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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兰捂住嘴巴,眼里满是错愕与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陆氏集团!他撒谎!绝对是撒谎!”

纪旬杰在旁边,语气也着急起来,“你去搜搜陆氏集团太子爷叫什么,不就知道了吗?”

纪泽兰听了,马上去搜,结果没搜到,这方面的信息被人刻意隐藏了,不可能让人在各类搜索引擎里搜索到。

纪旬杰又说:“那你搜搜陆氏集团的老板是谁不就行了,看看是不是陆冬城。”

纪泽兰手心里都是汗,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巨大的恐慌和焦虑仿佛一双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叫她呼吸不过来,若陆岱真的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那她错过了什么,足以让她下半辈子都活在极度的懊悔之中。

在模糊颤抖的视线中,陆氏集团的董事长的姓名出现在眼前,她咽了咽口水,视线慢慢定焦,心脏跳得厉害,差点蹦到嗓子眼,“……是陆明江,爸!是陆明江!不是陆冬城!!!”

纪旬杰也松了一口气,“不是他,那陆岱就是撒谎了,居然撒这种谎,是觉得我们好骗么?”

纪泽兰浑身都放松下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来,“我就说,纪知夏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运。”

纪旬杰也不知道怎的,伸手跟纪泽兰要手机,“让我看看,陆氏集团的老板长什么样,我都还没见过呢。”

纪泽兰将手机递给纪旬杰,纪旬杰拿过来,只是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纪泽兰有些疑惑地问:“爸,怎么了?”

纪旬杰声音都干涩了,“这……这个就是纪冬城啊!”

纪泽兰眼睛都瞪大了,声音变得尖利,“你说什么?爸!你别骗我啊!”

“不是,“纪旬杰结巴起来了,“是、是纪冬城没错啊,嘴角这道疤也对,是、是他!!”

陶红慧冲了过来,“让我看看——”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捂住了嘴巴,过了许久,才说:“是他,是纪冬城!”

纪泽兰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们在说什么啊,”她还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是纪冬城,只是长得像吧……”

纪旬杰和陶红慧都摇了摇头,诡异地沉默了。

纪泽兰疯了,要是陆岱真的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那她错过的可是一个绝无仅有的金龟婿啊!!!还是有着娃娃亲的缘分!父母都认可的婚事,可以立即跻身上流社会的绝妙踏板啊!!!!

纪泽兰声音尖利,“不信!我不信!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纪旬杰和陶红慧都没说话,在不可置信之后便是一阵狂喜,纪泽兰发现了他们的表情,尖叫道:“我不管,我要换回来!换回来!陆岱是我的未婚夫!不是纪知夏的,我要换回来!”

她手指发抖,拿起手机要去打纪知夏的电话,然而,手机铃声在纪知夏的房间里响起。

纪旬杰进房间,拿出了纪知夏破旧的二手手机,说:“知夏这孩子,手机都没带走。”

陶红慧抹眼泪,说:“我早就知道这孩子是有福气的,一嫁就嫁了个这么好的对象,我们家也可以跟着享福了。”

纪泽兰错愕,“妈!你在说什么啊!!那是我的!我的!”

陶红慧心虚地撇开了纪泽兰质问的眼神,说:“你这孩子,虽然这个婚事是你的没错,但是你也主动放弃了啊,这都是命,现在陆岱更喜欢知夏,两人结婚证都领了,你就别想太多,以后咱们让知夏和他老公给你挑个好的,肯定比你现在的对象好。”

纪泽兰疯得更厉害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那是我的!本来是我的老公!他抢走我的老公,还要我求他给我找对象!?妈你疯了吧!”

纪旬杰训斥道:“纪泽兰!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吗?给我闭嘴!”

“我不!!!那本来是我的啊,我的对象,纪知夏这个狐狸精!抢我的男人!”纪泽兰大吼,头发凌乱,妆容花掉的样子就像个疯子。

家里乱七八糟的后续,纪知夏是不知道的,他重新坐上陆岱的车,直到车驶出去很久,才慢慢反应过来,问陆岱:“……我们去哪儿?”

陆岱本来闭目养神,听到他微弱的问话,睁开眼,看他,心平气和地回答:“回家。”

这次上车,陆岱有意坐到了纪知夏戴助听器的那边,这样说话纪知夏能听见。

纪知夏问:“家?哪里?”

陆岱说:“A市。”

似乎察觉到纪知夏的紧张,陆岱语气柔和了几分,带着几分安抚的性质,“你放心,父母不跟我住,你不用经常跟他们见面。”

顿了顿,道:“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相处,可以自然一些,抛去婚姻这一层关系,我更希望你把我当哥哥,以前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这种话,纪知夏是听陶红慧他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陆岱也会提起,不由得露出一点笑容,“真的吗?”

感觉到纪知夏语气里的软化,陆岱索性多说了些,“嗯,那时候你就这么一点。”

陆岱比了一个长度,“抱在怀里很软。”

又回忆了几秒,说:“我还给你换过尿布。”

纪知夏顿时红了脸,垂下眼,不吭声了。

陆岱看着他,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陆岱并没有掩饰对纪知夏的好感,但这种好感,仅限于哥哥对弟弟的关怀。

纪知夏也感觉到了,所以他的姿态越来越放松,两人在路上聊得投机了许多,等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像朋友一样了。

*

回去的麻烦暂且不提,他们到A市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陆岱带纪知夏去了他的住所,一个很大的大平层,在A市最昂贵的小区,寸土寸金,一平市价据说达到了120万,而这样的大平层,面积起码有五百多平,总价值达到了七个多亿,更重要的是,主人可以在落地窗里俯瞰大半座城市,到夜晚,万家灯火,车流玉带,皆在眼前。

这点纪知夏是不知道的,他看着眼前这个装修得很简约只有黑白两色的房子,除了基础家具,其他东西如日用品这些,都少的可怜,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是没有烟火气的,大概主人不怎么过来。

像是知道纪知夏在想什么,陆岱将脱下的衣服挂到衣架上,扯了扯领带,语气随意,“以后我会在这里住。”

纪知夏没说话,虽然陆岱对他的态度很好,也明言拿他当弟弟,但住在一起,会不会太……太亲密了?

陆岱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有的想法一般,总能在他出现这种想法的下一秒,就进行解答:“如果不住在一起,我父母无法信服。”

纪知夏睫毛微微颤抖,抬起眼皮看向他,陆岱看着冷漠,但这种时候仿佛也放开了些许,他没看纪知夏,走到冰箱面前,问:“你想喝什么?”

自从知道纪知夏有一只耳朵听不见,另一只戴上助听器也弱听后,他吐字更清晰了些,每个字都是铿锵有力的说出来,确保纪知夏能听得清清楚楚。

纪知夏没察觉到这一点,他坐在宽大的意式鹿皮绒沙发上,整个人都陷进去了,柔软得不可思议,他沉浸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之中,听到陆岱的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陆岱看了他一眼,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鲜牛奶,还给他找了一根吸管,送到他面前,“喝这个吧。”

纪知夏说:“谢谢,谢谢你。”

陆岱听了这句话,双手撑在茶几上,脸无限靠近纪知夏,他眉峰很冷峻,像他这个人的气质一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说谢谢两个字。”

纪知夏茫然地看向他,陆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纪知夏这个人一样,他的头发十分柔软且细,听说细头发的人通常很敏感,像个小动物,经常被外界的事物惊扰,躲进自己的小窝里不肯出来。

以前陆岱不信这种说辞,现在却莫名地信了。

被陆岱摸着脑袋,纪知夏不敢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眼神掠过陆岱的脸,又带着几分怯弱地看向了手中紧紧捏着的鲜奶。

陆岱问:“不喜欢我摸你的脑袋?”

纪知夏轻声说:“……摸了,会长不高的。”

陆岱问:“谁说的?”

纪知夏说:“听别人说的。”

陆岱唇角微微翘起,他不怎么在纪知夏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想笑的时候他就笑了,他声音很低沉,但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地传进了纪知夏的耳朵里,“你是不是还信,在室内打伞会长不高?”

纪知夏迟疑了一下,对着陆岱点了点头。

陆岱说:“那都是假的,想长高,多喝牛奶。”

纪知夏摇摇头,说:“我已经22岁了,长不高了。”

陆岱说:“还能长高,我24岁还长了2厘米。”

纪知夏呆了,陆岱说:“23岁净身高189,24岁191。”

纪知夏眼里流淌着羡慕的光芒,小声说:“你好高啊。”

陆岱看着他,再次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所以,你还能长,多喝牛奶吧。”

这次纪知夏没有抗拒,还微微低下了头,方便陆岱抚摸他的脑袋。

不过这次陆岱没有摸多久,很快,他就收回了手,给秘书打电话,让他给纪知夏置办生活用品。

纪知夏坐在沙发里,打开鲜奶盒子,将吸管插进去,喝了起来。

鲜奶有点冰,也没什么味道,但纪知夏总觉得能尝出甜味儿,好甜,好甜啊。

陆岱看他喝了奶,挂断电话,说:“你去房间睡会儿,到饭点喊你吃饭。”

虽然陆岱对纪知夏很多时候都能表露出温柔,但某些时候又会充满霸道,说话也偏向命令式的,就像现在这样。

所幸纪知夏从不计较这些,他乖巧地应了一声,起身,要走的时候想起什么,问:“请问,我睡哪个房间?”

陆岱说:“房间很多,你想要睡哪个都可以。”

他看向纪知夏,语气和表情都要严肃许多,“我再说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跟我说‘谢谢’‘请’这一类的词。”

纪知夏有点被他吓到,睫毛颤抖,目光瞬间就低垂下来,不敢看他,嗫嚅道:“……为什么?”

陆岱目光灼灼,语气却很冷静,“原因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虽然领了结婚证,在法律上我们是夫妻,但我对你并没有其他意思,我需要一个妻子,这个妻子可以是任何人,只是我选择了你。既然你是我选择的,就会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客套这些大可不必,我会像对待弟弟一般宠爱你,我希望我们可以是朋友,是家人。”

顿了一下,补充道:“等到时机成熟,你想离婚,我们可以离婚,以后你喜欢上谁,要结婚,我也会为你备上一份厚礼。”

纪知夏微微抬起脸,目光与他触碰上,又飞快地移开,“……我知道了。”

陆岱看他带着几分茫然的脸,知道他并不是很明白,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并不是苛刻的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

纪知夏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的,我以后不会再跟你客气了。”

他也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吐出了那个词,“哥哥。”

陆岱见他明白了,便说:“刚刚的问题,你再问一遍。”

纪知夏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出了口,“我睡哪个房间?”

陆岱满意地微微颔首,说:“去吧。”

纪知夏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陆岱条理清晰地跟他说清楚了,但他严肃起来的实在是太能唬人了,纪知夏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他垂下目光,也不敢看陆岱,随便挑了一个房间进去了。

陆岱的房子很大很大,光是房间都有十二个,其他房间纪知夏不知道,但他随便挑的这个房间,都和客厅的极简黑白风格不一样,是暖色调的,用了很漂亮的淡金色花纹的墙纸,床是个一张很大公主床,很少女的风格。

旁边配有梳妆台,上面已经摆满了昂贵的护肤品,纪知夏走过去看了看,都没有拆封,连梳妆台上面镶嵌的镜子都裹着一层塑料皮,显然是崭新刚置办的。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虽然陆岱很随意地解决了自己的婚事,但对于新娘子,他起码是很尊重的,这个心意是极难得可贵的。

不过,现在新娘子变成了他,梳妆台和护肤品都浪费了。

想到这里,纪知夏走到了衣帽间,果然,衣帽间里都是一些漂亮的高定连衣裙晚礼服、大衣、高跟鞋,戒指、手表和奢侈包,还全都没有拆封。

果然都是为纪泽兰准备的。

想到这里,纪知夏有些许不安,准确来说,他的确抢了纪泽兰的东西,这些本该都是纪泽兰的。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纪知夏吓了一跳,呆立了好几秒才赶紧过去开门。

陆岱站在门口,他个子实在高,若是寻常的门框,他总得低头才能进,但显然,他家里都是很高的门框,能让他不用低头就能进房间,不过这时候他没有进房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纪知夏,语气倒有几分温和的,“这里面的东西,我会找人换掉,你先将就着睡几天。”

纪知夏忙说:“没、没有关系的。”

陆岱说:“不用觉得你抢了姐姐的东西,只要你跟她同时在我面前出现,我都会选择你。”

纪知夏愣住了,他抬起脸,看向陆岱,两人目光对上,陆岱那冷峻的眸子里,隐约透出一股淡淡的温情,唇角似乎也微微翘起,流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我没有读心术。”

纪知夏:“……”

他那漂亮的脸蛋,再一次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