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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再醒过来的时候,正坐在一间屋里。

只听得外面有人喊道,“贺远家的,出事了!”

苏青还没动,只听得另一个屋门响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出什么事了?”

“贺干事被车给撞了,送到医院里去了,你们快看看去吧!”

两人交谈几句,苏青得知了一个事实,一个叫贺远的被车撞了,被送到了最近的松山医院,听说已经动了手术,让他们家派个人去伺候,估计得住个把月的院。

“贺远是谁?”

“是这个身体的丈夫。”

苏青点点头,正在此时,门“砰”的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

她恶狠狠的指着苏青说道,“你男人都被人撞了,你还在这里装死,刚才怎么不出去?”

苏青一看她这样子就烦,“没听见。”

那中年妇女气的一跳三尺高,“那么大的声音你竟然没听见,你聋啊!”

苏青冲到她跟前,对着她的耳朵,用尽全力的大喊,“我就是聋啦!”

这声波像是震动一样,将中年女人的耳朵轰得差点儿聋了。

她伸出手就来掐苏青,“你这死女子,我看你是想造反!”

苏青闪身一躲,狠狠踹到她脚上,“去你的吧!”

这一下子,差点儿将中年女人的脚面给踩劈了。

她这次吓住了,赶紧退到屋门外,冲苏青嚷道,“你男人住院了,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照顾他!贺柔先给我带着,你不管了。”

苏青将大门一关,将她的怒吼关在门外。

此时,她听到里屋传来声音,“娘,怎么了?”

苏青走进去看,里屋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这孩子有些奇怪,上身正常,下身却瘦弱无力。

小女孩努力趴在一个木制的小桌子上,不让自己掉下去。

她小小年纪,脸上却一片忧虑,“娘,怎么了?奶奶是不是又跟你吵架了?”

这是这个身体的孩子,苏青走过去抱了她一下,“没事,别担心。”

小女孩趴在她怀里,紧紧的抓着苏青的衣服,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苏青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睡着了。

她笑了一下,将孩子轻轻放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小被子。

“999,给我说这个世界的剧情吧。”

这是一个民国的时代,这个女人名叫侯曼竹,被车撞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叫贺远。

刚才那个中年女人,是侯曼竹的婆婆,卢秋凤。

这个小女孩,是侯曼竹的女儿,贺柔。

贺柔刚出生的时候,还算正常,但过了一年半载,贺家人才发现,她的下身没有力气,站不起来,时间长了,腿脚干脆萎缩了,只能在床上度日,根本出不去。

为着贺柔,贺家经常吵架。

本来卢秋凤就是个重男轻女的,若是贺柔身体健康,长大了还能换一笔彩礼。

但现在这样,将来不但换不来钱,现在还得占着侯曼竹,让她没办法再生第二胎,所以一发现贺柔有病,卢秋凤就要将她送走。

侯曼竹坚决不同意,能送去哪里?

他们这些亲人尚且嫌弃,别人不是更嫌弃?恐怕一送出去,贺柔就死了。

那时候,卢秋凤说话还不瞒着她,她撇撇嘴说道,“死什么死,这种异常的孩子,多的是地方要。

那杂耍班里,经常要这种孩子,他们小小的长不大,于是就将他们装到那大坛子里,上面露个头,到各地演出的时候,能得不少银钱呢!”

侯曼竹想起那个场景,就不寒而栗,“不行!”

卢秋凤不高兴了,“这是顶好的去处了,她自己能挣钱,能养活自己,你总不能养活她一辈子,要为她长远考虑。”

侯曼竹反应太激烈,卢秋凤又提出了另一个主意,“要不就给她找个干娘,教她些特殊的本事。”

“什么特殊的本事?”

“那有怪癖的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所以有那拉皮条的,专门收养这样的女儿,做他们的干娘,教他们伺候男人。”

侯曼竹气的浑身发抖,和卢秋凤爆发了一场大战,将家里砸的乱七八糟。

最后,回家的贺远听说了,斥责了卢秋凤,这事才告一段落。

从那之后,侯曼竹就将贺柔看的紧紧的,生怕她被卢秋凤给拐跑了。

殊不知,卢秋凤也后悔,暗暗跟贺远说,“早知道她如此反对,当时就不跟她说了,直接把孩子弄出去再说。

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她年轻还不懂,贺柔现在小,她还能伺候,等长大了可怎么办?

再说了,她天天守着贺柔,你们还怎么生孩子?”

卢秋凤十分生气,她撺掇着贺远跟侯曼竹离婚,“儿子,下个蛋还是个坏的,干脆休了她得了!”

贺远不吭声,侯曼竹长得十分清秀美丽,是他当初好不容易求来的,成亲没几年就舍弃了,他有些舍不得。

“娘,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了。”

苏青看到这里,冷笑一声,侯曼竹本以为这贺远是个好的,不像卢秋凤一样嫌弃贺柔,她还暗自在心里宽慰。

殊不知,这贺远才是个心狠手辣的,他的手段,比卢秋凤那种打打闹闹的泼妇行径可厉害多了。

今天这场车祸,就是贺远自导自演的好戏。

贺远是镇政府的干事,干事干事,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他在镇政府混了十来年了,一直想要升迁,但总是没有门路。

他正烦恼的时候,机会来了。

前些天,贺柔不舒服,侯曼竹急的去镇政府找贺远,想让他给些钱,她好带着贺柔去医院看。

结果,正巧赶上贺云和镇长洪占平一起出来。

洪占平一看侯曼竹眼睛就亮了,侯曼竹人如其名,站在那里像嫩绿的竹子一样,俏生生的,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透着一股小女人的清新和浪漫,迷人极了。

等侯曼竹走了以后,洪占平笑呵呵的拍拍贺远的肩膀,“这是你老婆?”

贺远受宠若惊,镇长还从来没对他这么亲近过。

他点点头,“是,内子不懂事,请镇长海涵。”

洪占平大笑,又拍了拍贺远的肩膀,“我看懂事的很,长得漂亮,人也勤快,贺远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贺远尴尬的笑笑,镇长夸他老婆长得漂亮,他没办法接话了,这清河镇,谁不知道真正洪占平是个色的,被他沾过的女人们多了。

但洪占平一向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对下属的老婆表现出兴趣,还是第一次。

过了几天,洪占平提议来个大聚餐,包下一个大酒楼,让镇政府的人,带着他们的老婆,一起赴宴。

贺远当时感觉到了洪占平的意思,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回家跟侯曼竹说了之后,侯曼竹一口拒绝,她正为贺柔的事情烦心,以为是卢秋凤和贺远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坚决不去。

两人大吵一架,贺远不高兴的同时,又有些高兴,绿帽子谁能喜欢戴,既然侯曼竹自己拒绝,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到了聚会的时候,洪占平问起,贺远就说,孩子病了,侯曼竹去不了。

洪占平点点头,没说什么。

但从那天之后,贺远在镇政府的工作就举步维艰了,不管做什么,都有人使绊子,干什么都弄不成。

终于有一天,洪占平当场抓住他一个错误,把文件摔到他脸上,“干不了就滚!”

过了一下,他又哼了一声,“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还做什么大事!”

贺远屈辱的捡起了文件,他明白,关键还是在侯曼竹身上,不满足了洪占平,自己这工作肯定就没了。

有人给他透信儿,“贺远,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钱多了,想买多少件衣服,就买多少件,这么个女人你在乎什么,何必惹得镇长不高兴?”

其实贺远早想通了,他根本不在乎侯曼竹,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把侯曼竹送到洪占平面前。

就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先假装出车祸,然后让侯曼竹去医院照顾他。

等晚上人们都歇息的时候,再将疲惫的侯曼竹拖到另外的病房里去,让洪占平慢慢享受就行了。

贺远听了大喜,“这个主意真好!石昊,我记你的情!”

石昊微微一笑,“好说好说。”

就这么着,贺远假装被撞了,其实就是破了层皮,那车也是他们派出去的,然后被大张旗鼓的送到了松山医院。

紧接着,就来通知卢秋凤和侯曼竹。

卢秋凤逼着侯曼竹去医院伺候贺远,“你个做媳妇的不伺候,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去伺候吗?”

侯曼竹没办法,只得收拾了东西,到医院去照顾贺远,而卢秋凤,留在家里看护着贺柔。

前两天,贺远没动,他先故意折腾了侯曼竹一顿,晚上隔一会儿就叫侯曼竹起夜,等白天的时候,他自己呼呼大睡,侯曼竹还得清扫房间,收拾东西。

第三天的时候,贺远吸吸鼻子,对侯曼竹说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都臭了,赶紧到淋浴间去洗洗吧。”

他们住的是一个单间,自带淋浴房,侯曼竹不疑有他,拿着衣服就去洗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却被个陌生的男人一把抱住。

侯曼竹吓得大叫,“你是谁?”

这男人正是洪占平,贺远经由石昊传话,让洪占平今天来松山医院,要给洪占平一个惊喜。

这惊喜正是侯曼竹。

侯曼竹拼命挣扎,“贺远,贺远,快来救我啊!”

贺远早已经躲了出去,洪占平大笑,“别喊了,没用的!”

他趁机强占了侯曼竹,整个过程中,贺远都没有出现。

等洪占平志得意满的出去以后,又进来一个男人,侯曼竹以为是贺远回来了,她刚要控诉,就发现进来的这人,她根本不认识。

“啊——!”

她喊不出来了,这个男人比洪占平凶狠多了,他直接劈晕了侯曼竹。

来的这人,正是石昊,石昊是洪占平和贺远的传话人,自是知道这其中门道,他看洪占平出去了,却哄骗贺远,时间还差的远,让他不要回去。

贺远为避免尴尬,就没出现。

石昊微微一笑,贺远,现在我就来收好处费了。

可恨的是,这石昊不但自己奸污了侯曼竹,他还叫来了三个人,先后奸污了侯曼竹。

“兄弟们,有好事我肯定想着你们,以后可得照顾着兄弟点儿。”

“没问题!”

敢情,这石昊,将侯曼竹当成了好处,许给了他的同事朋友,为自己谋福利。

就这么着,一晚上,有五个人奸污了侯曼竹。

侯曼竹已经晕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被几个人侮辱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贺远的耳光抽醒的。

“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