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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王爷的贴身小侍女 > 第109章 侧妃不过只是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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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霭不只一次想过自己风光出嫁的模样,她一定要穿上织造局百名绣娘一同绣制的华美嫁衣,那正红的衣料会是在夜光下能发出柔和光华的烟绡罗,她的头冠上会有九尾凤凰,用金银细线缠绕着,上头每一颗珠子,要是皇室才能使用的绝美东珠。

誉王府会抬着巧匠打造的华美的八人大轿,热热闹闹的把她迎娶进王府,她那身后,会是绵延数里,可以绕皇城一圈的十里红妆。

她会嫁给最受宠的誉王爷,最后登上凤座,而后宫里,他将专宠她一人!没有安玖,没有其他人!只有她白云霭。

她的期待愈深,如今的失望就愈深,现在的白云霭坐在一顶小轿上,身上是一套品红的礼服,不是嫁衣,只是礼服。其实本来礼服应该是粉红色的,但是丞相夫人疼爱女儿,便着意使用了与正红相近的品红,她头上自然没有凤冠,她不是正室,自然不配,就算是侧妃,那也就只是个妾,是个奴婢,是主子跟夫人的奴婢。

白云霭的心疼痛不已,自己的两个兄长为了她四处奔波受尽冷眼,自己的父亲也因为她而被训斥教女不善,而她的母亲因为同样的缘由,被剥夺了一品诰命。昔日与白家交好的世家纷纷切割,若非祖父、父亲有从龙之功,父亲为官有能,恐怕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累。

轿子摇摇晃晃的,颠得白云霭胃里发酸,和他的心头一样酸,比那梅林里头的梅子还要酸涩。

白云霭听说了,安玖怀孕了,饱受誉王的宠爱,等到誉王战胜归来,就会是太子了,这是举朝的默契,到时候安玖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再怎么样都会是特别的若是安旭登基,搞不好以后安玖就是妃子了,届时她堂堂一个像相国的女儿,却连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都不如。

可是她们还会遇到吗?

白云霭苦笑着,眼眶里都出现了薄红,可是却不再掉泪,这几个月来,她仿佛将一生的眼泪都落尽了。往后安玖会是太子心尖上的宠儿,而她白云霭却是遭皇帝厌弃的荣王侧妃,上头还有荣王妃,往后她进宫的机会少,能见到京中贵妇的机会也就少了。

白云霭懊悔了,她的两个嫂子来看她的时候就曾经说了,“云霭啊,你的爷们心尖上的宠儿如果出身低微那才好啊,你就该拢着她,不管她多受宠、多能生,总该越不过你啊……”可如今一切都迟了。

小轿一路摇晃,她身为妾室变成了主子、主母的财产,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嫁妆,白家为她置办的嫁妆全部留了下来,白夫人成日对着那些物件垂泪,两夫妇只能准备了一些田产、铺子给白云霭傍身,让她进了荣王府也不至于被欺侮的太严重、手头拮据。

轿子从荣王府侧门抬进去,在正厅前被放下,轿帘被掀开的时候,一个婆子将白云霭扶了出来,白云霭在婆子的扶持下走进了正厅,荣王安曙和荣王妃韩千瑢高坐在主位上,荣王府几个侍妾则依照身分高低坐于两侧。

纳侧妃并非娶,没有拜天地、高堂,却要向正头妃子下跪奉茶。

白云霭和韩千瑢在闺中的时候就不对付了,韩太傅和白相在文官之中各有拥护者,虽然在文官中,白相的声望比较高,不过韩太傅和武官的关系却比较融洽,两人的家族在政治上算是互相掣肘的,两个闺阁中的小娘子自然是被拿出来比较的。

如今,她接过了婆子递来的茶水,在众目睽睽下,要向韩千瑢敬茶,这简直是把她的自尊放在地上踩。

白云霭心中充满了不愿,可是却不得不为之,因为她的关系已经让父母兄长受尽了白眼,她不能再惹出事端。

“白氏,皇上给本宫赐了两个教规矩的嬷嬷,你仔细和千瑜、嬷嬷们学好规矩,我自然就会受你这杯茶。”韩千瑢能有这个底气磋磨白云霭,全仰仗皇帝对她的宠爱和补偿,那两个宫中来的嬷嬷,便是皇帝给她的令箭。

“王爷,这白氏不懂规矩,怕是不能好好的服侍王爷,王爷便让妹妹们作陪如何?”

荣王和荣王妃感情本就淡,韩千瑢除了初一十五,基本上不怎么和安曙亲近,安曙也乐得轻松,韩千瑢的长相完全不入他的眼,不过不可讳言,韩千瑢是个极佳的主母,有见地、有手腕、天资聪颖,将王府打点得一丝不苟,而且她不善妒,只要荣王不在外头养外室、狎妓,在府内他想宠幸哪个女人她都无所谓,甚至能将他宠幸的女人照顾得好好的。

韩千瑢是来自于古老的大家族,对女子的要求极为严格,所以他也是大安少数还带着媵妾的高门贵女。

“那白氏就有劳王妃费心了。”荣王并不打算理会白云霭了。确实他当初是想借白云霭的势,可他真没想到白云霭如此愚蠢。如果他们走明路,让白云霭循正规纳入府,那就算是侧妃,也是声名好听的,可偏偏她犯傻了,两人被捉奸在床,连累白家不说,也让他和母后接连被敲打,甚至本来和他相敬如宾的王妃都和他有些离心了。

“月姨娘,过来陪陪本王。”荣王府除了荣王妃、韩侧妃,还有三个姨娘,里面占头一份宠的,却是里头位份最低的贱妾月姨娘。

月姨娘是荣王的通房,众人不清楚的是,月时也曾是荣王的死侍,只是后来被抬做妾室。

“是。”月时像提线木偶一般,走到了荣王的身边,一双美丽的眸子,没有焦距。

月时已经这样不咸不淡的好一段时间了,安曙的眼神一暗,便将月时打横抱起,往他的曙光居走去了。安曙和王妃平时住在不同的院落,各过各的,互相不打扰。

白云霭简直不敢相信,她被烫了一层皮,还被磋磨了,可那个和他春宵一度的男人,居然完全不管不顾,这大白天的就抱着妾室走了,完全不打算过问她的伤情,也不打算帮她做主。白云霭恨恨的握紧了拳头,可是却无计可施,只能无助的被婆子拖出了正厅。

安曙急切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房,把月时放在床第间,月时仰躺着,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无所谓。

安曙见她油盐不进、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头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生月时的气,可是有更多的,他生自己的气。

月时,是他的通房,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本来应该在月时十五的时候才能碰她,可是在月时十三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吃了那个小丫头,那种偷尝禁果的感觉到如今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月时当他的女人,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刚到手的两年还宝贝着,夜夜与她共度春宵,可是过了两年后,皇后又塞了两个软糯糯的小宫女给她,他对月时也就冷了,只是偶尔逗弄一下。

又过了一阵子,在一场宴会上,他看上了和郡王的婢子,和郡王提出的条件便是要月时,那是他第一次把月时拱手让人。

月时是死侍,那张从不显得惊慌的小脸煞白,她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奴婢求求爷,不要让奴婢伺候别人,奴婢……”心悦于您,这是月时说不出来的哀求。月时没有哭过,可是那天泪珠子却疯狂的掉落,他没有怜惜,反而有种残虐的快意在。

他的眼睛那时被眼前的花花世界遮掩,他无视月时的哀求,把月时转手于人。

这样的日子他自己也知道嫉妒的扭曲、变态。他以为月时永远是那天哭着求他,眼中、心中都只有他的女孩儿。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月时变了,她发现在和滕王世子交换的时候,月时无比的投入,甚至到滕王府小住了三天以后,他看见了月时对着一只簪子傻笑,在他摧毁那支簪子以后,月时哭了。

他的月时,爱上别人了。在滕王世子来讨要月时的时候,他拒绝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