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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张让,这事,尔等也可听听。

“在下卢植,听闻太平道人大多蛊惑人心之术,建议壮士还是不去为妙。”卢植说完,施礼一番,便向前路走去。

蔡李项看着卢植的背影,心想,此人果然如史书记载一般儒雅的固执派。不过东汉末年本就是垮于昏暗的朝廷和世家士族,皇室的昏庸无道,世家贵族的穷奢极恶,底层民众的颠沛流离就是东汉世界最大三个写照,至于什么历史名将、三国人物,其实也都是站在这三者基础之上的遮羞布。

蔡李项一路打听一路来到巨鹿郡时,此时的巨鹿郡并没有张角以及太平道的身影,反而是有民众携带着包裹拖家带口的向着咸阳方向举家搬迁,蔡李项拦下一位老人家,问道,

“老人家,我观这巨鹿郡也未曾遭受什么大灾大旱,为何要背井离乡举家搬迁啊?”蔡李项好奇的向老人家请教着。

“这位少年郎,听闻新城新立,有房住、有田耕、不苛政、不扰民,还给孩子有书读,还给民众能看病,为了自家的孩子,就是拼上这把老骨头,我也要举家搬迁过去啊。”老人家感慨的说着。

“有房住、有田耕、不苛政、不扰民,还能读书、能治病?老人家你这消息准不准啊,别千里迢迢的过去,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啊?”蔡李项继续追问着,毕竟印象里,东汉末年开始民众的生活连动物都不如。

“怎么会错呢,那个新城的新城主可是太平道人张天师,还有张天师的两个兄弟,原本我也不信,但是前段同村的狗子跑回来接他娘过去,我们抓着他问了好久,要知道那狗子以前可是瘸腿,现在就像正常一般无二。”老人家回答完蔡李项继续带着家人向前行进,同行的民众没有百户也有大几十户。

蔡李项站在原地,此时的东汉历史,自己熟记于心啊,太平道人张角领着三兄弟,以巨鹿郡为中心,发展36方黄巾舵主,最终推动一场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虽然初衷不错,可是后面黄巾起义由于膨胀导致人员混杂,也是黄巾起义最终被灭亡的原因之一,可现在呢?已经在新城占城?已经有了地基?还能够让民众稳定的有房住,能耕田,没有苛政,还不扰民,还为民众提供学习环境,为民众提供医疗服务?这是自己的父母也在这个世界吗?

带着这些想法,蔡李项也跟随着搬迁的民众们,踏上前往新城的路途,路途上总有东汉的官兵三三两两的拦路,民众们总是三三两两凑钱买路,可蔡李项并不惯着,古剑也就随之腾空,开始护卫着一路前行的各类搬迁民众。这可是东汉末年,民众们可能见过全副盔甲超越常人的厉害武将,可从未见过能够御剑杀人的奇人异士。不过民众们还是纷纷拿来食物和水,以自己的方式向蔡李项表达着感谢。

经过洛阳的时候,蔡李项突然好奇东汉朝廷究竟是什么模样,便告别人群独自进入洛阳城,此时的洛阳城应该还是汉灵帝刘宏在位,也是东汉第十二位皇帝,早年间汉桓帝刘志逝世,刘宏被外戚窦氏挑选为皇位继承人。史书上评价刘宏在位的大部分时期,施行党锢及宦官政治。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在位晚期,爆发了黄巾起义,而凉州等地也陷入持续动乱之中。

刘宏最大的助力就是广泛给蓝星后世诟病的“党锢之祸”和“十常侍”,对于党锢之祸,蔡李项的观点是,这件事原本就有好的一面,至少惩治了不少世家大族,削弱门阀的势力,巩固皇权,而十常侍之乱本身就像明朝的东西两厂一样,史书上如何记录都是后人书写的,更多的还是没有皇权的默许,这十二名宦官本身就是鸡肋。

蔡李项在洛阳城里四处闲逛着,此时的洛阳城还没有经历董卓乱政,更没有经历黄巾之乱,基本的民生还是符合休养生息的,游荡中的蔡李项从城东逛到城西,再由城南逛到城北,在一片宫殿前一队铠甲士兵被拦下来,

“大胆刁民,此乃宫殿重地,速速退离,否则将会将你押送至洛阳令处。”为首的武将冲着蔡李项喝叫着。

“哦?押送?洛阳令?”蔡李项微笑着看着武将和这群士兵。

武将见蔡李项并未快速离开,便吩咐随行的士兵向蔡李项冲来,可是没冲几步,蔡李项的手臂上便有一把古剑飞起,将众人震慑在当场,武将和士兵瞬间吓得跪倒在地,

“仙,仙,仙师饶命,是我等有眼不识仙师,是我等有眼不识仙师,还望仙师饶命!”武将以及众士兵纷纷求饶着。

“仙师?”蔡李项看着众人,想着野史上记载的刘辩和刘协,心头升起一个主意,缓缓的说道,

“带我去见东汉天子刘宏吧,你安排一人先去禀报,剩下的人来带路。”蔡李项吩咐着。

武将不敢多问,毕竟前段时间并州刺史、河东郡太守董卓可是惨死在会飞的古剑上,所以朝廷上大多数官员也是敢怒不敢言,谁又知道这会飞的古剑下一秒会不会取下自己的头颅呢。武将和士兵们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沿途有一个少年武将穿着铠甲,提着五色木棍带着一群少年郎从远处赶来,冲着蔡李项吼道,

“何方人士?可识得洛阳北部尉曹孟德手中的五色大棒,有犯禁者,皆棒杀之!”曹孟德急切的说着,所带着的少年郎也纷纷将蔡李项围起来。

“曹孟德?曹操?有意思!”蔡李项打量着曹操,空中的古剑已经瞬间将曹操等人手中的五色木棍削为一堆三寸长的小木块。蔡李项看着目瞪口呆的曹操,调侃式的说,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你若不想死,也在前面带路吧!”蔡李项坚定的目光看着曹操,蔡李项的内心对曹操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毕竟曹操不算虚伪之人,一生之中先想扶汉,扶汉无望,又想改变大汉,最后临死也没有称帝,还是死后被儿子曹丕封的帝号。

曹操此时也打量着蔡李项,古剑的飞舞,瞬间切断众人手中的五色木棍,这已经是剑道巅峰,并且按照新城方向探子回报,并州刺史、河东郡太守董卓就是惨死在空中飞舞的古剑之下,难道此人是来兴师问罪的?纠结之间,曹操还是带着众人来到队伍的前方,按照蔡李项的要求带领着蔡李项前往皇宫朝堂。

蔡李项的古剑在空中飞舞的越来越欢快,带路的队伍就越来越庞大,有皇甫嵩,也有赛硕等武将,还有蔡邕、李巡、杨彪、韩说等文官,就连蔡李项最初遇到的卢植也在其中,带路的人多起来,蔡李项也叫来曹操和卢植陪自己聊天,

“卢植,你现在是卢议郎吧?正在参与续写《汉记》?”蔡李项并没有看向卢植,而是打量着这东汉的宫殿,与自己曾经见识过的咸阳宫殿对比着。

“回禀仙师,在下官职与所做之事正是仙师所诉,斗胆求教仙师可是为新城之事问罪而来?”卢植不愧为儒士,在此时还忠于汉室。

“新城之事乃家父所为,不过我与家父目标不一,愿景一致。卢议郎,可懂否?”蔡李项依旧平淡的说着。

卢植欲言又止,一方面害怕激怒蔡李项,另一方面新城之事本就是董卓私下所为,毕竟现在的汉灵帝刘宏只沉醉于安逸享乐,骄奢淫逸,只重视着利用十常侍敛财卖官,对于城池陷落,对于民间疾苦并不在意。曹操仿佛听懂了一些,躬身向蔡李项求教道,

“仙师,听仙师所言,孟德斗胆猜测,仙师此行并不是来计较新城之事,而是来帮助大汉民众改善民生造福民众?”曹操的声音不高,但却字字有力,也让前面领路的众人都竖起耳朵等待着蔡李项的回答。

“孟德,你所说的没错,但是也不全对,我提三个问题,你以及前面那些偷听的人都思考一下,如何?”蔡李项微笑的回答着,声音不高不低,但是足以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第一,这民间百姓疾苦,是官员之罪还是皇帝之罪,更或是制度之罪?第二,这民生之责,究竟是皇帝之责还是官员之责,更或是民众之责?第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究竟说的是民众与皇帝之间的事情,还是民众与官员之间的事情,更或是民众与制度之间的事情?”蔡李项不温不火的提出三个问题,便不再说话,而是继续观察浏览着整个大汉宫殿的外貌。

蔡李项进入朝廷大殿后,看着龙椅上坐着的汉灵帝刘宏,虽过中年,但是由于纵欲过度,已经枯骨嶙峋,就是此人至少是推动着整个东汉逐渐走向衰弱,也是此人在历史上最终导致民间从经历黄巾之乱,再到经历诸雄争斗,......,蔡李项看着还摆着皇帝架子的汉灵帝刘宏,心底一股怒意袭来,周身的七色护体灵气直冲汉灵帝刘宏,众人这时想阻止也无法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七色护体灵气将汉灵帝刘宏从龙椅上托起,再狠狠的摔在地面,跪俯在蔡李项的脚前。蔡李项盯着龙椅边上的张让等人,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几个宦官,是想死呢?还是想赎罪呢?”蔡李项的声音不大,但却响彻整个朝堂。

张让等十二名宦官纷纷跑到蔡李项的脚边,跪俯着求饶,

“仙师,我等愿意赎罪,我等不想死。”张让等人乖巧的求饶着。

“那好,我交付给你等几件事情去办,至于如何分配,你等自行商量,我,只看结果!”蔡李项的言语里不怒自威,不仅张让等12人震惊连连,就连整个朝堂上的众人也明白这个仙师是来变革的,至于如何变革,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蔡李项接着吩咐道,

“第一,将这个刘宏以及他宠幸过的女子一律关进冷宫,保障日常饮食,不得怠慢。让太子暂时上朝堂听政,未满十八不参与议政;第二,统计内库以及尔等贪污之财,搬来大殿,以供驱使;第三,压缩宫殿各类开支,将愿回民间之人遣散;第四,安排一个懂算术之人掌控大司农,清算国库;第五,建立督查之所,带朝廷督查四方;第六,建立监察之所,监察百官;第七,建立建设之所,修建民生所需;第八,建立郡府学堂,供应学堂所需;第九,建立海事商贸,探寻海外商贸;第十,建立情报之所,探寻天下之事;第十一,建立商所,重新制定赋税之道;第十二,建立兵所,重新建立士兵和武将学院。你等十二人各司一职,如何保障高效,而没有贪腐,这等细节,由尔等自定!我只看结果,尔等可知?”蔡李项一句一停顿,说的非常细致,收尾之时,空中的古剑还将整个龙椅削成碎片。

“仙师,尔等遵命,尔等不敢贪腐!”张让等人知道,做的好的肯定会有更大的权利,虽然没有财富,但权利才会拥有尊重。12人便急忙开始商定各自分担的事情......

蔡李项站在朝堂的正中间,将朝堂上众人的脸色看了一圈,继续说道,

“既然今天能来朝堂的,都还是有想法的,刚才问你们的三个问题,可有答案?”蔡李项的声音依旧不高,但是却直指人心。

其实,能当上官员的,又有几人没想通蔡李项问题里的内容呢,只是这也涉及到皇权,推翻皇权,在这个时代等于意味离经叛道,但是这话仙人说可以,自己这等凡人如何能说呢?众人低着头,也不敢直视蔡李项。卢植却站出队列,对蔡李项躬身施礼,卑微的说,

“仙师之语,我等亦有所获,但自古皇权大过天,如此民生疾苦却为治理失责,有官员之罪、有皇权之罪,有体制之罪,也是官员、皇权、体制之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从根本上看也是一个朝代是否兴盛的根源。”卢植大着胆子将自己所思所想表达出来。

“不错,能想到这一层,也让我刮目相看。既然已经处理了皇权和内官,你等也一并吧,若有不从者,现在即可挂冠离开,绝不追究!”蔡李项看着众人,人群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脱下官帽,施礼离开者,也有目光有神,期待吩咐者。蔡李项突然看向张让等人,

“张让,这事,尔等也可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