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期间，不少人来探望他们俩。
青容挂在吊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宁悦，你真的变成鬼了吗？”
“不是，活死人罢了。”莫黎在剥桔子吃。
青容猛地倒吊下来，长长的头发晃来晃去。
“活死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了，我听说你前些天杀人类的事传到了六管局，他们派了不少能人异士来杀你。”
莫黎毫不在乎:“他们有本事来，我就有本事让他们有来无回。”
那天过后她就想通了，她不是以前那个受了欺负也只会憋在心里的宁悦，她是睚眦必报的姜悦，谁惹了她，她就得还回去。
青容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扬唇:“你真的和她不一样。”
算起来，她认识宁悦也有很多年了。
从前的宁悦真的事事以别人的感受为先，从来不考虑自己。
如果宁悦知道自己的转世是这种性格，大抵会很开心吧？
“转世和前世不是同一个人，当然不一样。”莫黎递过去一个桔子，“吃点？”
青容摇头:“鬼魂吃太多人类食物，对自身会有影响。”
莫黎嗤了一声，自个吃起来。
青容从吊灯下来，趴在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回明泉？”
莫黎挑眉，怎么都知道她要回明泉？
“看情况吧。”莫黎心里也没数。
青容不说话了。
…
养了一个多月的伤，莫黎终于痊愈了。
抚摸着脖颈和手上的疤痕，莫黎垂眼，掩去眼底情绪。
“黎黎，吃饭了。”秦默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
莫黎看着那盘土豆丝，怔怔出神。
“怎么了？”秦默轻拍了拍她的手。
莫黎回过神:“她最喜欢吃这个了。”
秦默愣了，好半晌才开口:“你是你，她是她。”
莫黎沉默了一会，突然问:“如果我不是她的转世，你会爱上我吗？”
秦默的眼睛无意识的睁大，极快的沉默后，他回答:“会。”
莫黎缓缓弯唇:“这样啊。”
如果你没有沉默那一两秒，我还是挺开心的。
“先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莫黎放下筷子起身:“我没胃口，你吃吧。”
秦默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介意你是宁悦的转世？”
莫黎笑了笑:“为什么要介意，如果没有她，哪来的我呢？”
“不是的，你……”秦默想要解释。
莫黎嘘了一声:“翻篇吧，你赶紧吃饭，我出去转转。”
秦默没再说什么了。
来到果园，看着那草地上的暗红，眼神暗了暗。
那日发生的事太过奇怪。
桑临一个天神，虽然实力减半，但应该也威名在外，怎么会有不长眼的妖来攻击他。
还有那些妖，他们说是要吃她的血肉，却不见得对她有任何致死的攻击，反倒像是试探。
在被蛛丝穿透胸口后，她没了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杀了向池。
还有，那一地的尸体……
那些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是双双打来的电话。
“黎黎，渝市某大学发生厉鬼伤人事件，我走不开，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莫黎:“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莫黎抬头看向天空，嘴唇一张一合。
听完她的话，双双沉默了很久才说话:“你是认真的吗？”
“是。”莫黎没有犹豫。
“好，我会和祁夜说的。”
莫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