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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集体狩猎的时间,姜若想去山上找一味药材,央着李塬带他去。

李塬拗不过,把他带去了。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李惠,她穿了一身短打衣裳,身上背着箭筒,骑在高大马上,英姿飒爽,把一旁几个男孩子都比下去了。

姜若把头发束起,背后背着个草药篓,他骑着一匹性格温顺的小马,李塬跟在他身后。

姜若是来找药的,他们走地很慢,在山上慢悠悠地走着。

渐渐的,落在队伍后面。

突然,前方传来炮仗声,紧接着,欢呼声传来。

不知道是猎着什么好东西了,姜若的马受了惊讶,不肯再走 。

姜若拍了拍它的背,“他们打猎物,又不是打你,怕什么?走啊!”

马儿不安地嘶鸣,不肯再向前。

“下来,这马胆小,不中用。”李塬伸手扶姜若,把他抱下来。

李塬解开马的缰绳让马儿跑回去,他让姜若骑自己的马,他在前面牵着缰绳。

“我找到了!”姜若发现了自己想要采的那味药。

姜若采了药,放进后面的背篓里,又看到另外一种药,他眼眸动了动,采了用油纸包好,小心放进背篓里。

他做什么,李塬只在一旁看着。

从他中毒开始,姜若就迷上了给他研制解药,自己这毒,他压根都不抱希望了,由着他去吧。

姜若采完药,忽然看到一只兔子蹿出来。

姜若惊讶:“兔子!”

李塬搭弓射箭,

“别伤他。”

李塬手一抖,箭偏了,擦着兔子的脚。

兔子惊慌逃窜,被姜若逮住。

姜若抱起兔子,洁白无暇,红眼睛,短尾巴,他拿了一根草药逗兔子,兔子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塬难得见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但看他这么宝贝这只兔子,心间还有略微有些不爽,视线不时滑过这只兔子。

前方有马蹄声传来,打猎的人回来了,李惠打了好多猎物。

血淋淋的一串提给姜若,“你们怎么什么都没打到?这些给你。”

大当家在旁边那个气呀!都是小伙子打猎物送给大姑娘,哪有大姑娘打了猎物送给小伙子的!

这不弄反了吗?

都怪他,把姑娘当小子养!

李惠小时候就带她打打杀杀,养成个男孩子的性格。

黄樱这一胎要是还生个闺女,他肯定不这么养了,就像黄樱那样,养地娇滴滴的。

“谢谢。”李塬声音僵硬地道谢。

他上前接了那串猎物,没让那些血淋淋的活物靠近姜若。

姜若不喜欢这些。

李惠是送给姜若的,李塬接了,虽然不满,但也没说话,她惹不起姜塬,太狠了!

回去的路上,姜若拿草药给怀里的兔子包扎。

李塬看在眼里,心思更沉了,他怎么对兔子这么好!

回到家,姜若就一头扎进药房里,后天就是初一,李塬发作的时候,他这次又改良了解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一忙,把刚带回去的这只兔子完全抛到脑后了。

李塬提起兔子,兔子的四只脚在空中使劲蹬。

“长地这么可爱……”李塬面上带着一丝冷意。

姜若再出来时,天都黑了,院子里飘满了饭香气。

李塬正在院子里摆饭,今天的饭菜很丰盛。

见他出来,说道:“洗手吃饭。”

姜若洗了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

“今天的菜很好吃啊。”刚才还不觉得,闻着香气更觉得饿了。

“嗯。”李塬坐下来,“今天刚学的新菜。”

“嗯……”姜若吃了一块肉,愉快地吐骨头,“这是什么肉?很好吃!”

“子姜兔,辣味的,好吃吧?”李塬给他的白米饭上又夹了一块红彤彤的兔子肉。

姜若清咳了一声,“我下午带回来的那只?”

“对啊!”李塬不允许姜若跟除了自己的任何人亲近,就算是只兔子也不可以。

“怎么?舍不得吃它?”李塬眼里有些悠悠的笑意。

姜若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敢说一句舍不得,这货还不知道要闹什么事出来。

“没有!”姜若痛痛快快又吃了好几块, “它长地那么乖,没想到肉质鲜美,还挺好吃的。我看那只鸽子也挺乖的,把它炖了怎么样?”

鸽子拍打着翅膀扑簌簌地飞远了,太可怕了,这两人。

李塬微微皱眉,他居然没有发脾气。

姜若心里是有点生气的,下午才救的兔子,晚上就被他红烧了。

李塬就是李塬,一点都没变过!

他从小就这样,这些年在土匪山上装地倒是像模像样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坏心眼的皇子。

姜若含泪吃了三大碗,兔子真香啊!

明天还想接着吃!

晚上,姜若还是给兔子办了一个小小的葬礼,把它的毛和吃剩的骨头一起埋在院子里那棵树下。

本来救你是想要好好待你的,没想到把你吃了,对不起。

李塬嘴角抽抽,刚才吃的时候,也没见他少吃一块。

……

这些年,在系统的辅助下,姜若学了一身医药本领,制毒技术突飞猛进,但还是对李塬身上的毒无能为力。

眼见着明日就是初一,姜若看着自己新制好的药,心间惆怅。

他把药给李塬时,李塬看也没看,直接一口吞了。

姜若低声安慰他,“你别怕。”

李塬低头看他,眼眸很温柔,“嗯,我不怕。”

姜若:“都是我不好,这么多年了,还没把解药做出来。”

李塬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多亏了你,我这些年才能少吃些苦头。”

到了凌晨,李塬还是发作了,浑身发冷,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

他抓住姜若的手,嘴唇乌紫,痛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若看他这幅模样,自责地呼吸都疼了,“我们去找张笙。”

姜若带着李塬,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踏进张笙的小院。

十年光阴,李塬和姜若都长大了。

但时光没有在张笙身上刻下任何印记,他一张嫩脸,白白净净的,手中摇着一把扇子,面上带着一点浅薄的笑,但笑不达眼底,薄凉地很。

他卧在躺椅上,慢吞吞地看天,一只猫儿蹲在他脚边,悠闲地摇着尾巴。

看姜若扶着李塬进院子,他收了扇子,兴趣盎然道:“今日怎么来地这么晚?”

李塬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很快失去意识,昏在姜若怀里。

姜若艰难地撑起他,一滴晶莹的泪摔落在李塬眼睫上,微弯的睫毛动了动。

“药!”姜若看着张笙咬牙切齿道。

张笙冷冷一笑,又躺回去,“今天没药了。”

姜若眼眸怒意很明显,“怎么会没药?”

“我不要这个药人了,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