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牧却点点头，道：“ 是啊是啊，这种菌菇就是和一般的菌菇有所不同。公子你有所不知，去年清心长老撒下这些种子之后，长势特别好，我们送了好多给别的峰，还是吃不完。长老就吩咐我摘了些送去给山下的百姓们，百姓们吃过之后就都觉着味道特别鲜美，传着传着就传开了，于是很多钱慕名而来的商人和达贵们都堵在了山下就为了买一些回去食用或是转卖，可无论他们花多高的价钱 ，长老就是一颗也不愿意贩卖。 ”
曹也心想，这…师父还是个拾财有道之人呐。又对师父增加了几分肃敬。可同时又觉得暴殄天物啊，这破破烂烂的归尘峰，已经这么穷了，卖些菌子出去赚些钱补贴下家用也行啊。唉。
曹也问道：“ 那吃不完的菌子呢？ ”
古牧答道：“ 给晒干了。储存着呢 ，说是这样子一整年公子都有的吃了。”
曹也这心呐。差点就给化了.. 这要是不说这清心长老是他师父，说是他爷爷也有人信吧！除了爷爷，哪还有这么对这么一个后生这么好的老人家啊！..
曹也囔囔着道：“ 师父 .. 我对不起您啊.. 乐火.. 我也对不起你啊..”
古牧没听清，问道：“ 什么？公子？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曹也咬着筷子尴尬一笑，道：“ 呵呵呵 ，没啥.. 没啥我说 ，师父他真是对我太好了。”
古牧淡淡一笑道：“ 那是自然。公子，您可是长老唯一的爱徒。他不对你好对谁好。”
一瞬间天空劈了一道炸雷，给古牧吓了一跳。古牧看着门外面疑惑道：“晴天白日的.. 忽然打雷了？”
曹也瞪着眼睛看着古牧问道：“ 你刚说啥？ ”
古牧纳纳的道：“ 那是自然。”
曹也道：“ 下一句。”
古牧道：“您是长老的爱徒。”
曹也道：“ 不对！ 完整的。”
古牧道转了转眼珠子，纳纳的道：“ 您是长老唯一的爱徒…”
曹也心都凉了。筷子也掉了！
古牧见状，吓的站了起来。
曹也捂着脑袋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虽然早就有所怀疑。因为从一上山就没见过别的人影，别说人影，就是活着的猫狗都没见到。可听到这个事实他还是难以接受，脑海里幻想的师弟们欢呼着抛举庆祝自己回来的画面，还有楚楚可人的小师妹娇滴滴的说着：“ 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 的画面，叮一声，像面镜子破裂了。
裂开了裂开了..
一想到自己先前跟别人介绍时还称自己为归尘峰首徒，哈哈首徒的确是首徒啊没错。不过就是没有师弟师妹们的首徒罢了。这个牛吹大了.. 好大一只牛，在天上飞啊飞毫无预兆的炸了。
丢脸丢到家了.. 汰！
想起自己跟冷颜吹过的牛就恨不得给自己挖个洞躺进去冬眠。
可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吓到了胆小的古牧，曹也挤出来一丝微笑，真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心痛的道：“ 没事 没事的啊。我那个.. 吃太饱了我得休息一下。 ”
说完，扶着自己的心脏缓缓走向床榻，古牧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却被曹也制止了，对古牧道：“ 那个，古牧是吧.. 以后你不需要伺候我哈。就把我当个普通人就行，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哈。你越是客气我越是不习惯，知道吗？ ”
古牧却为难道：“ 可是公子.. 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是我的职责.. 如果公子都不需要我服侍了，那古牧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曹也躺到了榻上，道 ：“ 这..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呢？你没有自己喜欢做的事吗？没有自己的梦想吗？”
古牧一脸懵懂，摇摇头道：“ 公子…何为梦想？”
曹也心凉了，这…总不能跟他举例说自己的梦想是当拯救世界的大侠吧？！
曹也捂着心口，感觉还在为小师妹隐隐作痛。他道：“ 梦想啊…就是就是你很想完成的事，付出很多努力也要完成的事。如果这辈子完成不了，就会觉得抱憾终身那种。”
古牧站在一旁，眉头又皱到了一堆，好不一会儿。忽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他望向床榻上的公子，咧开嘴笑了，道：“ 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曹也呼了口气，道：“对嘛。这不就对了 ？为了梦想而活着知道吗？话说这被子还有花香味？这住过人吗？”
古牧腼腆的回道：“ 回公子，莫然居只有公子小时候住过，之后公子外出养伤，就一直不曾有人来过，更不曾有人住过公子的房间，睡过公子的床榻。”
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竟有些感动，他道：“ 真是辛苦你了，这都是你打扫的吧？我看这院子，这房间摆设都是一尘不染，看来你没少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