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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天,周志高同副队长小孙一起对抓获的程望祖秘书吴小芳进行了审讯。

吴小芳哭的眼皮都肿成了金鱼泡,一脸的可怜模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总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去祸害程总呢……”

哭的都说不出话的吴小芳,嗓子都哑了,沙哑着嗓子说着哀求的话。

听吴小芳这般说话,小孙都忍不住撇嘴巴。

“嗨,你这么说话就是毫无逻辑了,你好歹是从农村考出来的中专生,也算是文化人一个了,难道你不知道恩将仇报这个说法?”

自古以来恩将仇报的还真不是少数,否则也就不会有恩将仇报这个成语了。

“看你心情不大好啊,我一个大男人最看不得哭哭啼啼的事情了,这么着吧,咱们缓缓,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孙笑嘻嘻看着那哭哭啼啼一脸悲伤的吴小芳,咧咧嘴摇摇头。

戴上手铐关进来了知道伤心了?在做错事之前脑子睡觉去啦?孬好也算是文化人,竟然做这些没脑子的事情!到头来还不是害了自己?

“从前啊,有个农夫在路上捡到一条冻僵的蛇,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把那条蛇放到了怀里帮着取暖……”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看小孙煞有介事摇头晃悠讲农夫和蛇的故事,吴小芳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

“我不是毒蛇,我真的不是毒蛇……程总帮我那么多,我怎么能够害程总呢,要是我真有那个心,我早就点火了……”

情急之下,吴小芳无意识说漏了嘴。

从昨天抓捕到现在,吴小芳嘴上像是上了拉链,就是不交代有关汽油的事情,这可是让负责审讯的小孙愁的要命。

总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她身上吧。

周志高说了,必须一天之内让吴小芳开口交代实情,要顺着吴小芳这条线索查下去,把潜伏在背后的黑手抓出来。

她装聋作哑就是不开腔,总不能拿火铲撬开她的嘴巴吧。

小孙就想着改变策略,昨天他可是说了一箩筐狠话的,那是丝毫没有效果。

这不经过一晚上的冥思苦想,小孙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攻心计。

周志高对他说,这个吴小芳看上去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

“人家程望祖还真是个好人,当时前来应聘秘书这个职位的人还真是不少,人家为什么单单选中了你?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在众多应聘者里,你的条件并不是最优秀的。”

“你学历不出众,长相不出众口才交际能力背景没有一处能够拿得出手的,可人家程望祖聘用你之后,又是给你定制了工装,又是给你定了高工资,更是手把手教你相关业务……可以说,程望祖那是真心实意带着你往前走,你就有没有想过,程望祖为什么会选中你?”

小孙继续发问。

吴小芳只顾趴在桌子上哭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替你回答这个问题。程望祖回来投资建厂,那是一心想着回报国内的百姓,当年他跟他父亲是被一位乡下人救下了性命,所以他对来自偏远山区的穷苦百姓,有着发自内心的同情和悲悯,他看了你的简历,知道你来自鲁省偏远山区,这才聘用了你……”

一直坐在小孙身边的周志高,听到小孙的话突然身体坐直,从小孙手里把吴小芳的那份个人简历拿过来。

接着,又把方兰心的个人简历拿过来。

好巧,竟然是同一个省份同一个镇子的!

个人简介上显示,吴小芳今年二十三岁,而方兰心今年也是二十三岁,年龄相仿又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就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了。

难道她们是认识的?而资料被改、伺机放火这件事,她们两人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你认识方兰花?”

周志高低沉询问。

吴小芳一愣,随即拼命摇头。

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身处距离家乡千里之外的京市,两个年龄一般大的姑娘在同一个城市,怎么着也会相互帮扶,就连家里的老人都会相互嘱咐,一定要在外边相互照应着些的。

竟然说不认识?她连说谎话都不会。

“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不出周志高的意料,吴小芳又是拼命摇头。

“这就更有意思了,明明你们两个人是鲁省潍市区石头镇初中的同班同学,你竟然不认识方兰花?莫非是来到京市发展了,贵人多忘事,就忘记了当年一起上学的同学了?”

简历上写的明白,两个人都是在石头镇初级中学上的学。

吴小芳吓的脸色煞白,惊慌失措摇晃着脑袋,嘴里不停喃喃自语说着不。

“你看看你对面的的标语,我也可以念给你听。你听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你自己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是受到了别人的指示,换句话说,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成了被人使唤的枪手,撞枪口的是你违法犯罪的是你,坐牢的还是你!”

“你可知道坐牢的代价是什么吗,一旦坐牢了,你的人生履历上就会有污点了,你要知道,这件事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你的家乡去,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都会跟着你抬不起头,更是因为这件事,白白上了三年中专的你,因为这个污点找不到对象,你会生活在痛苦和愧疚当中,你再也感受不到幸福和快乐……”

哇……

吴小芳哇的一声哭出声。

“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

吴小芳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被周志高的一连串问话吓的胆战心惊,哇哇大声哭嚎过后,干脆来个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交代了个彻底。

吴小芳之所以能来到京市,是经过方兰心的介绍的。

两个人是初中同班同学,是镇子上为数不多通过考学跳离了农门的金凤凰。

在她们的老家,女孩子读到初中就已经很少了,像吴小芳和方兰心这种,初中毕业之后继续读书的那更是少的可怜。

吴小芳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卫校,连带着转成了城市户口,这就意外着从此之后,她就彻底成了城里人。

而与她不同的是,方兰心没有考中专反而选择了高中,她说她要想站的更高看的更远,就必须考上大学。

考上了中专的吴小芳,经过三年的中专学习顺利来到县医院做护士,她哪里想到,刚刚就业的她,就遭遇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