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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的房间内,手下半信半疑地问:“厉总,这招能管用吗?”

厉晨抬手按着眉骨,漫不经心地迈步跨过一地的碎片:“等着瞧好了,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放在时无月身上永远有效。”

他冷眸微眯,唇角勾着抹阴冷的笑意,酒杯中的猩红液体挂在杯壁上,像极了缓缓流淌的血液。

“哦对了,”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蓦地开口说道:“记得跟着陆晚晚去医院,别让她真出事了。”

手下唯唯诺诺地点头,心中却在不自觉地腹诽:陆晚晚也算是一直陪在厉总身边的,怎么现在看来厉总对她也一样狠心呢?

医院,时无月急匆匆地将人送进大厅,直到被护士拦在了门外。

她神色清冷,可细细看去会发现这淡定的外表下貌似有些空洞。

她被吓傻了,即使早在过去之前就想到厉晨会动手,但也没想过他会如此大胆,简直是草芥人命。

而且,陆晚晚看上去真的变化很大,竟然舍命替她挡刀。

时无月脑海中的思绪换作一团乱麻,将所有出口全部堵住,每想一个问题都会被线团绊倒。

她索性放弃了,安安静静地靠在墙上等着陆晚晚出来。

“你好,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护士把一份文件和笔递到她面前:“手术很成功,病人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时无月犹豫片刻:“好,辛苦了。”

她和陆晚晚是表姐妹,照血缘关系来看也算半个家属了。

走廊过道,凤楚乐风尘仆仆地赶来:“你们这里有没有叫时无月的病人?她在哪啊?”

护士看了眼手上的文件,签名那处恰好是时无月,她疑惑地问:“奇怪,这位女士是家属不是病人啊。”

凤楚乐着急地和护士问了几句,又很快跑到陆晚晚的病房,诧异地盯着床上那人。

“楚乐,你怎么过来了?”时无月见到意料之外的人,心中有些难言的欣喜,又怕她是生病了。

凤楚乐哀叹一声坐在椅子上:“还不是你的手机定位,我刚看你发的消息定位居然在医院,把我给吓了一跳。”

闻言,时无月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是来找她的,至少比生病要好些。

凤楚乐默默地伸手指了指陆晚晚,黛眉轻挑,那双澄净的眸子满是不解,似乎在问她怎么会在这。

“出去说吧。”时无月放轻了声音。

两人并肩立于走廊,时无月声音轻软:“我被厉晨报复了,她帮我挡了一刀,伤口挺深的。”

“那你没事吧?!”凤楚雨还没听完就火速检查了时无月的身体。

时无月被前看看后看看,折腾得头晕:“停停停,我没事,我好着呢!”

凤楚乐也的确没在她身上瞧见什么伤口,但该骂的人渣依旧不能少骂:“呵呸,死渣男,谋财害命,真不要脸。”

她义愤填膺地用不重复的话骂了五分钟,然而身旁的人却陷在寂静之中,并没有帮腔。

凤楚乐余光瞥了眼那抹消瘦的身影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陆晚晚还真让我没想到,看不出来她这么讲义气。”

“再怎么讲义气,之前的事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这次就算我欠了她人情吧。”时无月拍了拍栏杆说。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毕竟昨天刚从医院回来,正常来讲应该要好好休息的,哪里处理的了这么多事?

“好了,人情不人情的,你不是已经帮她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了吗?别太心软,对你没什么好处的。”凤楚乐语重心长地劝。

作为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凤楚乐又是个心思细腻的,自然看得出时无月有些愧疚和自责。

但不管任何时候,人都是很现实很自私的,说得难听一点,她压根就不相信狠得下心杀人的人会改变。

只是她没有当着时无月的面把话说得如此明白。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凤楚乐拿起车钥匙晃了晃问道。

时无月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行。”

凤楚乐的开车技术比她好,去厉家的路更是背得滚瓜烂熟了,不过二十多分钟就将人安全送到门口。

夜色沉沉,漆黑的夜幕低垂,凤楚乐的波浪长发不安分地被风吹动,抚过她的脸颊。

“需要我送你进去吗?”凤楚乐目视着前方,嗓音被衬得有几分清冷。

时无月情绪低落地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连这么几步路都走不好。”

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尽管那抹笑容比哭还难看:“今天谢谢你了。”

凤楚乐大大方方地一挥手,有种要买单的豪气阔绰:“这算什么,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她就站在原地,盯着时无月的背影消失在大门之后才安心离开,车子的鸣笛声响彻天空。

“厉太太,您回来了。”谢姨走上前,接过她有些冰凉的风衣。

时无月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开口时嗓音难得的有些沙哑:“谢姨,家里有酒吗?”

谢姨一愣:“酒?太太,出什么事了?”

时无月找了个敷衍又随意的理由:“哦,没出什么事,祁遇的应酬比较多,我锻炼锻炼酒量。”

显然这理由谢姨是不信的,她低着头说:“有的,太太,您先回卧室休息吧,我稍后让佣人给您送上去。”

时无月笑了笑:“好。”

她上了楼梯,放松地倒在床上,感觉要是能这么一觉睡到天亮也是相当幸福的。

同时她也在庆幸,还好,还好徐晓沫把代言推了,不然她可以直接忙成一个陀螺。

楼下,谢姨用家里的座机给厉云渊打了个电话:“厉总,太太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对,一回来就说要喝酒。”

“太太说是因为工作上的应酬多了,想锻炼酒量。”

“好,那我先把酒给太太送上去。”

她挂了电话,按照厉云渊说的牌子吩咐下人去酒窖里找一瓶酒。

门外响起脚步声,时无月从松软的枕头中坐起来。

入目却是一双锃亮的皮鞋,视线上移是剪裁得体、价格不菲的高定西装。

来的不是佣人,而是厉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