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一家惨死的医圣似乎也姓张。
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有突破口就好说。
袁见春笑了一声,闷头喝酒吃肉。
李惠在旁边看得肚子咕咕叫。
袁见春抬头看她,“吃点?反正你落我手上也活不成,做个饱死鬼上路?”
李惠心想也是,就算是要死,也得把肚子填饱。
袁见春示意周围的人给她松绑。
李惠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胳膊,坐在他对面。
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豪爽!是条好汉!来!满上!”袁见春张罗着。
袁见春看对面的人倒下,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忒沉不住气了。
他推了推李惠的胳膊,“小兄弟,那日我在马上,看到一位少年,长地颇为好看,不知道你认识吗?”
“好看的?我们寨子里有两个顶顶好看的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骑在马背上,靠上去很威武的那个。”
“那是姜塬……”李惠醉糊涂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姜塬?
先帝的十一皇子也是单名一个塬字。
模样相似,年龄能对上,甚至连名字都能对上,真的不能算是巧合。
袁见春在营帐里转了两圈,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似乎真的找到先帝的十一皇子!
李惠是被冷醒的,她躺在草丛里,一只野狗在舔她的脸,李惠尖叫了一声。
野狗被她吓地撒腿狂逃。
什么晦气玩意儿,李惠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野狗口水,
她再醒晚一会儿,那只狗该不会想把自己吃了吧?
她使劲擦了擦,余光瞥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好像是一张纸。
展开:小兄弟,烦请你将书信交给你们寨子上的江塬。
什么啊,哪有信?
李惠四下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她刚想撕开,想起纸条上写的,我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你救下来的,还请把我的信带到,不然我做了孤魂野鬼也不放过你。
一丝风飘来,李惠打了一个喷嚏,什么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她想了想,把怀里的信封打开。
居然只是一张空白纸,她对光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里面有什么。
什么玩意儿,李惠把书信折起来,放进兜里,还是给他带吧,万一那个人真死了,变成孤魂野鬼来缠着自己就不好了。
李惠刚失踪那会儿,已经有人去报大当家,李惠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那边四处找李惠,这边李惠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来了。
“李惠,你上哪儿去了。”为首的语气有些责备,李惠这么不懂事,净给大家添乱,所以谁也不想带着她。
“没事……”李惠摘掉头上的野草,眼神闪躲,“刚有一条疯狗追我。”
大家:“……”
“把李惠送回去,大当家该担心了。”
李惠走到路上,李明达急匆匆地来了。
看到李惠安然无恙,他才放心,天晓得,刚才山下来报说李惠去了山下,后来还丢了,他有多担心。
“李惠,你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爹!我……”
“再敢犟!腿给你打断!”
李惠,“……”
她被关了起来,她在屋子里研究了半天那张白纸,最后让人去请李塬来。
李塬很忙,根本没空搭理她。
李惠让人把信送给李塬。
李塬收到信后,打来,看着空白纸张,还以为只是李惠无聊的恶作剧。
他刚想把纸扔了,忽然闻到一股酸味,他取了烛火,放在火上烤,焦黄字迹出现。
白纸上有四个大字:十一皇子。
李塬去找李惠,问道:“哪来的?”
李惠一看他就哆嗦,支支吾吾道:“……一个人给的。”
李塬眉头皱起,“谁给的?”
“一个朝廷的人。”
李塬:“……”
李惠哆哆嗦嗦,要哭不哭,“我被俘了。”
李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