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上午10点的太阳已经逐渐灼热。
金黄色的光透过不太干净的车窗落在少女光洁精致的眉眼,似乎是太刺眼她不舒服地拧眉抬手挡了挡。
这时电话忽然响了,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拔高声音问道:“什么?”
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声音里透着焦急和不可置信。
就连前排的司机也忍不住侧目,就听着言若说:“师傅,改去仙上居。”
“好嘞。”
出租车司机爽快的应了一声,车子绕了一圈又上了高架。
靠在她肩膀上呼呼大睡地言昊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反应慢半拍地问:“去仙上居干什么?吃饭吗?”
“没事,你继续睡。”
敷衍地太过明显,言昊打了个哈欠仰面靠在椅背上继续睡觉。
只是等他看到纪昃时,心里的醋坛子立刻被打翻。
这么着急的赶回来,要处理的“急事”就是这货!!
“姐,我饿了。我吃东西,我要回去!!!”
言昊脸上就差写着“我不想看到他,我烦,我要走”,像极闹脾气的学龄前儿童。
纪昃看着他也没什么好脸色,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呵呵了几声。
似乎是想起他夜宿言若房间的事情,眼睛跟个永动机似的,不断朝言昊身上甩刀子。
“你听话。”
言若惦记着纪昃的伤,惦记着高雨说的枪伤。
没精力分析小朋友的内心世界,吩咐高雨:“带他出去吃早餐。”
高雨点头,言昊耍脾气:“我不去,我不吃。”
“言昊!!”
言若的声音忽然严厉不耐,看着弟弟委屈地双眼,心又立刻软了。
耐心解释道:“纪昃因为我的事情受了伤,我需要问一下他具体的情况。
如果你不想吃,那让高雨陪你待一会儿。我处理好了再和你吃早餐,可以吗?”
言昊受伤的小心灵立马活蹦乱跳,点头说了句:“好,我等你。”
“嗯。”
言若笑笑,安抚地摸了摸少年的头。
纪昃看着他神气得意的样子,差点呕死自己。
委屈巴巴地看着言若,你偏心!!!
“我赶最早的飞机回来,又饿又困,你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我们聊。。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纪昃就拦腰抱起她往楼上主卧走。
言昊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又控诉地看向高雨。
你看到没有,是不是很过分?
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是不是很无耻,很没有底线?
高雨看着小傻子,默默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眼不见为净。
孩子,还有更加少儿不宜的了!!
藕臂缠着他的脖子,言若的视线很快被耳朵上的伤吸引注意力。
白玉的耳朵上整个上耳廓都伤到了,像是高温烫过一样但比之严重很多。
青青紫紫的药水遮盖下,隐隐渗出细小的血珠。
“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纪昃把她放到主卧的床上,正准备给她拖鞋却被她捉住。
言若仰头看着他,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单薄的睡衣下肌理分明,一块块肌肉迅速处于战备状态。
纪昃看着她眼里清晰映着担忧和不安,似乎在欣赏她难得外溢的情绪,还有因为他而变得格外生动的表情。
他不说话,言若急的直接伸进衣服里。
手掌下肌肉紧绷,一块块壁垒分明热的烫手,灼热的温度撕扯回她因为情绪而脱缰奔走的理智。
“撩完了就想跑,嗯!?”
尾音上扬,勾人的厉害。
言若的手被他抓住,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掌心下胸腔里活物激动不已,跳跃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平常。
滚烫的视线像是有实物一样落在她身上,是那样的热烈,那样的浓稠,重的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视线虚虚地落在他精致的下颌,却看到他锋利的喉结滚动。
耳朵里全是他沉重灼热的呼吸,又低又哑又诱人的低吟熏的她双颊发烫。
纪昃的唇离她越来越近,言若忽然偏头躲开:“伤口,我看看伤口。”
她执拗的看着他,黑亮的眼睛蓄满担忧。
纪昃拗不过她,把耳朵侧过来。
“打偏了,不小心伤到耳朵,没事。”
他说的云淡风清,言若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枪,那是枪。
它的杀伤力有多大,她难道不知道吗?
子弹,那是什么速度?
万一没躲开呢??
越想越觉得害怕,眼底的泪意瞬间泛滥开来。
纪昃又高兴又心疼,打岔哄她:“吹一下,吹一下就好了。”
“骗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轻轻地吹了吹伤口。
酥酥麻麻地感觉从耳朵一直传到身下,再好的忍耐力也被破坏殆尽。
纪昃把她推到,桃花眼里残存着理智:“亲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背后是柔软的床铺,她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像深海游移的海藻。
纪昃的双臂撑在两侧,手指穿过长发一寸寸上移托着她的头微微上扬。
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睫毛随之轻颤。
言若看着他的眼睛,竟然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但还是很失望。
纪昃盯着她红嫣嫣的唇,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活动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皙纤长的手指和她的视线一起,划过他的眉眼,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挺在他的唇峰。
言若看着这张脸,眼神少有的迷离 。
从初见到现在,五年了。更加妖孽,更加昳丽,也确确实实长在她的审美上。
手指攀上他的耳朵,很轻不敢妄动。
看着他的伤口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她不想把这些情绪叠加起来影响她的判断。
这样不公平!!
“还在流血,去医院好不好?”
纪昃凝视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眸色幽深地像几股激流汇聚而成地旋涡,仿佛下一秒就能吞噬她。
他没有回答,沮丧地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呼气吐气。
灼热的气息把馥软如栀子一样的皮肤逐渐染上胭脂色,怀里的娇躯控制不止的战栗。
言若能察觉的到他高涨的欲望,也能感受到他的克制。
那只受伤地耳朵就在她眼前晃动,像是一件完美无瑕地艺术品上忽然出现地瑕疵。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造成。
鬼使神差地,她偏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受伤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