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秦默和陆乾都愣了。
陆景深像个没事人一样，淡然起身，双手插兜，一言不发的出去。
秦默眼神复杂，想说什么，瞥见他这个样子，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陆乾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他去安慰陆景深，然后跟着出去了。
“秦默，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念及父子情。”陆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透着无尽苍凉。
秦默摇头:“您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如果继续让陆景深留在公司，以他现在这个状态，什么工作都会搞砸，那样只会让高层们更加反感。
倒不如让他主动离开。
哪怕他不工作闲赋在家，陆家家大业大，养活十个他也是小菜一碟。
陆正叹息，没再说话。
回到办公室，他刚拿出手机，就听到姜悦迷迷糊糊的声音:“唔，你回来啦。”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
秦默心头一软:“困了怎么不去睡？”
“我想等你结束了再睡。”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一声惊呼。
秦默面色一变:“你怎么了？”
好一会，她才出声。
“太困了没看清路，拌了一下。”
秦默无奈:“没摔到吧？”
“没有。”
秦默嗯了声，挂了电话，重新打了个视频过去。
下一秒，姜悦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半张脸都陷进枕头里，眼睛困得也睁不开。
“快去睡吧，别扛了。”
姜悦嘟囔着应声，缩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看着她安静的睡容，秦默低笑。
…
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照在姜悦脸上，她受不了，翻了个身，不小心把手机碰掉到了地上。
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醒了？”
“嗯。”姜悦睁大眼，发了会呆，然后爬起来洗漱。
洗漱完换好衣服，她让秦默赶紧去睡觉，然后就出门了。
她没有吃早餐，直奔京大。
凌亦阳看到她很诧异，跟同事说了两句，然后过来找她。
“你又来找你妹妹吗？”他记得昨天她是这么说的。
姜悦点头:“嗯，妹妹跟家里闹了点矛盾，几天没回家，我过来看看。”
“你妹妹叫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姜悦笑着拒绝:“不了，我和我妹妹关系不好，她要是知道是我不会出来的。”
“那你来是？”凌亦阳迷茫。
“我就是来碰碰运气。”
凌亦阳默了一下，说:“那我不打扰你啦。”
“嗯。”
看着凌亦阳转身往学校里走，姜悦手指微动，一道白色的光芒覆在他身上。
…
姜悦一进公司就看到很多新面孔。
她随意瞥了一眼就往电梯走。
有认识她的人看到她，过来打招呼。
“姜老师，你回来啦？”
姜悦:“嗯，一宁姐在吗？”
她认得，这个是顾一宁的助理。
“一宁姐带新人去试镜啦，估计下午才回来。”助理挠挠头，“姜老师，要不我给一宁姐打个电话？”
姜悦摇头:“不用，我在公司转转，等她回来就行，你去忙吧。”
“好的，姜老师你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我。”
“嗯，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