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如下意识就想问玄鱼哪来的2900万，一个普通人，手里能拥有百万现金就已经足够富有，而一千万足以称得上富豪。
既然能拿出两千多万投资，也就说明玄鱼手里还远不止这点，据她所知，玄鱼之前还因没有工作而在私教网担任教师，现如今如何能做到携带2900万投资她的公司。
资金来源是个谜，顾倾如担心玄鱼参与非法运作，这对自己和她来说，在未来都是难以预料到的风险。
顾倾如没有因为玄鱼要投资2900万高兴，脸上反而是写满了担忧，玄鱼心知肚明，站起身面向体育馆，看着热情奔放的观众们双手环胸，缓缓说道。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你真的在乎资金来源，我可以向你坦白。”
顾倾如诚心说道：“在乎，我只希望你不会向我隐瞒某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这是2900万，不是2900元，顾倾如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数年，很清楚一千元和一万元的差距，十万元和一百万元的差距。
两千万，能做到的事情不好估量，所以她必须要知道玄鱼的资金来源。
玄鱼掩盖了大部分事实，虚构出没有破绽的创业故事，“武林风云录，这款游戏你应该不陌生。大名鼎鼎的天下钱庄就是我本人，不客气的说，没有我的允许，游戏里卖铜钱的工作室一家都开不了，谁也别想安稳运营。”
“怎么可能！”顾倾如瞪大了好看的眸子，不可思议的摇头。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玄鱼回过头，和顾倾如对视，此时，她是以投资人的身份与想法和顾倾如交谈，所谓的情感一时间并不能将她左右。
“我卖金，也卖装备。武林风云录的货币交易市场由我控制，我想卖多少就卖多少，所有大区都在我的掌控范围里，以至于最后，一把服务器新出的武器装备，我最少能卖一万一把，一天下来至少也有几十，多的时候上百。”
听着玄鱼讲述如此暴利的收入方式，已经完完全全超出顾倾如的认知，一把虚拟世界中的游戏装备竟然能卖一万块钱，简直骇人听闻。
她只听说这款游戏外挂猖獗，竟想不到外挂背后的主事会是玄鱼。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游戏的运营，安全技术员不可能没有发现。”顾倾如问到了点子上，哪怕再好再强的外挂，也终究会有被发现的一天，毕竟服务器数据都在人家手上。
玄鱼解释道：“很简单。因为我的技术比武林风云录游戏团队要高。”
她说得轻描淡写，顾倾如心中仍是保持着怀疑态度，一个医学院校的毕业生，怎么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技艺，面对专业性的安全团队，不仅没有落入下风，居然还能压制。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做你的外挂产业链，那么高的利润，你没有放弃的理由。”顾倾如再次询问到玄鱼的关键点。
玄鱼摇头表示否定，语重心长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我都懂。今年或者明年，龙国很可能会推出互联网的全新规定，到时候外挂绝对是头号打击对象。只此一条，我就有了放弃的理由。”
顾倾如心中早就是惊涛骇浪了，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玄鱼，初次见面之时她在自己眼里还是个谨慎拘束的小姑娘，现在却变成了一条会吃人的鲨鱼，简直像做梦一样。
她已经不想再知道更多细节了，除了不可思议以外，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点伤心，有点欣慰，又有点害怕。
看到顾倾如沉默不语，玄鱼不得不放缓了语气，她还是很尊重顾倾如选择的，开口说：“这种事我以后不会做了。市场是资本的，你不去拥抱资本，那么就只有被踢出局的份，而在资本积累的初期，用些低级手段，谁也避免不了。”
“我没有用...”顾倾如嘴硬道。
玄鱼笑了笑，伸手戳了戳顾倾如的脸颊，一针见血，“所以你没有被市场选择，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顾倾如沉默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然而更深层次的原因，玄鱼所用过的黑暗手段，她不清不楚，也永远不会知道。
“看比赛吧，小瞳呢？怎么没看到她。”玄鱼转身看向体育馆中的比赛画面，一阵阵掌声与呼喊中，似乎到决赛了。
顾倾如跟着玄鱼看向大荧幕，回答说：“在家，前两天来的时候你不来，今天本来我想带她出来玩玩的，但她想在家写作业。”
玄鱼笑说：“她说不定是在家里偷偷哭吧。”
顾倾如听后掐了一下玄鱼腰间的软肉，笑骂说：“你还提这事，这段时间明明恢复的不错，不可能发生了。”
先前较为沉重的氛围渐渐在打闹下渐渐消散了不少，以前念书的时候，玄鱼有时候就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算是两人平静相处时的乐趣了。
玄鱼很不习惯别人碰她，特别是顾倾如抱了她好多次，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敏感，听力比常人好，视力也反应亦是如此，这种变化，多半是引气诀的功劳。
不过，身体敏感的点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别人碰她就和触电似的，所以她不太想和别人亲密地接触。
玄鱼直接求饶，“不说了不说了，看比赛吧。”
cS1.5线下活动比赛采用的是淘汰制，也就是说，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将会被直接淘汰，场上仅剩的两支队伍都是连续胜利获得者，打出的精彩操作不在少数。
之前玄鱼就让阿光在网上发布过一些cS1.5的细节操作视频，以此来提高玩家们对游戏的操作开发和提高竞技性。
高跳，瞬狙，穿点在比赛中已经成为亮点操作，以第三视角来看平平无奇，但从第一人称视角来看，几乎满足了全部玩家对于高端操作的幻想。
体育馆里没有安排解说，因为现在也没有专门为游戏比赛解说的主持人，起码国内没有。
最终存活下来的两支队伍短暂休息后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坐到新的机器上，战队名称分别是潜龙和黑马，由于大荧幕上的画面是以观察者在游戏中切换第一人称视角的，所以看不到选手表情和动作，不能让观众近距离看到选手的实际表现。
直播这个概念尚且只应用在新闻媒体领域。
玄鱼的眼睛并没有看比赛，而是盯着不断涌进场内看比赛的观众开始思考，将直播带入游戏领域的可行性，在此前提下需要计算机与网络的普及，如此才能能带来更多收益，不过，提前一步试行照样可以。
想到白常侍的二手交易市场，她忽然有了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