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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我们已经查过好几遍了,厉云渊身边的女人跟时无月并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姜夜月是南国之境军商的女儿,此前从未来过京都。”

厉晨眯紧寒眸,回想着女人那张熟悉的面庞,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除非亲眼见到时无月的尸体,否则他绝不相信厉云渊身边的那个女人只是单纯跟那贱人长得像。

厉晨还是觉得疑点重重,对着电话那头便道:“再加派些人手去南国之境那边搜查,务必要给我找到时无月的尸体!”

厉晨走后,屋内的气氛莫名的低沉冷凝。

厉云渊正在气头上,满身的威压跟气势分外渗人,时无月低头默默站在男人身前,好几番欲言又止。

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时,她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拽了过去。

厉云渊单手托着她的手腕翻看一眼,剑眉深蹙:“除了手,还伤到哪了?”

客厅里气氛凝重,时无月安静坐在沙发上,微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托住。

“时无月。”

厉云渊不悦抬眸扫了女人一眼:“我在问你话,还伤哪了?”

“只是小小的烫伤,我没事。”时无月回过神来,不自在地收回自己的手。

厉云渊沉眸盯了女人两眼,面上情绪不明,随即便起身跨着大步离开了。

男人走后,时无月这才敢倒吸了口凉气。

刚为了阻止厉晨,她压根没顾得上想太多,滚烫的热水倒在身上,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正低眸看着伤处,一支烫伤膏忽的砸在腿边。

“自己把药涂上。”

厉云渊掐腰站在不远处,丢下烫伤药后没有急着离开的样子,眼神冷凝地望着沙发上的女人。

时无月缓缓拿起那支烫伤膏,抬眸看了厉云渊一眼,心头微微地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这样常年在边境厮杀的人,受伤流血早就是家常便饭,竟会关注她受的这点小伤。

时无月在男人意味不明的关注视线下,单手拧开了烫伤膏的盖子,挤出一点膏剂在指腹,动作别扭地给自己上着药。

手上的伤好处理,只是肩膀上的伤难以够到。

时无月微侧着身子,纤长的手指尝试着扒开左肩的领口,可用力过猛无意碰到伤口,嗓子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声音一出,她迅速抿紧了唇,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厉云渊的方向看过去。

她的眼神里暗含忧虑跟怯意。

像厉云渊这样的人,只会厌恶弱者,所以她绝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一丁点矫情的样子。

察觉到女人投来的视线,厉云渊沉着脸大步上前:“我让你上药,你盯着我做什么?”

“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这么麻烦。”时无月淡定地将烫伤药扔在一边,眼神倔强隐忍,丝毫没有表现出半分的痛苦之色。

厉云渊眯眸,视线凝在了她肩膀上:“衣服脱了。”

“啊?”

时无月惊住,环视了一圈四周:“确定……要在这里吗?”

虽然屋内的管家跟佣人此时不在这,但大白天的,她受着伤,还要迎合这男人做那种事,还是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厉云渊半跪下身,冷冽的剑眉深微扬了半分弧度:“脱,还是不脱?”

时无月心脏狠狠一跳,近在咫尺的距离中,男人硬朗深邃的五官深入眼底,那双摄人的漆黑眸子带着十足压迫感,让人不容反抗。

罢了!

这男人常年在野外奔波,想必在那方面也更喜欢刺激。

为了复仇,她忍了!

用力闭了闭眼,时无月迅速地将领口往下拉了拉,伸手就要去勾面前男人的脖颈。

指尖还未探过去,她手腕便被一把攥住。

“老实点!”

厉云渊不悦地紧扼住女人的手,暗眸滑落到她的肩头,瞳色蓦地沉下。

女人原本光洁的皮肤染上了大片的通红,像暗夜之中盛开的鸢尾花,触目惊心。

伤口在厉云渊跟前暴露得一览无遗,时无月难堪地低下头,心里忐忑不平。

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好几种解释的说辞,强撑住情绪要开口时,厉云渊却忽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时无月眼睫微颤,竟看到他拿起了一旁的烫伤膏。

厉云渊掀起眼皮忽的瞥过去:“忍着点。”

时无月看着他的动作,全然怔住。

他这是……要给她上药?

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上便覆上一道热意,紧接着,药物刺激下的丝丝刺痛感传遍全身。

时无月长睫垂下,指尖愕然攥紧。

厉云渊高大的身体笼罩出一片黑影,男人脸色一如既往地严肃冷漠,给她上药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点粗鲁。

时无月精致的眉头紧皱着,强忍着这种不适感,上药的过程中未出一声。

上完药,厉云渊指腹在女人肩头摩挲半秒,沉声开口:“我早说过,京都的腥风血雨不适合你。”

时无月心瞬间紧张:“不,渊爷!今天只是我一时疏忽,这样的话事,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厉云渊能带她回到京都,已经是万幸之事。

她深知想要复仇,就不能得罪这男人分毫,留在他身边所走的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

他阴晴不定,她摸不透他的脾性,只能小心再小心。

厉云渊停下了动作,利落抽出纸巾擦拭手:“想留在我身边,那就先给我学会保护自己。”

“好,我会的。”

时无月的声音隐隐发颤,眼底还弥留着几分未散去的惊恐。

厉云渊起身,准备离开时,恰好看到女人倔强隐忍的一面。

男人脚步蓦地顿住,侧身看她,眸色深沉。

半晌,才开口道:“女人的手娇贵,这几天别碰水。”

时无月怔怔看着男人,唇角微动想说些什么,人已经大步上了楼。

肩上的药已经干了,她低头拉上衣服,鼻尖似乎还弥留着厉云渊周身的冷冽气息。

她轻轻吸了口气,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这么多年形单影只,无依无靠惯了。

第一次感受到关怀,竟是这个外界素称的活阎王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