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是被吵醒的,他睁开眼,李惠被绑地像条蚕,正在他面前蹦跶。
李惠支支吾吾,唧唧哇哇。
姜若起身,解开她嘴里的布条。
李惠终于能说话了,“帮我把绳子解开。”
姜若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用的东西,下意识往怀里一摸,李塬留给自己的,是一把刀。
他用刀割开绳子。
李惠拽着生疼的手腕,心中腹议,那个李塬,绑自己跟绑仇人似的。
两人刚出门,便听到一人来报,大当家率领众人把官兵打回去了。
院子里的人个个喜气洋洋,等着大家得胜归来。
七瓶寨大获全胜,大家士气高昂地搬师回朝。
李惠等在院子里,老远听到大家伙雄浑地歌声,她等不住,自己上前去看。
李明达骑在马上,满面春风,像个得胜将军,李惠跑过去,“爹!”
李明达下马,把缰绳扔给别人,
李惠高高兴兴地挽着李明达的胳膊,“爹!听说你们把那群狗官兵都打回去了!”
李明达搂着自家女儿,往回走。
“夫人。”黄樱站在一旁给他行礼,“恭喜大当家得胜归来。”
她的笑眸里含着泪意,看见他回来,才知道,原来此生,她早已将这个男人放在了心尖上。
“夫人。”李明达扶起她,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搂着夫人。
何等地恣意畅快!
李塬站在大将军身后,随后进来。
他一抬头,便看见姜若。
他望着他,眼里都是温柔笑意。
七瓶寨上大胜一场,李明达开了一场痛痛快快的庆功宴,大家喝地酩酊大醉。
……
都城,袁见春回到家中。
想起那位马上少年的模样,他心中惊疑,那位少年的容貌竟酷似先帝。
袁见春早时刚到都城,中午便接到宫中传召。
他到宫中面圣。
李建恒卧在软塌上,隔了一层飘飘茫茫的红色纱帐。
一道声音传出,“袁见春,我给你三万精兵剿匪,为何你一人回来了?”
“臣有罪!”袁见春以首扣地,“山上地势险要,山中又擅用毒、布刀阵、枪林、箭雨、火攻、滚石,我们从这些毒阵险林中逃出来,精兵早已损失大半,剩下的,死里逃生,那群山匪在前面劫杀,毫无应对能力。此行凶险,险过微臣此生经过的任何一场大战!”
“一群山匪而已,折腾地出这等玩意,袁见春,你怕不是哄我玩?”
“微臣不敢!请皇上明鉴!”
一阵伶仃声响,有异香扑鼻而来。
“大王。”一名身着清凉的女子走来。
“爱妃醒了?”李建恒伸手,将人圈进怀中。
女子的娇笑声传来。
袁见春知道这就是那个迷惑圣上的妖妃。
这妖妃是南疆进献给皇上的,她来了后,独得圣宠。
皇上日日宠爱她,不仅日日不早朝,连国事都会听她的。
牝鸡司晨,乃是亡国之兆!
袁见春心中咒骂这惑君魅主的妖妃。
南疆妖妃小名阿离,被皇上封为贵妃,入了皇宫,还不改南疆打扮。
此女妖媚祸君,心肠歹毒。
刚开始有大臣弹劾她,她擅用毒,把人折腾地不死不活。
有一个言官被抬出来时,肚子被蝎子搅烂, 一只只蝎子刺破肚皮,从他肚子里爬出来。
如此歹毒妇人,别人都避如蛇蝎。
偏偏君王还非常纵容她,把人绑了,专供她毒害。
如今,朝堂不安,百姓流离失所,和这妖妃脱不了干系。
袁见春恨这妖妃恨地要死。
他一身戎马,保家卫国,为朝廷立下赫赫军功。
他在底下跪着,这南疆妖妃全当他不存在。
袁见春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没死在战场上,却被这妖妃在朝堂之上如此羞辱。
“皇上……”离贵妃附身在李建恒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皇上色心大起,轻轻拍着她的软肉,他这妃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深宫中行走,穿地过于少了。
那些胆敢盯着他爱妃看的人,都被他挖了眼珠子,扔到山下去了。
正想再进一步时,忽被爱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唇上。
“皇上……”她声音娇媚入骨,“底下跪着的是谁?”
皇上睁开被色欲熏染地黄浊的眼,“那个啊,是袁见春。”
一声轻笑,“原来是那个把三万精兵折损完了,自己狼狈逃命回来的剿匪大将军!”
袁见春皱眉,他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奋血杀敌的将军,居然被一个后宫妃子如此折辱!
这皇上昏聩地不成体统!
“皇上,他好没用,要不把他给我,我替您好好教训一下。”
皇上现在x火 攻心,只不能立马把这妖精扒了,他捏了捏这眼前妖精的鼻子,“你可训练不好他。”
“袁见春,退下!”
“你还是训练训练我。”皇上欺身而上。
那些奴才低着头,全当自己聋了哑了。
袁见春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这可是养心殿!
谈议国事的地方!
当今圣上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