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认为超能因子可能源于天上...或者说尚且不清楚它的真正源头，但在地面上的因子聚集可能是从天上以特殊方式降临到地面。现在要验证这个想法，我们得客服如何对非聚集体测量，当然还要一个可靠的发射装置。”
雅丽斯当上科研院院长时得知，明惜实际是以军工研究与开发身份进入科研院的，直到目前，明惜依然在负责超级物品的开发与研究项目，本质上是为艾利克斯军工迈向超级因子时代做准备。
“我们有在开发火箭项目，把检测仪器送上天没有问题，只需要考虑如何做检测即可。”
点点头，雅丽斯脑袋一阵阵如被钻疼痛，按理说她是没法连续使用奇异力量的，她正想在使用一次思维晋升，一阵恍惚感，如同灵魂脱离肉体般的迷幻，中断了雅丽斯的念头，她感觉到鼻子一阵热流，向后摔左在地。
“小雅，没事吧...”李克特立即轻拍雅丽斯肩膀，感受到她还有呼吸，松了口气。
“奇异力量没法再用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雅丽斯试图站起来，身体的肌肉已经完全没法使上力气。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超级因子视乎已经很熟悉身体构造了，雅丽斯完全搞不懂祂是如何做到让人产生不良反应的。
明惜把项链取下，它快速从大手上网雅丽斯身上窜，然后围成一件护甲。雅丽斯能感觉到一阵阵脉冲从护甲传导。
“为了防止心梗等问题做的临时激活器，它能工作半小时左右。你需要休息。”
原本不是给自己用的...明惜向西方望了一下，开始在脑内着想检测方案。
雅丽斯则轻摇头，“现在必须要伸手抓住，我已经没有任何放手的理由。”
“天上...”
明惜也面临没法开启奇异力量的问题，不过即使开启了，她也没法把侧写视野放到天上去。收回视线，感受到体内如同溪流干涸一般的无力感，她回想起来，伍明曾不仅一次说过，
“这种寄生像是血液一样在身体里流淌，如果没有大海，或者泉眼，会以什么方式释放出去？我并不认为人类能被祂们当做温床。更大尺度上，它必然是以系统存在，就像祂们选择人类一样。”
在没有人类成为宿主之前，超级因子就能单独存在。祂们一定需要聚集，才能实现特性。明惜再往天上看去。钢铁穹顶遮住天空，闷噪声藏在器械运作的声音里。
“超级物体...”明惜现在脑内很乱，不断跳跃以前研究超级因子的画面，她好像摸索到些线索，但没法联系起来。
“我有一个方案，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李克特的声音打断了明惜的思绪，“把可以作为超级物体的材料一起送到天上。”
李克特能感觉到体内因子如微弱水流般持续运动，这或许是拥有流向的特性表现。既然超级物体可以通过导入因子流，在天上或许能够实现这个操作，加上猜测因子从天上来的前提是空中的因子足够多，无论什么结果，他们现在先得确定天上存在因子。
“不行。”
明惜简单明了地阻止了李克特脑中的幻想，
“空中缺乏引导者，而且目前已知能够很好吸引超级因子的物体就是人类本身，但我们的空间站队员并没有出现觉醒现象。或者说，觉醒可能需要够明显的表现，宇航员们缺乏测试条件。
“而且假设天上能形成超级物体，那也无法对证实天上存在大量超级因子，地面也能同样形成。还有一个可怕的情况，如果真的存在太空人并且他们有操控、输送因子的能力，那我们送上天变成超级物品的物体，也很有可能是他们操作出来的。
“另外，即使产生聚集也没法知道具体效果，先生的硬币就是一个例子，而目前，我们仍不知道奇异物品与超级物体的区别与形成过程，一件材料在天上显示出可以检测，与天上是否存在因子的关联不大。物品可能在上天的过程中觉醒，我们也没法判断。理论上物体能够集中的因子没有上限，因子聚集程度取决于我们开发的检测仪精度。”
不得不说明惜才是奇研局的局长，李克特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忽略除了容易聚集在结构单一物体之外的特性，很多时候这些特性是互相作用的。
三人陷入沉默。
“因子为什么没有全部掉下来？”
雅丽斯看见李克特脖子上还留有几年前与超级罪犯战斗时留下的伤口，她想起了伍明叔，甚至不记得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叔经常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在哪个地台上，他当时发现了什么？雷克西姆的因子网络视界？他会怎么思考？
如果因子真是顺着雨水来到地面，在雨水流进下水道，或者干涸之后，祂们又去哪了？祂们以非聚集的形态以随机概率分部在空气中，那在高空中，甚至是宇宙尺度时，为什么不会掉下来，而是以雨水的方式降临在人类身边？
“总不可能是地球辐射的阻挡吧，祂们在今晚明显活跃许多。”
绞尽脑汁思索雅丽斯所说的话，李克特想到了连环杀手的一个特性，在与伍明叔一起抓捕凶手的战斗中，她展示出了能短时间内免疫多次剧烈伤害。除了【反弹】，极有可能她拥有【增幅】。引导“溪流”往手上流动，李克特一拳击打混凝土地面，出现了一个十几厘米的小坑，而他的手毫发无损。这是因子的多种特性让他免受了反作用力的伤害。
超级因子为什么不能一波入侵地球，与这种现象存在一丝相似，就像一件超级铠甲一样，这件铠甲阻挡了大部分外部因子流向地表...
李克特脑袋一热，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惊惧的念头，他的身体甚至颤抖起来，
“有没有可能，阻止超级因子从空中下落，就是一个能以地球为主体超级物体，像是铠甲人身上那套无敌一般的超级铠甲。直白点说，就是将地球奇整体奇异化，变成‘超级地球’这样的伟力...”
明惜与雅丽斯两个人的呼吸频率也和李克特一样不断加快，工厂的声音似乎也因为人们的情绪变得微弱。明惜嗅到了，这是一个惊天的脑洞，但逻辑上却可以解释许多问题，并且符合至今为止观察到的大多奇异现象。
“早期觉醒者的存在，被大量因子入侵后引发的多种并发症，因子多次爆发等等，这些事件都在说明‘超级地球’可能在有意避免因子过快过接触人类的可能性...
“很早之前就有超级因子在地表上存在，祂们创造出来像超级罪犯和雷克西姆等一批，早期觉醒者。如果我们猜想超级地球的目的是阻挡成立，那么这些早期觉醒者的存在本身与大意志相悖。不过我们这些经历觉醒分人代表了什么？
“而且这也能解释因子的消化问题——超级物体要保持奇异状态需要有源源不断的因子流向支持，被人们转化为聚集，或者没法转化的因子被‘超级地球’作为维持此状态的养料了。”
有了李克特的引导，明惜脑袋一下子从堵塞、痛苦、疲倦，转化成了源源不断的如同溪流一般的思潮，把以前对因子的研究成果统统串流，也逐渐明白了之前伍明说过的许多话。她平静地述说着猜想，调整语言以至于不那么没有逻辑。
当然，对于这个猜想的提出者李克特理解起来并不难，雅丽斯脑袋比李克特聪明许多，她也点点头，不过李克特却在她脸上看到的是蹙起的眉头，
“能把地球当做超级物体，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超古代觉醒者吗？”
李克特笑意生起，超古代这个词是前不久他和雅丽斯一起去看的电影《刺激1993》出现过，那部太空惊悚片听说续作也要上映了，只可惜再也没法约叔一块去了。
“如果我们猜得没错，只要上天检测就能证明我们的论证，而高度只要稍微比云雨高不少。不对，如果云雨只是因子容器，以超级地球的强度，可能更高层打大气，甚至宇宙空间可能已经充斥大量因子了。”明惜的终端调出一个火箭升空模型，展示出它的多级运送能力，
“托利托斯三号，它可以一次性运送六个检测仪，我们也能实现不同高度观察结果，现在只要把轨道参数设置好就能立即发射。”
“不用安装检测装置吗？而且我们该怎么靠只能对集中度有反应的装置对非聚集目标检测？”雅丽斯有些疑惑。
“很早之前就有过检测天空的计划，不过那时候证据太少。”
明惜快速的下达火箭发射相关事宜与准备工作，看样子他们要在雨天强行发射了。也多亏了艾利克斯这连绵不绝的阴雨天，让强韧的科研人员攻克大风大雨，研发出能适应各种气象的发射方案。
“我们不需要检测天空，而是要检测地球。如果猜想没有太大偏离，地球就是一个良好的聚集体。原本设计天空检测方案时，就把检测装置的范围改得很大，虽然精度与测量极限较为初级，但我们只需要证明超级地球存在即可。”
李克特惊了，还有这种操作？
“不仅如此，我们可以稍等一段时间观察月球的检测数据。”
伸出大拇指的雅丽斯发白的脸色从惊喜变得难过。李克特还记得，在香榭干道的时候，伍明叔很喜欢对小帮手雅丽斯竖拇指。
明惜也很熟悉，但她想到了别的事情。
为什么伍明没有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