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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娇妻难当,总裁别来沾边 > 第203章 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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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 傅司承这么忙,应该经常有排得满满的会议吧。

这么自己给自己洗脑着就有点不好意思怪他了,换位思考一下,其实自己的事情也不算闹得很大。

盛云的速度之快让她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孩子啊气头上的时候,高层就已经马不停蹄开始汇报进度,准备解约、公关、把人一脚踹出节目组了,并且表示盛云以后得资源陈瑞一点边都沾不上。

处理的还挺让她满意的。

陆曦然也不想因为一件小事就麻烦傅司承。

想通了之后,就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

她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忽然就有一种感觉。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家里居然有这么大?

-

傅司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陆曦然睡在被子上,身上什么都没盖。

还是那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私和,整个人缩成一团,长长的头发都被压得乱糟糟的。

睡前大约还在玩手机,松松地放在手里。

傅司承俯身,把床上人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动作轻柔却还是惊醒了陆曦然。

她睁开双眼,眸子里还有些迷茫。

不知道睡前是哭过还是怎么的,此时眼眶都是红红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傅司承忽然就后悔为什么自己回来得这么晚。

盛云的高层下午跟自己汇报陆曦然在现场发火的时候他就应该马上赶到她身边的。

陆曦然愣了好几秒才开口,刚睡醒说话含糊不清:“你怎么回来了。”

傅司承轻声道:“听袁励说,你下午录节目的时候玩得不开心。”

不说还好,陆曦然一觉睡醒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傅司承这么一提,她才发现自己受的委屈还挺多的,仿佛是被全世界辜负了一般。

又或许是盛云帮她出气得并不彻底根本就不管用,盛云高层又不是傅司承。

其实想来想去,自己就是想要傅司承的一句安慰罢了。

陆曦然点点头,心想我都快气死了你才知道回来啊!

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气死之后直接过来收尸?

陆曦然冷哼一声,一副需要人哄很久的模样。

傅司承解释道:“今天下午有个国际会议,走不开,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好吗。”

他这么说,陆曦然反而没气了,连气势都削弱了一大半,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对方身上撒娇,嘟囔着说:“那还是算了吧,开会比较重要。”

她可还没忘记上回傅司承为了她,连十亿的合同都丢下了的事。

因为这件事情,她爸都快把她念死了,说她不知道做生意的辛苦说她败家。

离谱。

就算是败家败的也不是陆家,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怎么了。”傅司承哂笑,似乎跟陆曦然想到一块去了:“怕我老翘班以后赚不到钱养不起你是吧?”

他记得自己刚回国的时候,陆曦然还扬言要是铭世破产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傅司承离婚,小公主坚决不会过苦日子!

为此傅司承常常在私下里清醒,还好自己有钱。

陆曦然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不轻不重地打了傅司承傅司承一下:“你好无聊啊!”

她知道傅司承这是在跟她翻旧账,恼羞成怒道:“那是以前!”

“嗯。”傅司承点点头:“那现在呢?又愿意跟我过苦日子了?”

陆曦然看了他一眼,心里吐槽你就是明知故问吧,但面上还是乖乖的:“有一点点愿意。”

对吼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那句:“我还能偷我哥的钱,我们饿不死的。”

傅司承一下就被勾起了回忆,上回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再听一次还是觉得有些想笑。

伸手揽过陆曦然抱在怀里,眸光落在她身上,忍不住落下了细密又轻柔的吻。

“不会让陆老师过这样的生活的。”

“哦。”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你下次还是不要因为这种小小事特意回家一趟了。”

傅司承挑眉:“陆老师这么懂事?”

某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作可还是有脑子的好吗,对这些大事上可从来都是不会含糊的。

陆曦然作出一副“我太懂事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夸我”的样子看着傅司承。

对方笑了声,郑重道:“可是在我这,你的事永远都不是小事。”

大约是傅司承说得太过理所应当太过自然,她听完一愣。

对方与她十指相扣道:“所以你不需要懂事,在我心里,你的事永远都是第一位。”

这句话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陆曦然觉得自己心里的委屈忽然就决堤了。

闷闷不乐了半天的情绪骤然倾泻了出来。

她气的说话都结结巴巴,跟小朋友告状一样,叭叭叭地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傅司承说了一通。

傅司承听着,眼神越来越暗。

虽然下午已经听过了下属汇报了这件事,但是听陆曦然一说,显然受到的委屈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到最后,陆曦然这个凶巴巴骂人的人反而红了眼睛。

“他还跟我说我行我上,笑死了,好像全世界就他会拉小提琴似的,谁不会啊!我用脚都比他拉得好千百倍!!”

“后来呢。”傅司承说。

后来呢?

陆曦然愣住。

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傅司承声音温柔:“为什么没有上台呢曦然?”

后来……

后来那把琴被人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扔在地上摔碎了。

后来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一切的不甘和遗憾在此刻散发得淋漓尽致。陆曦然的燕来来的毫无预兆,断了线似的落下来。

她记得那个下午。

自己明明把一切都握在手中,却又什么都失去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勇气捡起那把已经被摔得琴弦尽断,木片四飞的小提琴了。

在听不见声音之后的每一个白天黑夜,噩梦都无休止地缠绕着她。

那段时间里她拒绝交谈,拒绝说话,拒绝合群。

但是又渴望地看向每一个路过她的人,把希冀掩藏在眼神里,小心谨慎地试探着求助着。

父亲、兄长、甚至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哪怕只有一人,只要又一个人能发现她找到她是谁都好。

她曾经也抓住父亲的胡搜,眼神颤抖。

可是当触及对方眼中的疲惫时,那句话忽然就梗在了喉咙里,变成尖刀划伤了她。

她想说她听不见声音。

想说我耳朵好疼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可她不想被人当成一个麻烦。

如今在傅司承怀里,内心最深处那块鲜血淋漓的那一部分向他敞开。

半晌,才像求助一般开口,轻声颤抖着声线:“承哥,我耳朵好疼。”