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最高判决院，也就是节目现场。
此刻是一片死寂，安静得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审判长。
老审判长的这句话仿佛成了绝唱，此话一出，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谁能想到，老审判长就是当初审批过秦羽信息档案的人呢？
说明，他经历过当时的事情！
“全神州唯一一个SSSSS级的档案啊，毫无疑问，秦羽是让紫罗兰把原来五星统帅的信息档案放出来了。”
“现在画面里这个叫石川的男人，递交上去的信息档案，其实是秦羽的档案，所以才会没有查看的权限。”
“我已经预想到当时炸裂的景象了，就像往水里丢下一块大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啊……”
“天，被捅破了……”
“……”
直播间里，更是被各种弹幕所充斥。
根本不用画面继续播下去，观众网友们已经能自己脑补接下来的画面。
绝对是火星撞地球的巨大事件！
“那然后呢？”
主持人冰冰目光看向那名老审判长，出声问道。
此刻播放的是秦羽的记忆画面，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不能看到。
好在现场有一位完全经历过当时事件的审判员在，可以请他详细叙述当时发生了什么。
可那老审判长像是不愿意回忆过去似的，一个劲的摇头：“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只能告诉你们，当时拿到档案之后，我就吓坏了，我意识到，自己摊上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我没资格查阅这份档案，要想查看，只能往上递交——当然，我的上级，上级的上级，乃至更上面的人，他们都没资格查看这份档案。”
老审判长继续说道：“最后，我听到的消息是这份档案一直被呈递到了最高级别的人，也就是顶替龙老的蔡公民先生手里，才停止。”
“乖乖，一份档案，直接惊动最高的军首啊……”
“我刚刚想象了一下，结果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也是……”
节目现场，观众们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惊动最高层建筑的，那必定是能够引发滔天波浪的存在。
可惜，自以为抓了秦羽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即将大祸临头。
“呜呜呜！”
画面中。
审讯室外面的秦羽，听到了不停作响的警笛声音，顿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他问。
“什么？”
石川额头流下大片大片的冷汗。
“你的心跳声。”
“……”
“叮铃铃！”
下一刻，石川电话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本就心情烦躁的石川，直接大喝一声。
可下一刻，他语气就软了下来：“领……领导……”
“你又给我闯下什么天大的祸了？”
电话里传来愤怒的骂声。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滔天的怒火。
石川吓得脸都白了：“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刚刚是不是递交了一份信息档案？”
“是……是啊？”
“都惊动整个战部了！”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直接提高八度：“国安全局的一把手刚刚给我打电话了，问我的人是不是在审批一份信息档案？”
“还有龙息的人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单方面接手这一份档案主人的责问权，已经在向上面申请了。”
……
一字一声，都深深牵扯着石川的神经。
他拿着电话，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回过头，死死的盯着秦羽，眼神震撼到了极致。
迎着石川的目光，秦羽冲他笑了笑。
只是那种笑容，根本不带一分情感。
傻了。
彻底傻了。
然而这还是开始。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那边，他的直系领导不断响起电话的声音。
以及，对方那焦头烂额的应付声。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震耳欲聋的冲石川咆哮道：“刚刚是级别最高的电话，这事我管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嘟嘟嘟……”
随后，电话挂断。
石川拿着电话，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当场。
再看向秦羽的眼神，早已多了一分惊恐。
喉咙滚动了一下，有心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电话里说什么了吗？”
秦羽依旧神情轻松地问道的，和满头大汗的石川形成鲜明对比。
石川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盯着秦羽问道：“你……到底是谁？”
秦羽缓缓站了起来，来到审讯室唯一的窗口栏杆旁，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笑道：“我是谁……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接下来的时间，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空气粘稠的仿佛凝固一般，不止画面里的石川窒息。
包括节目现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心里都有种错觉，一场大地震要来了。
文明与王朝建立在秩序之上，但是当有一天，秩序被毁灭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分钟，变得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秦羽自始至终都站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来似的。
而石川则是挥汗如雨的坐在椅子上，现在他还醒着，完全靠一种意志在支撑他。
他快濒临极限了！
“轰隆隆……”
终于，外面传来了动静。
一辆辆车子正朝这里驶来，扬起大片尘土。
那刺眼的车灯光，像是划破黑暗的破晓之光，将漫长的黑夜点亮。
“轰轰轰……”
不仅有车子的声音，甚至天空上方还传来低沉的轰鸣声。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是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还不止一架！
小黑屋内，本该最害怕的秦羽，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反观负责审讯的石川，却整个人挥汗如雨，就像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一样。
“绝望吗？”
“恐惧吗？”
“害怕吗？”
一道耀眼的探照灯从上而下探照进来，强烈的灯光顺势来袭，令石川睁不开眼睛。
在这道强光之下，秦羽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石川淡淡问道。
“还记得我最开始说过的话，抓了我，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现在，你的路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