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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时无月瞧见地上有一个信封样式的东西,还写着‘厉云渊收’,她便自作主张地将其带走。

医院,凤楚乐用拳头抵在下巴处,眼眶湿润,眼角微红,红润的唇瓣在此刻微微颤抖。

其实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医学人士,但多少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云松卿的伤势如何,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太过于难以置信,以至于他们都无法接受。

一个靠着一双手打拼出天地和江山的人,现如今竟然被人挑断了手筋,还是在那样一个潦草的废弃仓库里。

想必这件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很难接受的挫折,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更何况云松卿遭受到的折磨绝对远远不止这些。

他身上之所以全部被水打湿,可能就是因为挑断手筋的痛感无法承受,于是他晕了过去。

晕了便用水将他泼醒,再挑,再泼水,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他这双手彻底废掉,连一个儿童都不如。

到底是多么可恨的血海深仇才能做出如此有悖人伦的事啊!

“渊爷……”时无月走到厉云渊身边,小心地把手上的信封递过去:“这是我在仓库地上捡到的。”

她没敢打开来看,但也希望这里面会有一些线索,至少能够为云松卿洗清耻辱。

出乎意料的是,厉云渊仿佛完全没听见她的话,只怔怔地看着急救中三个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鲜少有如此出神的状态,至少在时无月认识他之后是没见过的。

可一队几个人都知道,温林曦在医院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厉云渊就是这样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

那天之后,厉云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训练室不眠不休练了三天,再次出来便成了众人口中的‘活阎王’。

“他怎么了?”时无月踱步到凤楚乐身边小声问。

凤楚乐和她并肩走到阳台上透气,仰着头望向星空说:“老大啊,难受呗,毕竟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难受?”时无月微微挑眉,确认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厉云渊。

“看不出来啊。”她轻声地喃喃自语。

凤楚乐低笑一声,很直白地说道:“他这个人,除了生气还有什么情绪是别人能看出来的?”

时无月紧绷的神经都因为这句话放松了,她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要不然他怎么会被称为活阎王呢。”凤楚乐突然有些低落,下巴搁在栏杆上说道。

云松卿的伤势不轻,没那么快出来。

凤楚乐的话闸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其实老大这人真挺重情义的,至少对我们这帮人是这样。”

闻言,时无月赞许地颔首,的确看得出来。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老大对二队也不错,除了一些不求上进的和触碰到底线的,其他人都被他护着呢。”

时无月再次点头,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角色。

她最后长叹一口气,看着厉云渊的方向说:“自从目睹林曦手术失败去世,老大就像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这次时无月没有点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的星空和暗夜,眸色有些深沉。

似乎是意识到身边的宁静,凤楚乐一转头就看见了时无月飘扬的长发和沉思的目光。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不是,小月亮,你别误会,老大跟林曦没什么关系,我刚才那么说是因为我和林曦……”

“我知道。”时无月轻轻地开口,嗓音如同一缕清风。

她淡淡地说:“我从来没有在怀疑什么,我只是单纯、纯粹地羡慕温林曦,觉得她很厉害而已。”

凤楚乐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认可地附和道:“她的确是真的厉害。”

其实第一次知道温林曦的事迹时,时无月还没有那么深刻的认识。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像温林曦这样一心扑在一件事上,才能真正把这件事做好。

而她自己,说着要复仇,这么长时间了却也没把工作室做出成绩,反而莫名其妙地进了娱乐圈。

如果没有天赋,她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各方面都不行的六边形废物。

时氏家大业大,时无月必须要拼尽全力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时无月暗自下定决心,慷慨激昂地给自己鼓气。

一旁的凤楚乐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你没事吧?”

时无月笑得温柔又坚定:“没事啊,我决定退出娱乐圈了。”

凤楚乐浑身一激灵:“不是,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粉丝增长多么恐怖啊?”

她抓着时无月的肩膀摇晃:“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也能趁此给工作室做宣传,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时无月被她摇得头晕,只能用力挣脱那两只钳子似的手臂:“停!我都想好了,没打算改变主意。”

凤楚乐再次启唇,时无月却提前伸手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曝光的确会给祁遇带来好处,但我更需要的是实力。”

是实打实的能力,是过硬的手段和解决办法,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祁遇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不能再被迷惑了,演戏是她的梦想,绝不是和祁遇并列的工作,贪心只会让她什么也得不到。

见她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朵在寒霜傲雪中盛放的梅花,极美极寒。

凤楚乐笑着抬头,眯着眼用手抓住月亮:“小月亮……好像比之前更亮了呢。”

半小时后,凤楚乐优哉游哉地坐回在凉椅上等,但没有人知道,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掌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阳台待着是为了透气,回来是因为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吹风。

急救中的字样迟迟未灭,外面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一队几人目光愈发深沉地看着手术室。

这么长时间,只怕云松卿现在是生死未卜了。

五点刚过,手术室的门打开:“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啊?”

几人都站起来,厉云渊最快应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