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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里亚多斯三天一封催战书,催了古德将近一个月。古德拖了又拖,随着四周的村庄扫荡完毕,加盟国内的粮饷支援也日趋减少,古德现在维持军队粮食和其他军需物资渠道中,阿莱塞人出售的物资占比高达六成,而情况还在不断恶化。

到最后,图里亚多斯的催战书变成了调兵书,因为弗恩哈德太闹腾了。

弗恩哈德的军队围困盖伦德多日,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弗恩哈德回到鲁伦德休整补充之后又立刻南下,绕开洪加德堡之后抵达柯纳德,兵锋直指加库兰而来。吓得图里亚多斯急忙找古德要援兵,古德犹豫再三之后分出一些小家族八百人的部队北上加库兰协助守城,而自己也不得不开始强攻于桑克堡。

此时的加盟国兵力分布如下:

围攻于桑克堡,古德带领奈斯家族三千人、背叛者军团厄马律斯一千五百人、达西雇佣兵一千五百人、火焰余烬家族一千人,其他小家族人数两千人。

围攻查拉斯,卡农带领舰队一千一百人封锁海面,秘密之手家族的艾萨克一千三百人、自由民拉卡里翁一千两百人,其他小家族五百人。

加库兰城内,亨格罗斯家族军队三千五百人。

盖伦德城内,杰米斯家族一千三百人。

萨哥特城内,刺诺斯的背叛者军团五百人。

洪加德堡内,奈斯家族一千四百人。

塔利维尔堡内,秘密之手和火焰余烬家族三百多人。

法外之地,从洪加德堡分出六百人驻守。

此时,于桑克堡城外,数十辆推车满载着大量的沙石冲向于桑克堡,当车上的沙石被卸下用来填平壕沟和堆砌土墙之后,这些车子又会满载死去士兵的尸体回到后方。

大量手无寸铁的平民被夹在两军之间的战场上,竭尽全力将手中的木板和沙石堆砌在守城军队设置的壕沟里。随着守城部队的弩箭和石块飞来,这些人最后都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

加盟国的士兵只会将死去战友的尸体拉回来,死去的平民则直接丢进去填壕沟。

于桑克和查拉斯两地的村庄都被加盟国各家族洗掠一空,那些可怜的平民百姓也被抓到于桑克堡来作为苦力。

这些人现在正顶着守城部队的弓弩投石,在城堡下清扫路障、填平壕沟,只要有人敢逃跑,后方督战的加盟国军队就会毫不手软地将其射杀。

古德不喜欢这么做,但他更不喜欢让自己的士兵来做这些事。或许生在乱世,人真的是有罪的吧。

古德站在营地的哨塔上眺望战场,虽然地面上一片狼藉,但是这些死去的人已经为古德的部队打开了一条路来。

“最后让这些人再冲一次,完成护城河前的路障清理之后就把他们带走吧。护城河前的羊马墙直接用火烧,接下来的战斗他们派不上用场。”

一旁的雷瑟问道:“要把他们带去哪里?”

古德纠结片刻说道:“找个地方建个营地,让他们呆着吧 。”

雷瑟说道:“这些人会是个大麻烦,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粮食。”

“厄马律斯的建议是直接杀掉,避免后患。”

古德闻言微微一颤,双手紧紧抓着围栏,目光投向战场。

踌躇良久之后,古德说道:“那就.....让厄马律斯去处理吧。”

古德看着战场说道:“接下来要准备攻城战斗,抛石机一直没能轰开敌人的城墙,我们只能直接强攻了,开战前你再去检查一次攻城的器械。”

“最重要是那些渡壕车,要是没有他们的渡桥我们连敌人的城墙都摸不到。”

雷瑟看了眼古德,随后爬下哨塔。

海顿和手下躲在水里,推着几艘木筏缓缓前进。木筏上面铺着厚重的木板,里面藏着几台喷火器,由水中的海顿等人推着游动,从一旁的湖泊游入于桑克堡的护城河里,城墙上的士兵不断射出弩箭,落在木板上如隔靴搔痒。但是城头的几架重弩还是巨大的威胁,几轮齐射之后击毁了海顿三艘木筏,到最后还是有两台喷火器顺利抵达到城堡下方的护城河里。

这个角度是重武器的死角,只能依靠弓弩手进行射击,这样的无谓的射击几乎是在浪费箭矢,到最后守军干脆就直接停止了射击。

城楼上的伯里康皱紧眉头看向城下,两艘木筏在进入护城河后便靠着羊马墙慢慢前进,伯里康也不知道这些木筏是想要干嘛。

一名护卫跑到伯里康身边低语了几句,伯里康脸色大变,随即准备离开。

轰~轰~轰~

一阵异响传来,随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伯里康回头朝城下看去,木质的羊马墙此时已经被点燃,这意味着于桑克堡城外的阻滞防线就只剩下了这道数米宽的护城河。

伯里康神色漠然地注视着燃火的羊马墙还有慢慢远去的木筏,随后便转身和护卫往城堡里赶去。

等回到城堡里,伯里康便不复之前的淡然之色,急匆匆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哪来的瘟疫?”

一名护卫赶忙上前拦住伯里康说道:“大人,不能再进去了,里面很危险。”

伯里康伸着脖子往后面的居民区探了探,随后问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卫回道:“这些天来一直有人患上怪病,一开始只有几个人,但这病后来城堡内城东侧的居民中传开来了,一名来不及离开的吟游诗人认出来这是帝国境内的瘟疫,没得治的。”

伯里康顿时勃然大怒,随后又压低了语气问道:“有没有查出来是怎么回事?源头在哪里?”

护卫回道:“已经查出来了,之前运粮食进城的车队里有几个人患了病,大概是怕我们怪罪,最后就把患病的同伴丢在屋子里自生自灭。”

“后来有个小偷钻进去偷东西,虽然尸体腐烂发臭,但是身上还有钱财。这个小偷顺走了钱财也把这些病给来了出来,也是从那个小偷的家人开始,最后城东的居民都遭了殃。”

伯里康听完护卫的汇报,心里无比烦躁。

“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伯里康思虑了好一会,最后对护卫说道:“把城东给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出入,安排医生对城里所有的人进行体检,查到有病人立刻带走。”

护卫问道:“带到哪去?”

伯里康神色阴翳地说道:“带到城东居民区,让他们死在里面。”

护卫接着问道:“那染病的士兵呢?”

伯里康语气冰冷地说道:“一并处理,不论何人,一旦有任何反抗行为立即斩杀,对外就说是加盟国的间谍混进城来,尽量不要引起恐慌,这个时候不能生乱。”

护卫点了点头说道:“明白。”

伯里康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居民区,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轰轰烈烈的清扫行动结束,于桑克堡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战争正式打响。

古德和斯瓦纳、厄马律斯等人站在阵前,神色凝重地看向于桑克堡。

古德目视片刻,对身边的雷瑟说道:“雷瑟,开始攻城吧。”

“遵命!”

雷瑟转身,朝军队阵列走去。

呜呜呜~

“抛石机开始攻击!”

“渡壕车开始前进!”

“云梯车跟上,盾车掩护前进,步兵开始前进。”

十几台配重抛石机开始对着于桑克堡发起攻击,一颗颗巨石裹携着凌厉的罡风发出呼啸声飞来。

轰隆!!轰隆!!轰隆!!!

每一次轰击都能感觉到城堡在颤抖,城楼上的戴·洛塔德家族士兵躲在墙角下不敢冒头。

躲在城楼内的军士紧紧地盯着城外的加盟国士兵,等到双方距离一接近,军士立马回头喊道:“投石机可以开始攻击了!”

“投石机开始攻击!”

“对准他们的渡壕车攻击,快点!”

城墙上的士兵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快速行动起来,熟练地操纵起城墙上的投石机,瞄准加盟国的渡壕车,装载上头颅大小的石块,扣下活板。

“小心飞石!”

啪嚓!!!砰!!!

“呜哇!......快把他拉开......啊!.....继续前进......”

体积巨大的渡壕车就像是活靶子,依靠着本身厚重的木板,在守城部队的轰击下勉强支撑,但是地下的轮子和承轴却支撑不住崩断开来。

负责打头阵的海顿当即喊道:“把盾牌拿上来顶住,其他跟我一起抬起木板!”

攻城部队艰难前进,后方艾夫山推着十几辆投石机和床弩快速迎上,对着城头的敌人发起攻击。

艾夫山挥舞着长剑对着墙头喊道:“装弹!点火!发射!”

一枚枚拖拽着火尾的油罐飞向城墙,随即爆发出阵阵火光,四溅的火焰将墙头的士兵烧得四散奔逃,大大减轻了进攻部队的压力。

艾夫山看着城头那些投石机,当即呼喊道:“对准他们的投石机射击,快装弹!”

城楼上的伯里康看着地下的投石车,厉色说道:“就你们有燃油吗?”

“去把燃油搬过来,把他们的攻城车和投石车都给我烧光!”

传令兵领命立刻安排下去。

城头的沃勒里克看着步步紧逼的攻城部队随即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别用石块了,全部改用燃油,把火把都点上。”

城脚下准备好的燃油快速被运上城墙,城墙上的投石机换装上燃油之后继续发起攻击。

同样拖拽着火尾的油罐飞朝加盟国军队飞去,战场上空顿时变成了狮子座流星雨和天马座流星雨大乱斗现场,绚烂的火光不断爆散开来,比的是谁先受不了。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相比于躲在石头城墙上的守军,古德麾下的加盟国士兵只能推着一大堆沉重的木头缓缓前进,在敌人投掷的火油攻击下,一台又一台的渡壕车燃起大火。

海顿手下的士兵拼命地灭火,但是在一罐又一罐燃油的加持下,火势已经不可逆转,最后只能放弃这些渡壕车。

渡壕车一毁,加盟国的军队就只能凭借那些云梯车攻城,为了能够越过数米宽的护城河钩到城墙,这些云梯车的梯子几乎比车子原本的身高长了一倍有余,重量大不说,推车的士兵还得小心翼翼地,生怕它们突然倒下。

这些行驶缓慢的云梯车不稍片刻便被城头的投石机击中烧毁,接下来便是和艾夫山的投石车一阵对轰。

古德等人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般的战斗,一场被逼无奈的战斗。

古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说道:“够了,让他们都退回来吧。”

呜呜呜~

撤退的军号声响起,攻城的部队在抛下上百具尸体之后灰溜溜地撤了回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于桑克堡墙头响起的欢呼声和谩骂声。

古德默默地看着于桑克堡,随后转身离去。

吃了大亏,加盟国军队的士气变得非常低落,古德也只好让艾夫山带着近卫队在营地中四处巡视,警惕有人当逃兵。

古德自己则一言不发地回到帐篷,一整天也没有出来。

斯瓦纳端着一碗肉汤和两个面包走进古德的帐篷,看着愁眉不展的古德,斯瓦纳轻声说道:“先吃一些东西吧,不吃不喝就更想不出好的办法。”

古德看着斯瓦纳端来的碗,低头喝了几口,随后又放回桌上。

斯瓦纳说道:“面包呢,也吃几口吧。”

古德看了眼面包说道:“吃不下,我只想怎么打赢这场战,要不然城里的人还没被困死,我们这些围城的军队先被困死在这场战争中了。”

斯瓦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她也没办法对付于桑克堡。

古德盯着盛着肉汤的碗若有所思,随后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走到洗手的水盆面前,伸手将手中的碗倒扣在水里。

斯瓦纳走到古德身边,看着漂浮的碗问道:“怎么了吗?”

古德说道:“以前有一群海贼将船只倒扣过来,一边呼吸船舱里的空气一边在水里行走,以此躲过追杀,现在看起来就是在骗人,除非有重物压着,否则这船会飘起来。”

斯瓦纳想了想,随后问道:“你是想让人在水中潜行躲过敌人的监视,然后从于桑克堡的后方突袭敌人的城堡?”

古德说道:“确实是这么想的。”

斯瓦纳摇了摇头说道:“除非你有足够的重物压着船只,否则它肯定会飘起来,到时候敌人就会发现。而且在水里看不清方向,到时候要在水里走的话,水里的淤泥可不像我们脚下的淤泥那么坚硬。”

“而且,城堡上的守卫也不是假人,除非城堡的军队大部分被调走,后方防备空虚了我们才有可能偷袭成功,可能性太小了。”

听完斯瓦纳的话,古德又一次郁闷了。

两人沉默片刻,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古德连忙跑去拉开帐篷。

一股呛人的浓烟扑面而来,熏得古德两眼泛泪直咳嗽。

古德慌忙喊道:“近卫!来人。”

西朗捂着口鼻跑来喊道:“大人,我在这。”

古德问道:“怎么回事?敌人突袭吗?”

西朗回道:“是自己人弄的,我们正在处理。”

古德愣了一下,随即怒道:“岂有此理,把人给我抓来,让雷瑟立刻集结部队,小心敌人突袭。”

“遵命!”

西朗领了命令,随即往浓烟中钻了进去。

古德气冲冲地拉上帐篷走了回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些破事没完没了了是吗?”

说着说着,古德脸色一僵,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表情又逐渐舒缓了下来。

片刻之后,几名士兵被西朗押到古德面前。

没等古德问话,一名士兵便哭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是海顿大人叫我们去清理马粪,我们就想找个地方把马粪给烧了,没想到会突然起大风,我住瓦兰迪亚十几年了,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风才对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在那里烧马粪啊,饶命啊大人!”

古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士兵,随即问道:“你对这一片很了解?”

士兵哭丧着脸回道:“我在这一带生活了好久了,对这里的气候还是比较了解的,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古德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最近这边都不会起大风是吗?”

士兵喊道:“不会不会,呃....不出意外的话。”

古德点了点头,一个新的计划随之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