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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蛋崽又去了几次,结果可想而知,他一次都没见到过殷子荼,甚至大部分时候,东岳也不在。

却记得那些碎了的鸡蛋,好像他攒了许久的思念和心意,都随着他摔下山,一起碎了。

再后来,他就不再去了,而是留在天师府好好修炼。

他打不过那两只讨厌的鸟,进不去泰山府的大门。

但有朝一日,他要把那两只鸟暴揍一顿,让他们还他鸡蛋,然后冲进去,揪着东岳的衣领子,问问他到底把姐姐带到哪里去了。

不过事实证明,当他再见到东岳的时候,并没能揪住对方的衣领。

好在,他已经找到姐姐了。

所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屋内——

殷子荼顺手打开了灯。

不是她说,这种动不动就吹灯拔蜡的行为能不能改一改?

落不落伍?过不过时?Low不Low?

都什么年代了,连地府都在改革了好不好?

虽然她是鬼王,但她可从来没有这种恶趣味。

灯光下,刘凤兰晕倒在墙角。

钱萍萍的婆婆......在和王翠花撕逼。

殷子荼打开灯的一瞬间,正好捕捉到钱萍萍的婆婆拎着一把斧子,直接就把翠花儿的神鼓给劈碎了的场面。

她认得那把斧子,斧子的柄是木制的,很长,斧柄上面衔接的铁斧头比江无忧手掌还大,斧刃磨的尖锐锋利。

据翠花小同志说,这是她专门上山砍木头用的,比小斧头狠多了。

当然,也比小斧头沉多了,江无忧白日里拎了一下,还说这玩意儿练个臂力绰绰有余了。

王翠花还说明天要带殷子荼她们上山玩儿,昨儿专门把这斧头给磨了一遍。

没成想木头没砍成,倒让钱萍萍她老婆婆把自己的神鼓给劈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白日里瞧着身形瘦小,容颜苍老,脊背佝偻,已经到了提点儿重物就气喘吁吁的岁数,这会儿抡起斧子虎虎生风。

劈完鼓还不得劲儿,拎着斧子又要劈人,目标很明确,就是角落里的钱萍萍和她手中奶胖奶胖的娃。

王翠花死死抓着老太太的手腕子,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

钱萍萍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场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她们好好地趴在窗前,看着院里王翠花几人的情况,结果屋子里的灯突然就灭了,大夏天的,竟还觉得有些冷。

钱萍萍下意识喊了一声婆婆,没人答应。

再往旁边一摸,头皮都炸了,婆婆的位置哪还有人影儿啊?

等她婆婆再出现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嘴巴抿得紧紧的,嘴角挂着阴森的笑。

月光投到婆婆苍老的脸上,那双平日里浑浊却慈祥的眼睛,此时满满地都是怨恨。

凤兰姨被她踹飞到了墙角,撞到了墙壁,晕死过去。

而她婆婆手里拎着一把大斧子,要劈了她和宝宝。

钱萍萍腿都吓软了,幸好翠花儿进来的及时。

钱萍萍说出的话都带着哭腔:

“妈,你这是怎么了啊?我是萍萍啊!您的儿媳妇啊!”

殷子荼心道你这会儿就算说你是她祖宗也没用了。

因为钱萍萍的婆婆让鬼上身了,或者说,控制住了。

钱萍萍肉眼凡胎地瞧不见,殷子荼和开了阴阳眼的王翠花却瞧的清楚。

在老太太的身后,附着一个穿着藏青色半身裙的女人。

女人没有下半身,裙摆的位置空荡荡的。

白色的短袖上衣满是凝固的血迹,胸前血迹最浓,那是因为生前被人割掉了乳房。

而女人的面容更加可怖,她的眼白布满了紫红色的脉络,双眼充满了令人感到窒息的死气,而她的嘴巴.....那还能称为是嘴巴吗?

没有嘴唇,或许称为一团烂肉更合适。

破破烂烂地糊在一起,长成了一块,隐约可见铁屑混在肉中。

她的两只胳膊塞到了钱萍萍婆婆的身体里,操控着老太太的行为,即便如此,殷子荼和王翠花也知道,按照‘送子观音’的特征,女人应该是没有双手的。

而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皱皱巴巴的孩子,浑身惨白,瞳孔漆黑,骨瘦如柴,吧唧吧唧地允吸着自己的小手指。

殷子荼上前,帮王翠花钳制住老太太其中一只胳膊,问道:

“你的鼓怎么碎了?”

有了殷子荼的帮忙,王翠花稍稍缓了口气,说道:

“艾玛,可白提了,我一进来,就看见我妈在旮旯躺着,孙大娘拿着斧子要劈萍萍姐和小宝宝,得亏我先开了阴阳眼,一下就看到这什么送子观音上了孙大娘的身了。”

钱萍萍的婆婆姓孙。

“小姐姐你也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得先把鬼从人身上弄出来,萨满又不主张来硬的,加上你跟我说的‘送子观音’的由来,我寻思这娘俩生前也是个可怜人,就跟她打商量啊,结果她脾气一点都不好,把我神鼓给劈了!”

想了想,又说:

“这情况也没法来硬的啊,她附在孙大娘身上,肯定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我驱赶她出来,动手嘛......我不敢踹不敢捶的,老太太这身体哪经得住啊?”

殷子荼心说这倒是,她刚刚没有一脚给这老太太蹬飞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

说难听点,就算今儿把老太太不小心踹死了,对附在她身上的‘送子观音’也没什么影响。

人家出来再换个身体附身不就好了。

殷子荼自己现在基本没什么灵力,就那一丁丁.....能有个屁用啊?

她头一次,有点嫌弃自己。

眼角余光瞥到被她从孙大娘手中卸掉的斧头。

哎你别说,你还别说,可能还真有点儿用。

殷子荼脑中灵光一闪,赶忙问王翠花:

“翠花儿,你家有没有纸?”

王翠花有点懵:

“啥纸?擦屁屁的手纸吗?小姐姐你尿急啊?”

殷子荼有点无语,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憨得很。

“不是,就是大一点的纸,可以用来折东西的,越大越好。”

王翠花这回听懂了:

“艾玛,我都好多年不搁家里写东西了,以前那些本子书啊啥的都让我出去之前几毛钱一斤卖给收破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