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五妹倒是贴心，我想杀的人，她都给我料理干净了，哈哈哈……”
南语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趟回来，收获颇丰啊！
不仅仇人都死了，还发现了南烟染这么个好猎物。
嗯，她可以向老师交代了。
——
南飞阳兄妹的丧事从简，仅过了一天，便下葬了。
南夜凌从皇陵出来，想到南烟染说的，让他帮她解答一个问题，便去到烟雨殿。
他对这个五妹想问的问题，也很好奇。
“太子哥哥，你知道人为什么会被困在一个空间里，无法离开吗？”南烟染双眸熠熠。
她想着南夜凌在中州待了一年，见识肯定很广，说不定知道什么。
她和聿的交易，目前都是聿的人在帮她办事，可她却对怎么让他离开黑玉空间，一点头绪都没有。
饶是南烟染脸皮厚，也怪不好意思的。
南夜凌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问题？
“五妹，你说具体一点，你这问的我没法回答。”
南烟染斟酌着用词，道：“就是……一个人，他被迫进到一个空间里，那个空间不让他出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夜凌沉吟了一会，不确定地道：“那人对空间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五妹，为何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南烟染咀嚼着“独特吸引力”这几个字。
随口道：“没事，就是看了几本话本，思维泛滥，好奇。”
她又问：“那你知道，要如何让空间对那人的兴趣消失吗？”
“……”南夜凌面色古怪。
五妹这认真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只是看了话本，随便问问。
不过他也难以回答，试探地说：“兴趣应该一时消失不了吧，把那人的存在屏蔽掉，让空间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屏蔽、抹除存在……”南烟染眼睛一亮，随后又苦恼起来，“要怎么屏蔽抹除呢？”
“这我就没办法了。”南夜凌摊手。
而且，他后面那句话也是随便说的，应该不可能实现。
南烟染抓了抓脸，叹了口气。
见她如此苦恼，南夜凌越发确定，这五妹不是随便问问。
她绝对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不过既然她不说，他也不探究就是了。
南夜凌理解的空间，是一间屋子、一个山洞、一片树林，或一座遗迹等地方。
完全没往空间戒指、空间袋、空间手镯这方面想。
因为它们根本不可能装活物，更别说大活人了。
至于能将主人自己装进去的随身空间？
别开玩笑了，不存在这种逆天的器物！
他提议：“要不你去藏书阁看看？可能会有古籍记载空间与人的联系。”
“藏书阁？好，我这就去！”
说着，南烟染就要朝外冲。
“等等，你得带上象征你公主身份的腰牌去，守阁长老会查验。”
“腰牌？”南烟染看向青禾。
还有这东西？
青禾连忙道：“公主，您的腰牌婢子保管着，这就去取来。”
以前公主还傻时，弄丢过几次，她索性好生保管起来了。
待青禾取来腰牌，南烟染拿着它朝记忆中的藏书阁走去。
那里南闻天带原主去过几次。
守阁长老不问外事，只负责看守好藏书阁。
接过南烟染的腰牌看了一眼，便让她进去了。
南烟染迈入藏书阁，举目望去，地方倒是不大。
毕竟，南国总共也才两百来年的历史，底蕴自然不会有多厚，不可能有万卷藏书。
可也有上千册，纵然南烟染看书极快，也得花不少时间。
她不会在这待太长时间，还有四天兰菱妃就到了。
到时候得料理那女人，给父皇治伤。
眼珠子一转，南烟染坏坏一笑。
不能就她一个人看，黑玉空间里那位跟个大爷似的主，也得看！
两个人努力总比一个人快！
想着，南烟染一挥手，就将古籍区一整排书架上的古籍，全都扫荡进了黑玉空间。
下一秒，她的身影也出现在空间里。
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堆堆书，妖孽漠然的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个问号。
他并不是时时留意南烟染的一举一动，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专注自身的修炼，研究如何破解这个空间。
只偶尔，才会分出一丝心神，看看那丫头在做什么。
看着男人脸上的不解，南烟染拿起一本书，抛给他。
“快跟我一起看，说不定古籍上会有记载空间与载体的联系。”
聿接过书，却没动。
南烟染见状，翻了个白眼：“你不想出去吗？这么多书我一个人怎么看得完？反正你很闲，帮我分担分担呗！”
“唉，话说你到底对我这空间有啥吸引力啊？希望这些古籍里，能有办法切断你对空间的吸引，或者有办法把你的存在屏蔽掉，让它感应不到你。”
闻言，聿眉梢动了动，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吸引力么？
考虑到自己如果不看这些书，那小丫头就要扑过来的架势……
聿薄唇微抿，翻开了手中的书。
南烟染这才满意，开始看书之旅。
天灵泉和小团子乖巧得很，见她有正事，也没来打扰她。
俊美妖孽的男子，与绝色倾城的少女，被一堆堆书包围着，将两人隔绝在里面。
画面既唯美又怪异。
南烟染当然不指望聿看书能有自己快，可当她不经意地抬眸一看，却怔了一下。
只见聿手上的那本书，已经翻了一半多，跟她的进度差不多。
这厮到底是真的全看进去了，还是随便翻翻？
不过，看他也不像是会随便敷衍的人，既然决定做了，应该就会做好。
毕竟这可是事关他的事，难不成他还会不上心。
南烟染敛去杂绪，继续沉浸在书中。
三天过去。
两人就像扫书狂魔，一堆堆的书，就像秋风扫落叶般，被他们扫完。
可依然没看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南烟染虽然有点失望，却也没有气馁。
她相信一定会有办法。
她起身道：“咳，这些还没看完的书，就留给你慢慢看，我得出去了，有事要办。”
明天兰菱妃就到了。
聿依旧惜字如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