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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棺垂链,黝黑铁链晃荡着,嗡嗡作响,魔音未绝其随音而舞,疯狂攻击着众人;他嘴唇一顿,棕褐瞳孔一缩,身形掠起,青翠碧蛇划过眼前,几乎贴着他的面颊,几缕碎发拂动,袖袍一卷一屈间弹开七八毒蛇,指尖的翠绿化作碎叶,比拇指稍大些的暗黄竹筒倾斜,倾出粒黑色药丸,手抖得厉害,他急忙吞入口中,脸色这才好看稍许,佘祭拍落掌间带着股劲风。

砰~吧嗒…蛇晃荡着眩晕的脑袋,眼下下去已是不现实,佘祭眼珠子转动,扫过周遭,除了棺主一行所站之地外,就是厚实的石壁,再无其它的出路,他唯有到八卦棺椁处看看,或许那是唯一的出路也说不一定,亦或许是死路呢。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赌徒,赌的是身家性命,若是赌错了无非就是搭上一条性命,不…所有人都是赌徒,只是人的赌性有大有小。

但这得看情况,现在就看他们敢与不敢了,且他还得精准的掐准时辰,嘶嘶…脚掌一蹬岩壁,身形掠动,赤蛇猛地咬下,手掌一滑,身形忽地坠落,好在他眼儿尖,脚尖勾着岩壁凹槽,他倏地一拍手掌。岩壁留下清浅的灰白印痕,幸好他躲得及时,好家伙,它竟躲在暗处,蛰伏上数个时辰,他都没有察觉,险些遭了毒蛇偷袭,这么多天以来他也不是白混的。

佘祭倏地跃起,硕大无比的蟒头冲上半空,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快了…就快要摸到了,他面色陡的一沉,面露惊骇,惊声道不好,衣裳忽的松垮垮的,他紧紧地抓住腰带,嘘~他轻嘘口气,抹了把虚汗,还好还好。锋锐的獠牙,鳞片上闪烁着光芒,赤红的三角瞳孔其间两道竖痕,嘶嘶…露出大片的浅粉嫩白,吻间横溢贪婪的涎水,它看上去一点也不友好。

这是将他当作一盘美味点心的节奏,它看上去饥饿了许久,数道阴冷的眸光扫来,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往上爬,然而越焦急越是手忙脚乱,然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只听撕裂一声,他表情异常的精彩,青灰腰带不堪重负,裂口越来越大,露出绒线毛,身体忽而猛坠只听‘当啷’一声,数道血盆大口撕咬而来,尖锐的獠牙,锥腔溢出大片黏液,腥风扑鼻。

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也不知佘祭最后是如何抓住铁链子的,手掌快速拉动,不一会儿就到了棺椁底部,嘶啦…碧纹蟒恶狠狠的吞下碎布,嘭地一声,棺椁剧烈晃荡着,他一个不稳险些摔落下去,扑簌簌…铁链叮叮当当地响着,棺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怪力将弹开巨蟒,砰嘭砰…碧纹蟒绛红着瞳孔,狠狠的撞上数次,一次比一次来得凶猛,悬棺剧烈摇晃着。

悬棺摇摆不定,看似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好在铁链足够稳固,悬棺并未往下坠落,也没有朝着最糟糕的结果发展,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轻嘘口气;碧纹蟒发出一声怒声嘶吼,阴冷的眸子注视着棺椁上的可恶人类;砰地一声,地面小蛇被抽飞出去,犹如天女散花般,啪嗒啪嗒…它才不甘心的游离开。众人见此,面露大喜之色。

这却是给了他们机会,但事情往往没那么简单,洞箫之音旋律再转,翻白腹的毒蛇倏地爬起,血眸睁开,蛇躯上的鳞片四处迸溅,露出细小血痕…毒蛇被强行唤醒,凶残程度比起之前那是尤有过之。惨叫不绝于耳,他们脸上写满了凝重之色,因为整个洞窟间都爬满了毒蛇,窸窸窣窣声传入耳朵,看得他们头皮发麻,在巨蟒庞大的身躯下他们显得如此渺小。

数百道身影在蛇躯的间隙中来回穿梭着,众人心情愈发的沉重,挨折腾得够呛,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滑落脸颊,细碎的发丝粘在脸上,衣裳附着在身体上,肌肤粘稠如浆,恶臭味中又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只听到嘭地一声,一道绿衣身影抛飞出去,一抹残红溅落,几许碎布漂飞,他面庞稚嫩看上去颇为年轻的样子,他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少有血色。

赤蟒来势迅猛,张开血口涎水横溢,他脸色一沉,棕褐长棍甩出,只听得咔嚓一声,鉄木棍折断,它就这么一口吞下,咕嘟…他咽口唾沫,嗓子发哑,硬生生地一扭身体,砰嘭~声响传来,只见巨蟒撞上另一条巨蟒的挺腹上,扑簌簌,他光顾着眼前的一幕。他却是忘了当下危机,他一时间竟是没回过神来,只觉身下一片柔软,嘘~还好有东西垫着。

不然…疼痛感袭来,他却是有些后知后觉;他陡然间惊觉,身形陡的跳开,肢体渐渐地麻木,他面露挣扎之色,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他也是个狠角色,脸色一凝,残刃狠狠斩下,噗嗤…他捂着臂膀前行,滴答滴答,步履踉跄,颤抖着身体,他脸上露出抹笑意,咳咳~但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在这群蛇之地放血无异于找死,果然,群蛇疯狂地朝着他爬去。

未行几步,他身形忽的一滞,滴答…啪嗒…不一会儿惨叫声就淹没在窸窸窣窣声中,他们借着泰坦巨蟒的身躯直往上窜,蛇躯缠绕,却困不住渺小的他们,虽无法斩杀群蛇,但清空还是可以的;众人不敢与之过度纠缠,耽搁得越久,死得越快,当啷…锁链晃荡,他们奋力地往上再往上,棺椁砰砰砰…震动着,棺主停下手指洞箫别在腰间,群蛇三角瞳恢复了本色。

棺上显得有些拥挤,站立着十多人,争端再起,一人扯着嗓门喝道,滚开…这是我的,谁要是敢与我抢,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喽!啧啧…他轻笑一声,谁实力强就是谁的;我看这棺材埋葬你最适合不过。嘭地一声,猝不及防下有人中了一掌,咳咳…你,血染棺底,偷袭者冷然一笑,他翻手就是一掌,空中传来音爆之音,砰嘭…二人身形退至棺沿,他怪笑一声。

只有我偷袭别人的份,还重来没有人能让我在他手底下吃过亏,哦~是吗?身体瘙痒,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卑鄙小人,你竟敢对我下药;对方背着的手掌微微颤抖着,微拢着手,掌心有着几颗红点。偷袭者一脸贱笑,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呵呵…彼此,彼此,二者忽的出手对轰上一记,噔噔噔…他俩竟同时跌落,同时抓住棱沿,脸上带着笑意,忽的对踹一脚。

竟不分上下,二者腾出一只手来对轰一击,谁也奈何不得谁,他们隔着棺椁交手,一时间斗得难解难分,忽的脊骨发寒,相互对望一眼手上动作齐齐一滞,翻身而上各占据一方,棺底传来嘶嘶…两人相视而笑,连起手来清理棺椁上的其余人,看得场中众人一愣一愣的。可敬的对手,希望下次遇到时不要再让我失望,你也是,偷袭者身形一动,落至另一具棺椁上。

鬼弈珄经过他们身旁时,几人一脸的警惕,兵戈护持自身;嗒~鬼弈珄脚掌骤然间发力,却在这时双头巨蟒冲到他跟前,嘶嘶…叮,兵器落入其口里,嘶鸣略带痛苦,蛇头转动带上了怒意;身形移动的轨迹不变,龙纹木剑鞘猛地砸落,嘶嘶…脚尖一踩,他踩在蛇头上,就这般轻飘飘的跃了过去,看似简单,实则操作起来异常艰难,最重要的是时机的把握。

多一分少一秒都不行,可怜的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场中就只剩下三十人,棺椁上血迹斑斑…岂料,一声惨叫传来,不知是哪个倒霉蛋遭了暗算,命殒当场,只听得四声铁链崩断,土棺坠落,砰嘭…争夺再起,小子这口棺椁大爷瞧上了,识相的给我速速滚蛋,大爷兴许还能饶你一命;独眼龙退了几步,小子算你识相,快滚。独眼龙竖起的拇指,忽的朝下。

你只是个失败者;这是赤裸裸的鄙视,来者大怒,不可饶恕,但怒火并未冲昏他的头脑,他冷哼一声,小子你很狂啊,今天就让我替你爹娘好好的教训你一顿,好让你张张记性;独眼龙哦了声,那就让咋们手底下见真章吧!黝黑铁爪泛着寒芒,撕裂空间,独眼龙面露嘲讽,探出弯钩,火星四射,钩子直刺向壮年眼孔,壮年身体一矮,另一只铁爪抓落,叮当…

二者你来我往凶险异常,招招夺命,独眼龙也不是好对付,他面色缓缓的凝重起来,大话说过头了,这是赤裸裸的打脸,砰…噗嗤,壮年胸口闷痛,铁爪刺入棺材板,独眼龙走上前,一改之前的温和笑意,他面上露出阴狠之色,踩着他手掌,掌间一片温润,红了衣袖,红了面颊,他面容阵阵地扭曲,大叔怎么样?还想着要教训我么,脚掌猛地加上力道,啊…

橙衣壮年额间滚豆珠落,嘶哑着嗓音,杀了我…快杀了我,啪啪…拍拍他的油腻大饼脸,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好好的活着,独眼龙抬起脚来,噗通一声,壮年躺在棺材板上,四仰八叉地喘着粗气,刚才当真惊险,他差点就被一口吞了。噗嗤,血染木棺,青年转过头来,眼神阴鸷宛如毒蛇一般,做出了个抹脖子地动作,嚓嚓…砰,木棺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