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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策不知道徐景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眯了眯眼,可笑地说:“啧,还没对你动手呢,吓成这样?”

他说的无奈,像是和朋友开了个玩笑,但徐景很明白不是的,他绝对没有看上去单纯。

下一秒,顾淮策把匕首从包里拿出来,他唇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冰凉的刀刃抵上了徐景的脸,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嘘,下次记住了,有我的地方都别靠近。”

话音刚落,顾淮策手中的刀子在徐景的脸上划了一刀。

“啊啊啊啊啊——!!!”徐景惨痛的叫声从巷子里传出去。

顾淮策在黑暗之中找到带来的胶带,滋拉一声便将徐景的嘴封住了。

他一边肩膀背着包,步伐轻松地走着,眸中晦暗半点没减。

他怎么忘了还有王鹏呢?

这么一个人渣,就别让时无月出手了。

顾淮策指尖摩挲,轻笑一声,等着吧,他很快就要让王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办公室。

时无月带了个眼罩休息,四周调的灯都是暖黄色的。

她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却因为静音而没发出任何动静。

直到时无月揉了揉脖颈从睡梦中醒来,听见似乎有脚步声在办公室的外面响起。

时无月目光一凌,唇角一绷,小心翼翼地套上了衣服站在门后。

现在才六点刚过,设计室的员工一个也没过来,这个脚步声显然不可能是他们的。

时无月紧紧握着手机,力道大到有些颤抖,她却浑不在意,盯着门板看,似乎能把这儿看出一个洞来。

她缓慢地扶上门把手,认真听外面的声音,皱着眉拉开了门,与外面站着那人四目相对。

时无月愣住,不可置信地问:“厉云渊?”

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

真的是厉云渊。

厉云渊冷峻的面庞在看见她时微微变化,毫无情绪的眸光也有了起伏。

他在一片昏黄中开口问:“为什么搬过来这里住了?”

“我没有,只是这几天工作忙,所以……”时无月还没解释完,他又问:“为什么?”

时无月怔怔地看着厉云渊,只见他的眼神情绪复杂,不舍、留恋、失望、期待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点难以形容的星光。

这样理直气壮的眼神让时无月忍不住心虚,弱弱地说:“我错了。”

“呵,”闻言,厉云渊低笑一声,妥协似的说:“我没说你错了,不必急着认错。”

时无月有些讶异地抬眸看向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秋眸泛着明亮的光,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拉着人的袖子撒娇。

厉云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我以为你不怕我,我以为这几天我们算是夫妻了。”

他这句话并没有说给时无月听的意思,倒像是喃喃自语,声音很小,轻飘飘地在空中,很快就被风给吹散了。

“唔……”时无月皱眉从梦中醒过来,浑身酸痛,她一边甩手一边揉着太阳穴,看清自己身处休息室却愣了。

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时无月脑内剧痛,她痛苦地往前回想,却怎么也想不清楚,反而疼得自己快要落下泪来。

她在床上缓了很久很久,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恢复,低头瞥见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

是医院发过来的短信,公事公办的口吻,提醒她下定决心引产的话要尽快。

想到前天厉云渊说的种种,以及昨天那个不明所以的梦。

时无月攥着手机很快就做出决定,她没有顾辰的私人联系方式,所以直接在医院预约了引产。

这个孩子她不能要,她和厉云渊以后也必须断。

引产手术在三天之后,这三天以内时无月没有和厉云渊联系,一个人独自处理祈遇的事。

三天后,时无月提前完成了当天的工作,带着自己的病历赶去了医院。

顾辰见到她进来,眸光闪烁,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决定好了?”

时无月微微颔首:“决定好了。”

顾辰让她先去外面坐一会,放松放松,正式手术还需要等的。

“等等……你这个数据为什么不对啊。”顾辰把人叫住,脸色严肃。

时无月紧张地转过身来,迫切地问:“哪里不对?”

顾辰拿着那张单子仔细端详,蓦地抬眸看向了时无月,神情犹豫,纠结地说:“你好像没有怀孕。”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时无月头上,疼得她脑袋都发懵,她迷茫地问:“什么……?”

顾辰用手指给她看:“你看,这几项数据根本不是孕妇身体该有的,还有你的腹部……”

接下来他说的话,时无月没怎么听进去,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她没有怀孕这个消息。

她这么多天的自作聪明,原来是这么可笑的一件事儿。

“时无月?时无月你怎么了?”顾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事。”时无月的身体已经有些透支了,她虚脱似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前方的办公桌失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顾辰抿着唇,假性怀孕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虽然概率不是很高,但时无月目前的情况的确是假性怀孕。

好在顾辰没给她开过任何刺激性、副作用强的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你还好吗?如果想哭的话,我可以帮你把门锁起来。”顾辰轻声道。

时无月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不是还有其他病人吗?”

顾辰很认真地摇头:“很少有病人会挂我的号,真的没骗你。”

至少和妇科其他医生比,挂他号的一直以来都是少数,就连诊室门口也比其他医生要冷清不少。

“我也真的没骗你,我真没事。”时无月顺着他的话说。

她叹了口气:“这件事我是第一次经历,对我来说确实有一定的打击,但是缓缓就好了,我能承受的。”

顾辰不善言辞,大学时比赛没赢,时无月也差不多是这样子坐在椅子上,他花了一小时都没琢磨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如今他只能和几年前一样,拍了拍时无月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