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破窗离开。
云盼后怕的捂着脖子，不敢再惹怒他。
…
即使入夜，街道行人依旧不少。
秦默没有事先通知城主让其宵禁，以免打草惊蛇。
秦默那个队队员一共八人，算上他和崔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有两个人守着。
城北一座酒楼屋顶上，秦默居高临下的看着每一个地方，寻找可疑人物。
青石桥上，纪言澄抱着木篓，嘟囔:“晚上不太平，你还要出来卖河灯。”
“多卖点钱给你攒嫁妆。”一旁的纪言洲背着一个比她手里还要大的木篓。
纪言澄娇嗔:“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陪着哥哥和未来嫂嫂。”
“好好好，不嫁。”纪言洲没什么心思跟她争论。
两人刚刚到柳树下摆好东西，一抬头，面前已经围了一堆女人。
兄妹俩对视，四眼茫然。
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们没听见脚步声？
“纪大哥纪妹妹，这么晚了你们还出来卖河灯，真是辛苦你们了。”其中一个面容柔美的女人轻声细语。
纪言洲没反应，自顾自的叠河灯。
其实他就是不想理那些虚伪的女人。
纪言澄尴尬的笑了笑:“嗯不辛苦，哥哥说要给我攒嫁妆，所以晚上也出来。”
“纪妹妹你要成亲了？是哪户人家？”女人眼睛亮了亮。
她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喜悦。
要不是这个碍事的妹妹，她早就拿下纪言洲了。
如今妹妹要嫁人了，她终于可以得到纪言洲了。
纪言澄:“无可奉告。”
她最清楚那些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天天假借着买河灯的名义来看她哥哥，实际上一个河灯都不买。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赶走那些女人的时候，一抹清冷的嗓音插进来。
“请问河灯怎么卖？”
她们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到桥上站着一个红衣似火的女人。
纪言澄喜出望外:“莫黎姐姐！”
莫黎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看向她:“我认识你吗？”
“莫黎姐姐……我是纪言澄，你不记得我了吗？”纪言澄睁大眼睛。
莫黎唔了一声，想起什么，忽然笑了:“记得，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纪言澄……好像是当年于家收养的那个小姑娘，旁边的应该是她哥哥。
没想到小时候面黄肌瘦的兄妹俩长大后还挺好看。
“莫黎姐姐，你是要买河灯吗？”纪言澄挤开女人堆，亲昵的拉着她来到哥哥面前，“喜欢哪个随便拿，不用给钱。”
莫黎看了一圈，拿了个画有梨花图案的河灯。
尽管纪言澄不让付钱，她还是放了一点碎银在桌上。
看到她和纪家兄妹这么亲密无间，那些女人只能识趣离开。
纪言澄买了两个烧饼，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说着说着，纪言澄蹙眉:“姐姐，我怎么感觉你和白天不一样呀？”
“哪里不一样？”莫黎脸上没什么表情。
纪言澄想了一下，说:“感觉现在你好冷漠，白天的时候你更平易近人。”
“嗯，我性格多变。”莫黎解释。
纪言澄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