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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哥?

肖锐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意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相较于他的意外,王军倒是表现的很淡定。

毕竟他是跟着肖锐的脚步才找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两人不是在言若的病房遇见,而是在昏暗的安全出口。

他微微颔首无声的打了个招呼,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肖锐微微点头很识趣的把空间让给他,走出去几步后还是觉得不太对又折返回来。

正好听见王军说:“是,已经找到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什么了,王军简洁地回了几个“是”“好的”,很快结束通话走了出来。

看着他在外面,男人敛眉锋利地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判断他听到多少。

虽然不是有意,但是毕竟偷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肖锐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硬着头皮问道:“军哥,纪昃还好吗?”

柳诗诗找不到言若就打到他这儿来,虽然语焉不详,但是他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言若断联后纪昃从国外偷跑回来,刚到首都机场就被他外公的人带走。

挨了一顿打,住院,病的很重很危险。

王军抿了抿嘴,很客套的说了一句:“没事,谢谢你关心。”

他不想多说,肖锐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有穷追不舍。

轻声说了一句:“那就好,没事就好。”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军大步往电梯口方向走,背影挺拔如山,即使脚下生风走的很快却丝毫不显慌乱。

从容,且坚实。

肖锐默默地往病房走,总是有一种奇怪地感觉萦绕在心头。

他前脚到,王军后脚也到了。

难道只是巧合吗?

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等他看到病房门口那一排黑衣大汉时,更加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巧合,并且是以言若为最终目地,而他则是猎犬闻到的味道。

言若半靠在枕头上,看着他进来淡淡地笑了一下。

如枝头开的正盛的梨花,雪白,孱弱。

“我们要回去了,你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她指了指房间里的储物柜,还有边上的抽屉。语气平淡,像是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不能长途跋涉。”

肖锐断然拒绝,别的事情可以退步,这个事不可以。

他快速走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他威胁你了?”

言若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摇头。

表情十分镇定,整个人身上都缓缓流淌着平静和宁和。

王军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言小姐,首长要见你。”

从措辞到语气都透着生疏和公事公办地强硬,冷漠地仿佛两人从未见过。

“应该是纪昃出了什么事情。”

她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肖锐的脸色微变。

言若问:“你知道?”

后者绷着脸缓缓点头,她坐直身体语气不免焦急起来:“出什么事了?”

一定是大事,否则也轮不到原家老爷子出马,亲自安排人手“请”她回去。

言若咬着发白的唇,瘦弱的身躯隐隐发抖气息也变粗了。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肖锐扶着她的胳膊,轻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捋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温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纪昃应该是派人跟着你一起来了龙闫。”

言若惊诧的看他,他重重的点头。

“是他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在龙闫,所以才给你打的电话。”

看着她撇开脸,肖锐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的人中途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没能跟上你。

所以,他就求到我这里。”

言若心里五味杂陈,一会酸,一会儿苦,一会儿又隐隐有些甜,到最后涩的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

悲伤和痛苦在她脸上交织,肖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

他感觉到手掌下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心微疼。

言若,比他想象中的更受伤。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从始至终肖锐都不曾问为什么,只是看着两人这样彼此折磨,有些不解也难受。

“我不劝你,但是纪昃对你怎么样,你比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清楚。”

就冲着那么骄傲的人,三番五次地弯腰求他,肖锐就能确定这个人爱言若入骨。

可是,事情竟然走到这般田地,着实让人唏嘘。

她依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长发彻底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无从窥伺她的内心。

可肖锐却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她的悲伤和无能无力,像是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

她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挣扎却无法自救。

“若若。”

肖锐心疼地抱住她的肩,“别怕,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别逼自己。

活在当下,你忘了吗?人生最多不过天,还要在死胡同里走多久你才能放过自己?”

这些年,他一点一点看着言若把自己包起来,越裹越紧。

永远像个成熟的大人,永远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这个世界。

他很想撕碎她身上那一层层明明触手可及的枷锁,到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一条自己认可的路上越走越远。

放弃保送,放弃b大,放弃数学,放弃纪昃,到龙闫赈灾。

这些,他统统想不通,又无力把她拽回属于他的道上来。

死胡同吗?

言若无声地笑了。

原来,她选的路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错了吗??

她满眼悲怆地抬头,绝望地看着已经被她搅的乌七八糟地生活。

终于问出了那句压在心里很久很久,久到不能触碰的话:“我错了吗?”

重活一次,错了吗?

用力经营换来的是:父亲的背叛,母亲的死亡,前世的真相。

努力改变得到的是:暴雪加重,秦远意外死亡,鸭鸭家破人亡。

所以错了吗?

如果错了,为什么让她回来?

为什么?

如果不改变,她回来的意义在哪里?

麻木地,循着从前的轨迹活着吗?

“你没错。”

一个无比坚定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一道惊雷落在她心里。

“若若,你没错。”

肖锐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刚还要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