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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方瑜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时无月抬眸看向他:“进,还有事么?”

“呃,没、没有,我来帮忙转交一份方案。”方瑜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时无月桌上。

时无月用余光瞥了眼,淡淡道:“好。”

办公室中沉默了会,随即响起踩踏的声音,应该是方瑜离开了。

门外,顾淮策饶有兴致地撑着半边脸,在他修长的手指遮掩下,有一道微弱的黄色光芒在闪耀。

那是他特别定制的专属蓝牙耳机,而耳机里放的,正是窃听器里的内容,也就是时无月和陆晚晚的吵架。

他边听边笑,唇角始终勾着一抹弧度,目光中更是有几分始料未及的惊喜。

真是没想到啊,他一直认为时无月是极有礼貌的人,居然也会被逼到阴阳怪气怼人。

顾淮策把那段音频翻来覆去听了三遍,这才收了自己的耳机,神色阴沉地看向门口。

是他出手太慢了,让陆晚晚和厉晨那两个烂人纠缠了时无月这么长时间。

现在看来……是时候好好清理一下垃圾了。

顾淮策视线晦暗莫深,像寂静夜空中的景色,美丽又压抑。

与此同时,时无月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消息,是舒曼曼发来的:“律师我已经找好了,今天有时间吗?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有,下午和晚上我都有时间。”时无月连忙回复。

舒曼曼说道:“好,我让他加你了。”

没过多久,时无月收到一条新的好友验证申请,内容只有短短两个字:陈泽。

时无月微微皱眉,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陈泽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您好,我是祁遇的总裁,时无月。”时无月的介绍很官方。

但陈泽甚至连个官方的说辞都没有:“你好,陈泽。”

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时无月撑着下巴,看来这人不是一般的冷漠啊。

下一秒,陈泽发过来一个定位:“方便在这谈吗?”

时无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不方便也得方便啊。

于是她发了个oK的手势,拿上手机和资料从办公室出发。

陈泽发的那个定位离嘉奈很近,但离祁遇算是比较远的,时无月以最快的速度也花了四十分钟才赶到。

她小跑进咖啡店,跟着服务员找到33号桌,和陈泽四目相对。

陈泽了然地站起来:“请问是时总吗?”

时无月皱着眉点了点头,仔细地盯着陈泽看,恨不得把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时总,我脸上有东西么?”陈泽开口问道。

实在是时无月的目光太炙热了,让人完全没办法忽视。

时无月尴尬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看着有点面熟。”

上次陈泽把她送回御湖半岛时,她中了迷药,没有清楚地看见陈泽的长相,只是迷迷糊糊间睁眼瞥到了。

所以现在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但陈泽毕竟是知道内情的,还做不到那么自然地撒谎,只能转移话题:“时总,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谈一下你的诉求吧。”

时无月回过神来:“这里是我掌握的证据和资料,除此之外还有人证,我只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并且让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惩罚,可以吗?”

陈泽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我先看看这些资料。”

他眉心紧锁地一点点滑动鼠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无月的心情也变得愈发紧张。

“时总,你要对付的人……背景真不简单啊。”陈泽感慨道。

也是,说到底厉晨怎么都算厉家的一份子,这身份背景放眼整个京城也鲜少有人能对抗。

时无月抿着唇沉吟片刻道:“陈律师,您可以开个价,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能接受。”

“呃,我想时总应该是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泽有些尴尬地直起身子。

他好歹也是陆深的手下,缺什么都不可能缺钱。

转念想到陆深的吩咐,陈泽咬咬牙接下了这单:“其实时总的要求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时无月眼睛一亮:“所以陈律师的意思是,这场官司还有戏?”

陈泽略有些得意地挑挑眉:“当然,时总可以在圈内打听我的成绩,只要是我答应的官司,目前还没有输过的。”

时无月在桌下握紧拳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真是太感谢陈律师了。”

陈泽勾唇一笑,和她客套了几句后便开始聊正事,问的问题详细又专业,考察了很多个维度。

屋外的夜幕低垂,天色渐渐暗沉,这两人却像丝毫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大体的细节敲定下来,陈泽合上电脑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该了解的都差不多了。”

时无月松了口气,打起精神笑了笑说:“辛苦陈律师了。”

陈泽提着公文包转身,在离开前还是绕回来说了句:

“不过时总,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厉家为他出面,我就不会再继续了。”

凭借他一个人的能力,不可能和整个厉家抗争,除非活腻歪了。

时无月对此很能理解,倒也没有任何失落的情绪,颔首道:“我明白。”

她看着陈泽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抬手揉了揉脖子,吩咐服务员将桌上的蛋糕打包带走。

相反,原本早就上车的陈泽迟迟没出发,还从后视镜盯着时无月的行踪。

过了一会他才给陆深打电话:“陆总,事情都办妥了。”

陆深低沉暗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是隔了一层磨砂玻璃,雾气弥漫:“必要时候可以联系我,我会给予一定帮助。”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些帮助有多么重要,但陈泽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他始终想不通这一点,在挂断电话前没忍住问道:“陆总,我可以知道为什么您对时无月的事情这么上心吗?”

电话那头的陆深啧了声,轻声道:“生意人最看重的都是利益,有时候做出一点小牺牲,只是为了换一个大机遇。”

陆深望向窗外悬挂在高空的月亮,清晖自窗台洒落,他唇角微勾。

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该怎么敲诈厉云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