抽动一下,随后继续道:“李娜还没暴露,或许可以从她那边入手。”
“暂时别用她,让她留在老二的公司里还有别的用处。”男人轻敲着扶手,顿了顿继续道:“莉娅什么时候到?”
刀疤男:“快了,后天的飞机到帝京。”
男人默了默,阴恻恻的说道:“既然接近不了那个女人,就想办法把莉娅送到宋砚辞的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