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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病床上的时无月轻轻啧了一声,眉头微微皱着,看不出面上神色是什么意味,让站在一旁的几人提心吊胆起来。

凤楚乐率先问道:“无月,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啊?”

见自己只是如此细微的一个动作,便让大家如此重视,时无月心里难免有些温暖。

听着耳边凤楚乐一连串的疑问,她不由得失笑道:“我不是已经说原谅你们了么?怎么还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挨训似的?”

原来是这件事啊,凤楚乐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不是伤情加重。

在一刹那的松懈过后,她和另外几个人又是对视着挤眉弄眼,似乎要推一个代表出去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离时无月最近的凤楚乐踉跄一步,毫无预兆地就往病床的方向扑去,她连忙握住栏杆稳下身形。

与此同时,时无月也反应迅速地拉上凤楚乐的手腕,温凉的皮肤相触,凤楚乐抬眼,视线落入时无月的水眸之中。

那对眸子此刻仿佛盈着秋波,薄薄一层水雾笼罩在其间,增添了几分病弱的破碎感。

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关切,凤楚乐意识到:自己的小月亮又回来了。

凤楚乐一只手摸索着将身后的椅子拖过来,瘪着嘴抽泣着说:“小月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吓死我们了,呜呜呜……”

时无月被她猝不及防的眼泪吓到,甚至坐着稍稍直起了身子:“诶,楚乐,你别哭啊,先冷静点儿。”

她一个个扫向面前站着的几人,想让他们帮忙劝劝凤楚乐,事实证明一队的默契度果然不是盖的——

在凤楚乐开了这个头之后,徐晓沫也立刻挤出几滴不存在的泪水,装作委屈地抬手擦着脸颊。

旁边几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效仿她们,但也努力皱起脸表示自己的难过和隐忍。

时无月默默地看了几秒钟,心下已经有了判断,她悄无声息地放开拉着凤楚乐的手,神色淡漠地重新躺回去。

云松卿时刻关注着她的状态,发现不对劲后连忙推了推徐晓沫和凤楚乐,用眼神示意她们情况有变。

“咳咳,那个,小月亮,我刚才只是情难自禁,现在冷静下来了,我不哭了。”凤楚乐企图去牵时无月的手。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时无月,后者便淡淡地将手撤开了。

时无月再度沉默着不说话,病房中的气氛也同样陷入冰点。

凤楚乐懊恼地垂下眸子看着地面铺的大理石瓷砖,清冷的瓷面映出她自责内疚的模样。

要是早知道这样会惹的时无月不开心,她刚才就不应该得寸进尺装作难受的。

她身后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皱起眉来,神色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时无月才冷静地开口:“现在你们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了吗?”

凤楚乐心中敲响了警钟,提到正事,她的表情也严峻几分:“什么问题?”

时无月循循善诱:“刚才你们是提前商量好要坑我的吗?”

“没有!绝对没有!”凤楚乐最快反驳。

眼看着他们接连摇头,时无月摊开手:“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你们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甚至可以速度极快地做出判断来配合,可你们和我却完全不行。”

凤楚乐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还没等她捋清楚,云松卿第一个给出答案:“默契。”

“我们这几个人都一起经历了近十年的摸爬滚打,互相了解极为透彻,这也是一队配合完美、没办法被打败的重要原因。”

见云松卿这么短的时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井井有条地分析了原因将其简短概括,时无月眸底流露出一抹赞许的色彩。

不愧是一队的智商担当。

“没错。”时无月继续补充道:“可你们和我认识不过一年,其中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我们根本没有充足的条件培养默契。”

云松卿眸光深沉暗哑,眉心微蹙,低声说:“如果这个弱点被我们的敌人窥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简直可以称之为他们致命的软肋。

徐晓沫最快反应过来:“必须要尽快想出一个解决方案,改善这个问题,否则下次的情况只会更加危险。”

与此同时,徐晓沫看向时无月的眼神也逐渐变了,一开始只是欣赏,后来通过越来越深的了解,多了几分敬佩。

可如今她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敬畏藏在眸底最深处。

徐晓沫作为他们之间最有管理经验的人才,现在已经彻底明白厉云渊为什么想让时无月做接班人了。

原来从一开始,时无月受伤后的所有行为都只是试探,试探一队之间的默契,试探一队与厉云渊的配合。

即便是智商极高的云松卿,也是在时无月提醒之后才知晓问题所在,她亦是如此。

时无月这个人……聪明到可怕。

云松卿并未察觉到身边人的走神,抿了抿唇说道:“我回去做一个模型,通过大数据分析找出一个效率最高的办法。”

凤楚乐回过头看向他,表情认真:“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留在医院陪无月。”

至于凤晟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是一如既往地跟着厉云渊处理军火的事。

“那沫沫到时候负责看拾壹的想法还要不要修改吧?”凤楚乐微微偏向头盯着徐晓沫。

徐晓沫出乎意料地没有回答,目光失焦地落在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楚乐疑惑地用口型向云松卿示意:她怎么了?

云松卿余光仔细观察了一番,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只有时无月发现了端倪,她轻声说:“就这么决定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晓沫,你们先出去休息一会。”

这几天忙得像陀螺一样的几人也都累了,听到这话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走时还顺手关上房门。

“晓沫,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时无月并不确定,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