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得没错，这世界上不存在那么多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小动作。”
“那你有头绪了吗？”莫听寒挑眉看向时无月。
时无月脸色凝重地说了声没有，眸子再次暗下去。
起初她怀疑会不会是陆晚晚找了人来，毕竟前几天她骂得有些犀利，难免陆晚晚心理承受不住。
不过很快时无月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据她的了解，陆晚晚的智商还不足以构思这么紧密的计划。
那还会有谁这么恨她？
厉晨？还是……
时无月的脑海中猛地出现一个名字，她先是愣了会，而后上半身有些放松地靠着椅背。
这人倒也不是没可能。
“那你们现在不打算离开的话，我先想办法疏散下面的媒体，再看看监控录像？”莫听寒出了个主意。
徐晓沫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问时无月：“无月，你觉得呢？”
时无月回过神来：“我觉得我还是先回去吧。”
她失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这味道实在太臭了，不清理一下我受不了。”
莫听寒主动将门打开：“那走吧，我送你。”
时无月笑道：“真的啊？正好不用洗车了。”
依她的性格，今天这臭烘烘的味道要是坐了自己的车，她忍不到下午就得去洗车。
握着门把手的莫听寒动作一顿：“假的。”
时无月：……
“你还真信啊？别愣着了，快走吧。”莫听寒无奈地伸手推了推她。
时无月在后排系好安全带，认真地问了句：“需要我导航吗？”
莫听寒皱着眉看向她：“你记性这么差？御湖半岛那边我去过好不好？”
而且在厉云渊还没假结婚之前，他去那边的次数可不算少。
时无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最近事情太多，我还真忘了。”
莫听寒好心提醒她：“虽然你大概不会听，但我还是得说，人的身体是需要休息的，你这样一直高强度工作很影响健康。”
“下个月吧，最晚下个月就可以不这么累了。”时无月望着窗外出神，喃喃自语道。
“什么？”莫听寒没听清楚她的话。
时无月抿着唇含糊其辞：“啊，没什么，我说我知道了。”
在御湖半岛下车，时无月迅速回卧室洗了个澡，迫不及待地将脏衣服换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长长地松了口气，短暂地眯了半小时，最后被方瑜一通电话吵醒。
“喂？”时无月的声音沙哑微弱，带着朦胧的睡意。
方瑜激动地说：“时总，好消息啊！祁遇和牧神联名的词条已经登上热搜第三了！”
时无月揉着松软的头发直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瞥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
这个点工作室刚好午休，看来方瑜是马不停蹄地给她打了电话啊。
“很好，接下来继续按照原计划做预热和宣传，实时关注最新进度。”时无月的嗓音恢复了清明。
方瑜欣喜地嗯了声，又小心翼翼问道：“对了时总，您今天……还好吗？”
时无月想了想，觉得他问的应该是臭鸡蛋的事，轻声说：“还好，发布会没出什么大问题。”
不过么，该找的幕后黑手还是要找的。
挂断电话后，时无月找了套低调的休闲服穿上，歪着头给温清雅打电话。
那边不出意料地很快接通：“哟，时总，之前拒绝我的合作不是很理直气壮吗？怎么现在又主动找上我了？”
时无月冷静地问：“发布会上的小动作是你做的吧？”
“你有什么证据？时总，我可温馨提醒一句，这样血口喷人会有损你总裁的形象。”温清雅不咸不淡地说。
时无月没接她的话茬，眸色沉沉地盯着地板瓷砖，又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这次温清雅沉默了很久才说：“时总这是改变主意，想和我再谈谈了？电话里说太没诚意，不如出来吧。”
每一句回答都在时无月的预想之中，她勾唇轻笑了声：“好，地址给我。”
或许是时无月答应得过于爽快，以至于温清雅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两人在一处安静的西餐厅碰面，服务生将包间的门关上，时无月双手抱胸：“现在可以说了么？”
温清雅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不明白时总在说什么，发布会上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时无月扯了扯唇角：“我也没提发布会啊，是你说我改变主意要再谈谈的，难道不说谈什么？”
闻言，就算温清雅再蠢也听出来她是故意在给自己下套了。
温清雅咬着牙说：“时无月，你坑我？”
“温总，你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话是你说的，地址也是你约的，怎么就成我坑你了？”时无月笑了笑说。
她淡定地坐在对面，泰然自若的神情仿佛一切发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种一次次被当作小丑戏耍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温清雅索性开门见山：“没错，是我设计了你，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时无月微微挑眉，她都打算继续诈了，没想到温清雅心理素质这么差啊，竟然直接承认了？
不过这样倒也省事。
“是你自己想的主意，还是你和厉晨联合起来陷害我？”时无月淡淡地反问。
温清雅嗤笑道：“这重要吗？时无月，你别忘了，当时那么多媒体都把你狼狈不堪的样子拍下来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那就是你自己想的了。”时无月说。
温清雅：？
她不可理喻地看着时无月：“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是我自己想的了？”
“难道不是吗？”时无月偏了偏头。
见温清雅不回答，她耸耸肩：“既然是你还否认什么呢。”
温清雅拍案而起：“时无月，你有没有一点最基本的尊重啊？我和你说话你就当耳旁风吗？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时无月佯装害怕地往后撤了撤身子：“你生理期啊？怎么像个炸弹一样一点就炸，看来抗压能力还是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